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看望了一趟爷爷奶奶,到底是担心季寒舟的伤势,没一会儿就回去照顾了。
不出所料,她走了之后,初一便去伺候着了。
可是等她进了房间,却发现房间里气氛很是怪异。
季寒舟黑着一张脸闭着眼睛休息,很明显还没睡着,但是不想搭理人。
初一则是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神色变得十分诡异,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云姝惊讶:“我就出去了一趟,这还不到半个时辰,你们这是......怎么了?”
初一想到刚刚季寒舟生气的样子,也不敢多问,一个激灵,回答道:“没,没什么,您照顾世子吧,属下就先走了。”
初一走后,季寒舟终于睁开眼,但看着还是一副不怎么爽的样子。
“你怎么了?初一惹你生气了?”
“没,我在想,如今近身护卫只剩初一跟初九,有机会该提拔几个忠心的上来。”
“怎么突然说这个?也好,多几个人保护你我也安心......”
云姝还没说完,季寒舟继续道:“选拔的条件要加一项,选不爱说话的。不,要是有武艺高强善解人意,还是个哑巴,那就更好了......”
直到堂下,云姝也没弄懂季寒舟到底在发什么疯。
但是明天就要继续赶路,云姝问了几次他不说,便躺下休息了。
第二日,初一准备好了物资,卢大夫也采买够了足够一路上用的药材,一行人便浩浩荡荡重新出发了。
之后几天行程都很顺利,季寒舟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好转,路上也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
到了第十天,季寒舟已经能起身走动了。
云姝还担心他小腿上的箭伤,卢大夫却说运气好,箭头穿过肌肉,没有伤到骨头,季寒舟习武之人,体质好,已经能在初一的搀扶下走几步路了。
这天他们停下住在一个名叫闵县的地方。
这地方盛产美酒,云姝想起师兄最好美酒,便跟季寒舟打了招呼,说要出去买一点。
她这回很坦诚,直接便说这酒是要买给阮宗的。
“师兄好美酒,给他带些。我带现在都没跟他说我的决定,他估计还在准备怎么带我离开呢,带点礼物,省得他到时候生气。”
季寒舟脸色臭臭的:“跟我说这个干什么?你要去给别的男人买酒,跟我说,难道还想听到我几句好话?
云姝小声嘀咕:“我就说让我先写个信告诉他一声,你又不许。”
季寒舟无话可说,轻轻啧了一声。
他当然不愿意让云姝提前告诉阮宗他们和好了。
这多没劲啊。
对方可是他现在的头号情敌,他更想带着云姝风风光光进京,然后大大方方出现在阮宗面前,牵着云姝的手告诉他“哥们别忙活了,你师妹归我了,她的孩子也归我了,你就别来自作多情了!”
想想那个画面,季寒舟就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夺妻只恨不共戴天,他为了照顾云姝情绪,已经很忍耐了!
当然,这些他并不会告诉云姝。
但他也不会真的让云姝自己出去。
于是一炷香之后,季寒舟黑着脸坐上了一辆收拾出来的小马车,跟着云姝一起出门了。
云姝望着一直没个笑模样的季寒舟,忍不住道:“你说你这是折腾什么劲儿啊......”
“怎么,不让我跟着?”
“没,我说自己来给师兄买酒,你不高兴,现在你陪我一起给你讨厌的师兄的买酒,你就高兴了?”
季寒舟:......不仅不高兴,还更气了。
他凭什么亲自给情敌买酒!
云姝看他这个样子,觉得有趣,捂嘴笑起来。
“好了,待会儿也给你买些,等你伤好了就可以喝了。”
季寒舟半天憋出一句:“那我不要跟他一样的。”
云姝笑着道:“行!”
“我要比他贵的!”
“好!”
“可最后花的还是王府的钱,啧。”
云姝终于是忍不住了,笑得弯了腰,拿手帕捂着自己的脸:“季寒舟,你好小气啊!我用自己的私房钱买你的那份行不行?”
“不行,凭什么他用王府的钱,我用你的钱?”
“那......换一换?给他的那份用我的私房钱?”
“那更不行了!”
季寒舟越想越气:“他凭什么花我娘子的钱!”
说者无意,云姝却是在听到之后愣了一秒,然后眼神飘忽地转过了脸,脸上两抹飞霞不自觉浮了起来。
“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你娘子......”
季寒舟理直气壮:“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
“哎你真是......”
云姝竟然被他弄得有点害羞,“别说了,谁的钱也不花,待会儿让初一买单。”
季寒舟一愣,爽快应下:“行!”
于是又一炷香之后,一脸懵的初一被季寒舟缴走了荷包。
“老板,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