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林凡也没这么小气,并不会因为柳明没有选择自己就记恨在心中,等以后自己手上有了机会,能够带动全县发展起来的时候,他也是绝对不可能再去考虑柳明的。
换句话说,今天柳明没有选择和林凡合作,那么他和林凡就永远失去了合作的机会,会是永远的。
今天林凡知道自己处于弱势,是因为自己的订单小给他带来利益。
等以后自己发展起来,柳明再想上赶着和他合作,便再也没有这个可能了,不仅如此,为了拥有稳定良好的商业合作伙伴,林凡说不定还会扶持起来其他人和柳明竞争。
到那个时候,今天的局面或许会重现,只不过到时候或许两人的态度会颠倒一下,是柳明求着他也说不定。
总之这世上的事儿谁又能说得好呢,不过从这一刻起,林凡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从此以后和柳明之间就是陌路人。
“哼,少在这里装腔作势!”
“我叶家会让你知道生意可不是这么好做的,你想开工厂就开工厂,以为开工厂那么简单?没有做衣服的原料,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我们竞争!”
叶天看着林凡一脸兴奋的开口。
他现在是越来越想看到林凡倒霉了,林凡越倒霉,他的心里就越高兴。
所以在他爹跟他说明了事情让他过来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要是干别的事情,他或许还会以要学习为由推脱,但只要是来看林凡的笑话的,他就一定会过来。
林凡看着一脸激动的叶天,平静道:“是吗?话别说得太满。”
他看着面前的父子二人忽然开口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次做中低端服装市场,你们应该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吧?”
“让我猜猜,一旦你们失败,你们叶家恐怕会万劫不复吧?”
“就冲着这一点,这一次我也会死咬着市场不放,我会用尽全力让你们叶家从此以后在凉山县消失的。”
林凡的声音并不铿锵有力,但说出来的话却让面前的三人不寒而栗。
尤其是叶富海,林凡的语气虽然很轻,但是他却莫名的从他的眼睛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之前他们的恩怨虽然也已经非常厉害了,但是至少大家都维持着最后的体面没有把这种事情摆在明面上来。
但现在林凡说出了这种话,便已经是彻底表示要跟他们决裂了,把这两辈的恩怨彻底抛在了人前,撕开了最后的遮羞布。
确实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没什么好虚伪的,他们都已经打压林凡打压到这种地步了,难道林凡还要跟他们笑脸相迎吗。
“林凡,我承认你确实有点手段,小打小闹的生意做得可以。”
“只不过同样的话也送给你,你以为这样的你就能跟我们叶家竞争,那你就太单纯了!”
“你现在连做衣服的原料都拿不出来,你以后只会和丧家之犬一样,生意越做越差,这注定是你跟我斗的下场,最后从凉山县消失的也一定是你,不会是我。”
“我叶富海这一辈子豪赌过很多次,但每一次都赢了,这一次也不会例外,我等着看你破产的那一天!”
叶富海看着林凡同样目光阴翳的开口。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撞,仿佛擦出了无情的火花。
林凡没有再继续废话,他站起身来,最后看了面前的三个人一眼,然后直接扭头离开了。
柳明被林凡的那个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这一次有些冲动了,没有选择好。
但是仔细一想,林凡和叶富海之间自己选择叶富海,难道选择错了吗?
一个是下海经商这么多年经验非常的丰富,并且有庞大资金支持的叶富海,另一个仅仅只是一个有些本事的后起之秀而已。
不论总看自己选择叶富海都是最正确的选择,但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就是莫名的有些不安。
或许林凡这个人并没有这么简单,他们对林凡的封锁也未必会击垮他……
“柳兄,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个小子他注定蹦哒不起来,他自己开厂做,要买下地皮,还要买各种器械,已经把他手上的资金耗的差不多了,而我们凉山县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愿意跟他合作的,他的失败已然注定。”
似乎是看出了柳明心理的犹豫,叶富海看着他淡淡开口。
柳明轻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随后他请着叶富海父子坐下,准备开始商谈接下来合作的具体细节了。
……
林凡从柳家离开以后走在大街上,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有些不舒服。
任谁这么被打压,心里也不会好受,先是不让自己和其他厂子合作,如今又断了自己原料的来路。
即便是拥有这两次为人经验的林凡,这个时候一世界也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很多事情都是建立在,有东西在他手上可以运作的前提下,他的能力才能发挥出来。
现在原料都搞不到,他即便对开一家厂子的信心再大,也难以为继啊。
心里思虑着这些事情,林凡骑着摩托直接回到了家中,今天回来的比较早,老师正在给家里的其他人授课。
林凡就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思索起了后续的对策。
他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认命,只不过整个凉山县最有可能给自己提供原料的两个人都已经明确地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要和自己作对。
自己现在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破局呢?
心里思索着这些的时候,房门忽然咯吱一声被人推开。
林凡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就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林书盈已经悄悄的站在了门口,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看到林书盈的那一瞬间,林凡只觉得心中一阵暖风拂过仿佛一切的顾虑和烦恼都已经不翼而飞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林书盈面前,伸手环住了林书盈的细腰,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柔声开口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好好上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