鲁珀特老管家的卧房,并不算很大,房间内的装饰也较为沉闷。
祁旻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进来,直奔房间里的衣柜,打开柜门之后,将非常统一的衣服拨开,露出了后面的木板。
“笃……咔哒……” 一声轻响。
木板分开,露出了一个幽黑的道口。
祁旻抬脚跨了进去,并随手拉上了柜门。
没多久,正在画室的奥萝拉卧房里,祁旻从一个巨大的镜子后面,探出了脑袋。
小心地绕过前面的巨大镜子,祁旻走到了奥萝拉的床铺,拿出匕首,小心地撬开了沉重的床垫。
拿走了里面的一张幻境卡牌,并放下两张符纸,就顺着原路返回,快速离开了房间。
正在给凌异画着肖像画的奥萝拉,正在欣赏他似是强忍恐惧,冷汗直流的模样。
突然,奥萝拉脸上微笑的神情猛然一顿,放下画笔就离开了画室。
“咳……咳咳……”
因为奥萝拉突然离开,而解除禁锢的凌异,不由轻咳起来。
凌异此时的脖颈上,已经是血红一片,数不清的小伤口,像是网状一般的,遍布在他脖颈的皮肤上。
就在祁旻刚走没多久,凌异就醒了过来,在和陈绚大概了解之后,也暂时放下了对祁旻解释的急切。
没过一会儿,奥萝拉就脚步轻快地来到了画室里。
就在凌异抬眸,心中有些警惕的看着她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僵硬起来。
奥萝拉面带笑意的靠近抚摸,凌异也无法做出躲避的举动。
但还好奥萝拉只是轻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随后就开口要他摆好端坐侧身的姿势。
几乎在奥萝拉的话音刚落,凌异就完全不受控制的,按照要求摆好了姿势。
因为侧身的原因,凌异并不能看到奥萝拉的全部行为,只知道她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开始作画。
没多久,凌异就在奥萝拉一边开心作画,一边呢喃自语中,感受着脖颈处细细密密的疼痛。
“这里画上蕾丝花纹应该不错,嗯,红色的应该更好……”
奥萝拉开心的笑着,心情很好地作着画,正当她开始在画布上画着刀刃时。
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猛然一顿,迅速丢下手中的画笔,离开了画室。
只留脱离禁锢,撑着地面喘着粗气的凌异,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
同一时间的罗浩宇,也来到了马房,看着地上被砍成两半的马头,不禁皱眉回忆副本所跟他说的信息。
这个副本他没有来过,所得到的大概,也只能通过副本的讲述。
按照副本所说,这里有着伪装身份的卡牌,和逃出古堡的暗道。
但罗洁宇已经找了一圈了,仍然一无所获,只有地上莫名惨死的两个新玩家,和被砍成两半的马头怪物。
罗浩宇沉思了一会,决定再去副本跟他所说的另外一个地点,那里也有另外一张卡牌,是制造幻觉的高价卡牌。
哪怕是在购物商城里面,所需要的积分也是不菲的。
可就在他刚摸到奥萝拉的房间时,刚从镜子后面出来,奥萝拉的房门就被“砰”的一声打开了。
“你在干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管家!!鲁珀特!!”
奥萝拉眼含凌厉的,看着呆愣住的罗浩宇,高声呼喊着老管家鲁珀特。
“别……不是,我……”
罗浩宇被她的高喊吓了一跳,顿时一瞬间有些慌乱起来,可还没等他想出应对的办法,一个令他熟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小姐您不是在画室吗?啊!这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大胆,居然敢闯入小姐的房间!”
祁旻先是疑惑地走进房间,后似是看到罗浩宇,顿时惊呼起来。
并伸手将奥萝拉,似是保护似的揽在自己身后,高声质问着罗浩宇。
“看你的手上,你应该是一个花匠,你怎么会到小姐的房间来?
说!你是不是想伤害小姐!小姐,你快出去,我来挡住他!你快去找鲁珀特管家……”
祁旻一边说着,一边后退,让站在他后面的奥萝拉赶紧离开,好似罗浩宇是一个手拿凶器的凶恶歹徒一般。
“我……该死!”
罗浩宇见势不妙,也放弃了想和祁旻说话的想法,转头就想重回通道离开。
但祁旻显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虽然不知道这个玩家是谁,又是怎么知道这个线路的。
但这么好的替罪羊送上门来,不给他按死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来人啊!!这个歹人想逃,快来人抓住他!小姐你快往后退,不要让他伤到了你……”
祁旻高呼几声,企图吸引了外面的仆人,并且同时还把奥萝拉,推到安全的地方,脸上的关心与担忧。
并同时上前抓住罗浩宇,试图阻止他离开的举动。
这时,鲁珀特老管家,也快步跑了进来,身后还带着几名身材高大的男仆人。
“怎么回事?小姐你没事吧!快!快上去帮忙!”
鲁珀特先是走到奥萝拉面前,上下查看了一番,随后就赶紧指挥身后的男仆人,上去帮祁旻。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他们快要靠近的时候,祁旻像被什么刺中了一般,惊呼一声,手似脱力一般的放开了罗浩宇。
罗浩宇来不及多想,迅速钻入幽黑的通道,只有祁旻倒在旁边捂住右手,满脸的疼痛难当。
旁边的镜子早已破碎,碎片有一部分,被压在祁旻的身下,扎出了点点血色。
“祁管家!”
几个高大的仆人钻进去追踪的时候,一声惊呼从旁边传来,莉莉娅看着祁旻痛苦倒地的样子,赶忙上前搀扶。
奥萝拉被鲁珀特护着走出来的时候,听到声音不禁回头,正好看到了莉莉娅满脸关切担忧的,将祁旻扶起来的样子。
“鲁珀特,那个女仆是谁……”
奥萝拉停下脚步,看着祁旻微笑安抚莉莉娅的样子,眼里闪过冷然的神色,语气平静的询问,全然没有刚才愤怒不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