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迎新人
蟠香寺的归途中,柳湘莲护送薛家一行人抵达山寨。这座山寨位于江南一处群山环抱之地,易守难攻,几排茅草屋错落有致,隐匿于林木间。寨中兄弟见柳湘莲领着几位衣着考究的城中人,纷纷围上,七嘴八舌地打趣:
“哟,莲爷,这回带来的可不是咱山里的兄弟啊,看这身段气质,倒像是京城的贵人!”
柳湘莲哂然一笑:“贵不贵人我不知道,只知咱山寨如今多了些麻烦,你们还不赶紧收拾屋子,准备迎人?”
人群中响起几声哄笑:“这怕不是莲爷找来的小娘子吧?”
柳湘莲一瞪眼,拔出长剑在地上轻轻一划:“再胡说,就练练舌头利不利。”众人立刻收声,却难掩脸上的坏笑。
薛宝琴站在一旁,不禁脸红,岫烟则低声对薛蝌道:“看来这山寨虽粗犷,却颇有人情味。只是初来乍到,咱们多注意言行,不可惹事。”
试炼武艺
柳湘莲意识到,山寨接纳薛家人并不容易,必须先让大家服气。他提议当晚在寨前空地上进行武艺试炼,既为新来者壮声势,也借机检验寨中主力的实力。
夜幕降临,篝火点燃,寨中众人围坐成圈,气氛热烈。一名精壮大汉站出来,挽了挽袖子,喊道:“莲爷,您这回要和我试试?还是直接点将别的兄弟?”
柳湘莲随手拔剑,剑光在火光映衬下寒气逼人,他沉声道:“谁来都行,规矩不变,输了的明天给新来的扛柴火。”
寨中兄弟一片哄笑,纷纷叫好:“好啊,输了甘愿扛柴!”
这位大汉名叫雷虎,是寨中的二当家,素以力气着称。他提起手中的铁棒,朝柳湘莲虚虚一晃,喝道:“小心啦!”
柳湘莲不答,挥剑迎上。雷虎铁棒沉重,挥动时带起一阵呼啸风声,然而柳湘莲轻身敏捷,几招之内便逼得雷虎满头大汗。观战的众人议论纷纷:“莲爷果然名不虚传,剑快如风啊!”最后雷虎一步踏空,被柳湘莲用剑尖抵住胸前,他苦笑着拱手认输:“莲爷,这柴火,我扛了。”
柳湘莲收剑入鞘,环视一圈:“咱这山寨若想长久安稳,靠的不是嘴皮子,而是真本事。今后多加练习,少惹是非,才是正道。”
薛蝌的适应
试炼结束后,薛蝌主动找柳湘莲商议如何帮助山寨更好地运营:“湘莲兄弟,咱薛家受您庇护,实在感激不尽。既然落脚在此,我薛某不愿做闲人,寨中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柳湘莲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志气!山寨虽偏僻,但粮草、水源、守卫都需用心打点。你若真想帮忙,不如从这些琐事入手。”
薛蝌点头应允,从次日起便跟随山寨管事学习管理杂务。他起初不熟山寨规矩,几次犯错惹得兄弟们窃笑,但他虚心请教,很快赢得大家的尊重。
一天傍晚,薛蝌领着几人去林中打猎,归来时带回几只山鸡,众人拍手叫好:“薛公子还真有两下子,不像个养尊处优的富贵人!”
薛蝌笑道:“既入山寨,便是兄弟,岂敢让大家小看!”
宝琴的心境
相比薛蝌的迅速融入,薛宝琴的适应过程要缓慢得多。她出身京中富贵,从未经历过山寨的生活,初到时常常感到局促不安。然而丫头小螺总是陪伴左右,帮她整理住处、点燃炭炉,还时不时开解:“姑娘别愁,咱这山里虽然冷清,但也自在,比那京城的规矩少多了。”
宝琴望着窗外重峦叠嶂的景色,喃喃道:“虽如此,但薛家到底风雨飘摇,不知何时才能安稳。”
一次闲暇时,柳湘莲亲自带宝琴与小螺在山间漫步。他指着远处的密林,说:“这片山林不止是屏障,也藏着野果、草药、清泉,都是生存的依仗。若你们愿意,我会尽力让这里成为你们的避风港。”
宝琴感动地说道:“湘莲兄,多谢您仗义相助。我虽不敢奢求富贵,但求此后安宁度日便已知足。”
旅途的动荡与希望
在柳湘莲的保护下,薛家人逐渐在山寨中安顿下来。尽管生活条件与过去不可同日而语,但彼此扶持的氛围让他们感到一丝温暖。
山寨的篝火夜话中,众人时常谈起家国、世道的变幻。柳湘莲端坐火旁,抿一口酒,沉声道:“天下虽乱,人心未必尽坏。我们这些人若能共渡难关,总有一天会等到春回大地之时。”
薛宝琴听罢,心中多了一份希望。她望着夜空,喃喃道:“但愿风霜过后,真能见到花开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