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不愿意在同一件事情上,花费时间太多,只要思路清晰了就行了。
她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听不听是小小自己的事。反正做为好朋友,她尽到自己的心意就够了。
她说完见小小还心事重重的,轻松的笑问:“晚上吃火锅?”
聂小小目光烦恼的望着她,这个时候她哪有什么心情吃火锅啊。
江兰握着她的手撒娇的晃了晃:“行了,别想了,一直想不开心的事,就会一直不开心。我不想我们俩难得在一起的时间,都是不开心啊!”
她宠溺的语气,让聂小小莫名的投降了,望着她不由自主的笑了。
“笑了就好,走吧,跟我一起去厨房洗菜,在我这里可没什么顾太太啊!”
聂小小被动的被江兰牵起手,两人一起往厨房里去。
厨房很小,堪堪能挤过两个人。
记得第一次租到这个房子的时候,两个人在星城前前后后奔波了一个多星期,天天顶着烈日各处转啊转的,就为了一个月能多省两百块的房租。
那时候租到这房子多开心啊,终于有落脚的地方了,终于有厨房了,以后想吃什么可以自己做了,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煮东西吃了。
时光飞逝,现在再到这厨房,聂小小只觉得拥挤和不自在。
反观江兰,她一直这样,很乐观的状态。
两人一边洗菜一边切菜,一边聊着以前的趣事,一下子屋里都是欢声笑语,和说不完的话。
聂小小有些感慨,以前真的好多朋友,从来不觉得自己缺朋友,但是年纪越大,朋友就越少了。
可能认识很多人,在别人嘴里,她也是别人的朋友,但是在她心里,真正称得上朋友的,好像只有江兰了。
那种信任感,那种安全感,无可代替。所以聂小小也特别珍惜这唯一的朋友啊。
就像江兰说的那样,希望她们每次在一起的时光,都是开开心心的。
聂小小笨归笨,她韧劲也强,琢磨不透的一件事,她能一直放在心里琢磨。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见小伙子石功轩一面,把话问个清楚。
聂小小是以老板夫人的身份把小石约出来的。这小子见着自己,没了之前的喜悦和恭维,眼神冷冷的,带着点敢怒不敢言的委屈小模样。
就脸上写着不想见她的情绪,聂小小第一感觉,要不是自己聪明让顾琰打电话把人叫出来,估计这小石根本不愿意见她。
公司员工食堂,这时候还没到饭点,大食堂里空荡荡的很安静,石功轩闷闷的看了老板娘一眼,在人对面坐下。
聂小小看他不高兴,自己还不高兴呢。看着挺好的小伙子,做人怎么那么不够意思啊。
“小石,你跟玉林到底怎么不合适?你跟姐说说看。”
石功轩有苦难言的神色,别过脑袋。一副不想提的模样说:
“姐,这事都过去了,反正我和她是没可能的,就不要再说了好吧。”
“怎么就过去了?你俩都过去了,我还没过去呢。小石,你自己掏心窝子说说看,就光这场相亲之前,我就请你吃了三顿饭吧,我对你抱了多大的希望啊,你现在让我觉得,我那三顿饭请的很不值啊。”
石功轩这才想起三顿饭的事,他还不是被那三顿饭忽悠的以为自己马上能娶到媳妇,一腔热血,结果呢。
提到这些他更泄气,抬不起脑袋的说:“姐,那我把三顿饭的钱还你行了吧。”
“这也不是钱不钱的是啊,我缺那点儿钱吗?我就想知道你跟玉林到底哪里不合适了,你是个挺好的小伙子,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玉林也是个挺好的女孩子,怎么你俩在一起就不合适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石功轩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眉眼清凌的望着聂小小问:
“姐,这事你只知道盘问我,你问过玉林了吗?她怎么说的?”
“她怎么说的不重要,我现在就想听你怎么说。”
石功轩又憋了半天为难道:“恕我不能回答你,姐,我答应了要替玉林保密的,你就当我跟她没缘份好了。”
聂小小看石功轩这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倒跟玉林说的分手的理由契合了。
聂小小一开始知道这事黄了,就想找小石问个清楚,因为她心里挺看好小石这孩子的。但当时玉林一直哭,又嫌丢脸让自己别问了,后来聂小小就歇了这心思。
前两天和江兰聊过后,兰兰提醒她不要只听一面之词,所以她又特意来找小石,想问问具体是怎么回事。
眼前小石这模样,只能说明玉林没有骗她。
聂小小想着又忍不住叹气了。
她以老板娘的身份压迫小石,小石也没有说出实情,说明这孩子很讲义气,很重情义,就是个好孩子。
可这么好的孩子为什么就是不能体谅玉林呢。玉林身为女孩子也不想碰上那种事啊,真的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心疼她,而不是嫌弃她吧。
她又想到玉林哭着说,小石知道事情真相后,拿起外套就走了,就给人一种很无情的形象。
可眼前的小石,看起来也并不无情啊。
聂小小琢磨着想,小石肯定是刚知道那件事,心理落差大,一时间接受不了。分开的这几天,说不定小石已经想明白了。但是年轻人都要面子,都等着对方先低头。
聂小小觉得两人还是有希望的,于是劝着和:“小石啊,你和玉林这就样分手了,你不觉得可惜啊!”
石功轩一脸受伤的望着聂小小,也不讲话。
“我真觉得挺可惜的,小石啊,要不你再努努力?”
“怎么努力?”石功轩扁了一下嘴角气笑了问。
“你调整你的心态啊,其实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吧,玉林本质上是个好孩子,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啊。再说,你之前应该也谈过女朋友吧,你又不是处男,你干嘛还要求这么多!”
一句不是“处男”直接把石功轩干红温了。他慌的连连看了看周围,还好没人,虚的直抹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