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
鞭子挥动打中物体的声音,在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响起。
平整光滑的墙面上,各种大大小小的刑具摆满了整面墙壁,看起来像是一个拷打犯人的刑房 。
有的刑具上面,甚至还有没被完全清洗干净的血色。
封闭的房间顶部垂下来一根铁链,链条的末端,紧紧的缠绕在一个成年男人的手腕上。
男人被铁链高高吊起,只留脚尖能够着地。
男人的上半身衣物,已经被鞭子打的破碎,只留裤子还是完好的。
男人的面前,站着一个手拿鞭子的人。 那人甩着一根带有倒刺的黑色鞭子。
啪的一声,狠狠的甩在男人的身上,从左肩往下, 又是一道血色涌出。
男人咬紧牙关,皱眉忍耐,男人知道,自己的痛呼声,只会成为对面之人的兴奋剂。
像是因为没有听到男人痛苦的声音, 那人手中的鞭子挥舞的更加用力。
最后那人扔了鞭子,转而拿起了一个鹰嘴一样钳子,小巧精致透着寒光。
那人凑近男人,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观察了一下,选在了男人的肋骨附近,挑开那里的碎布,用鹰嘴一样的钳子剪破了那里的皮肉。
鲜血很快从破开皮肉涌出,染红了鹰嘴一样的钳子,男人忍不住绷紧了肌肉,试图减缓那处的疼痛。
“哼,你再嚣张啊,你再骄傲啊,凌异,你这个卑贱的雌虫,你就和你那个雌父一样,非要挨打才会听话 ” 凌辉耀恶毒的声音响起。
凌异额发之间,已满是汗水,呼吸微促,显然痛极。
但仍旧一声不吭,闭眼忍耐,心里却在想着,幸好提前在那个雄虫家吃了饭, 不然饿着肚子还要挨打,更加难受。
一想到离开的时候,那个雄虫对着他笑得灿烂的模样,身上的疼痛都感觉减轻了一些似的。
突然又是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
唔!轻微放松心神的凌异,终究没忍住闷哼出声。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声音,凌辉耀总算露出满意的笑容,拔出了血淋淋的钳子 ,随手丢在了旁边的小推车上。
【类似于医院的多功能护理车】
“我已经跟雄父说了,蒙俊阁下看上你的事。
雄父知道后很高兴,准备明天就去跟蒙俊阁下商量你们结婚的事,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开心 。”
凌辉耀嘴里不断吐出带着恶意的话。
边走动着欣赏凌异身上伤口,还边拿工具时不时戳一下,好让已经外翻的皮肉显得更加的狰狞。
“你说你啊,反正到最后还是要被嫁出去,那天为什么要拒绝呢?
非得惹我生气 ,你要是早答应了,不就没有今天这顿打了,现在还害得我这么累。” 凌辉耀满脸埋怨的说。
“我的好哥哥啊,你真应该庆幸,你这张脸获得了蒙俊阁下的喜欢。
要不是因为他…… 就凭你让我丢了那么大的面子,我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你!”
凌辉耀眼里满是阴狠的,又抬起手狠狠的戳进凌异的肉里,血流如注,看样子应该是剪到细小血管了。
————
凌辉耀原本是找到自己的雄父,想让雄父把凌异分配给最低等的雄虫的。
可雄父不仅不同意,还说要给凌异找一个家世好的。
“凭什么,一个雌虫而已,家里又不止一个,少了一个凌异,又有什么关系。”凌辉耀当场就发了脾气。
雄父看他这么生气,就问了他原因,结果知道蒙俊阁下看上凌异之后, 不仅说了他一顿,还让他去联系蒙俊阁下,说要商量结婚的具体事宜 。
‘还好最后雄虫为了安抚他,说会把凌异叫回来关进惩戒室,随他消气。
除了不能伤脸和要害,只要不严重就好,毕竟还要把凌异送给蒙俊阁下,如果伤势太严重 ,怕会扫了蒙俊阁下的兴致。’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这场折磨一直持续到了半夜,凌辉耀终于打累了。
被铁链吊着的凌异, 脚边的地面已经满是鲜血,浑身上下除了脖子和脸以外。
已经是鲜血淋漓,皮开肉绽了,凌异呼吸微弱,似是晕了。
凌辉耀被凌异这半死不活的模样取悦到了,总算停止了,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笑了起来。
凌辉耀走出了这间封闭的房间,关闭了这个房间唯一的电源和房门。
漆黑的房间里,只剩下类似水的滴答声和凌异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凌异睁开眼睛,没有任何光亮的房间里一片漆黑,他什么都看不到,干脆闭上双眼。
只凭感觉摸索,凌异先是用腿朝四周试探,碰到了没有被推走的推车,用腿勾了过来。
‘吱呀吱呀’,滑轮被拉动的声音,响彻在安静黑暗的房间里,凌异再用腿扫落上面的刑具。
金属掉落在地,‘叮当哐啷’的响声继续回荡在黑暗里。
凌异用手指艰难的往铁链上面摸索, 最后用力拽住铁链,让自己的身体能够腾空。
然后坐上了旁边,用腿勾过来的推车上, 一直被吊拽着的手腕,终于获得了喘息。
凌异仿佛耗尽力气的坐在推车上,口鼻喘着粗气,凌异感受着自己的伤势,只是皮肉伤,虽然够痛。
但对于雌虫的体质来说,却并不算严重,凌异静默片刻,想到了什么。
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随后便没了动静,静静的等着天亮。
————
别墅外面的天边渐渐地亮起,好像有谁在淡青色的天畔上,抹上了一层粉红色。
清晨的阳光温暖而明媚,祁旻难得的一夜无梦,慵懒地翻了个身,享受着刚睡醒的舒适。
赖了一会儿床,祁旻伸手拿过旁边的光脑,想着要不要给凌异发个信息。
又担心会再次打扰他,思考了一会,还是发了一个。
“你的事情忙完了吗?有时间的话,今天要不要也过来吃饭,我给你做点儿别的菜。”
虽然昨天凌异最后说的那句话,有点意味不明的意思,但祁旻决定先无视掉,就当凌异答应了。
‘再者说了,有没有空……那不得先问问吗?不问怎么知道呢,万一他就有空呢?’祁旻有一些赖皮的想着。
等了一会儿,光脑并没有任何信息出现。
祁旻想了想,觉得凌异也许还在忙,也不好像之前那样再打扰。
想了想冰箱里好像没什么菜了呢,不如再去买点东西 ?
说干就干,祁旻迅速收拾好自己,出去又开始了买买买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