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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阴谋天下秦二世 > 第七十一章 关前阵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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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战罢,诸侯军将涧水上的板桥抽回,不然放在那儿也是被秦军毁掉的宿命。可现在秦人抵着涧边列阵,这一来把板桥重新架上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秦军阵中必然针对这几个好容易砸出来的壁垒豁口备下了床弩。

因为前十几日将投石车推过板桥的努力多数失败,除了少量几辆推过去了,其他的都被秦军城头床弩和城内投石机砸下了深涧,推过去的几辆也很快就被弄坏,没起到什么作用,所以后面几日联军也就干脆放弃了投石车砸城,以床弩和弩兵箭阵为主,所以今日也未带投石车来。

这一来,也没办法用投石机远程破阵了。而且昨日秦人火弹射出了四百多步烧了几个大佬,就算联军带了投石车并放在涧水这边,也难保不被秦军投石机烧砸。

项羽可不知道今天秦军没有投石机玩儿了,从昨晚到现在,将闾的投石机差不多都已经变成零件装上了四轮车。

“将军眛、将军缠(项伯)”,项羽沉声喝道:“汝二人各领二千盾卒八千弩卒,在涧水这边列弩阵,压制秦阵箭矢。”

“喏!”

“将军庄、将军声,汝二人各领重甲剑盾卒一千,挡住秦人箭阵,先把涧桥搭好,然后领军过涧列阵,掩护后面军卒渡水。”

“喏!”

“将军布(英布)、将军且,汝二人各领重甲吴县卒五千,涧桥架好随即过涧,过涧中随列楔形阵,直接进击秦阵。”

龙且和英布隔空对视一眼,一齐向项羽行礼:“喏!必不负上将军信赖。”

_

将闾站在城头,迎着初升的暖阳,望着齐齐整整踏步而来的诸侯军。

逢狐已经带队准备后路去了,城墙内,军卒们热火朝天的忙碌着一件事:拆解最后几架投石机。

“居然今天是一色的战旗,居然完全是楚军。”他喃喃自语着,拉开千里镜更细致的观察着,然后脸上浮起一丝笑纹:“果然,楚军没有带投石车。”

将闾看着城下的三个方阵,原来有些担心诸侯军隔着深涧用投石机抛石砸乱阵型,现在这个担心暂时没有了。

“可惜来不及,不然也应该将深涧边的壁垒修补一下。”将闾想到这儿又摇了摇头,诸侯军晚上总会放几个斥侯在对面,若秦军修补壁垒,那很可能马上将五里外的联军弩手招来。

他又回身看看墙内,两个三千人的弩阵已经张弦欲发。城上,五十架床弩也准备好了,还有二千弩卒蹲在城头。

将闾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千里镜交给亲卫,自己下了城踏上一辆轻车,径直驶入了城外的中间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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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深涧,双方列阵完毕。

涧边的秦军壁垒,在被诸侯军砸出几个缺口渡水后,又被人力损毁了一番,已经没有半丈以上的高度,高高低低摇摇欲坠的麻包间,两军血红着双眼对视。

楚军战鼓先响起,两个弩阵八千支闪着青芒的箭矢飞向了对岸的秦阵。

秦阵中的战鼓随即也响起,从方阵中、关墙上、关墙内,三批也有八千支利箭迎着阳光落向楚军弩阵以及簇拥在岸边准备搭板桥的重甲卒。

楚箭一升空,项庄与项声就在前方结好了盾墙,盾墙后的军卒将板桥拖拽竖起,准备盾墙一开就倒向深涧对岸。

然而,关墙上的床弩“嘣”声连响,数十支如矛大箭飞向竖起的板桥,将其冲击得立即歪歪扭扭向后翻倒。

楚卒奋勇撑住板桥,其中一块还是没抗住冲击向后倒下,拍躺下了几十名军卒。

“补上,架起。”项庄怒喝着亲自冲了过去,就这当口,第二批秦箭如雨般落下,楚军另一个弩阵也射出了长箭。

虽然两军每次射出的箭矢数量差不多,但楚军是两个弩阵交替发箭,而秦军则是传统的三段击,因此箭矢密度仍是秦军占优。楚军弩阵中没有配备秦军弩手的小圆盾,而秦军弩手还有城内和城上的两批,因此伤亡远低于楚军。

项庄和项声两军在横飞直落的箭雨下奋力的架桥,二千重甲卒已经有近半数中箭,只是在合甲外加又一层皮甲的保护下,丧失战力的人还不算多。

然而,每当板桥堪堪就要倒向对岸时,总会被城上的床弩击开,有两具板桥在大箭冲击下已经出了几个大洞,就算架上也没用了。

“云梯过涧。”项羽向扛着简易云梯的军阵一挥手,战鼓再起,号角声也嘹亮的响起。

几队轻卒抬着云梯冒着函谷关城上城下的利箭阵雨向深涧冲去,不断有人被射倒,马上就有其他轻卒补位。有整队的轻卒被团灭,立即后面又有一支云梯队冲上前来。

趁云梯队舍生忘死的把简易云梯架过涧水时,项庄与项声则在板桥一端打孔穿上大绳。

终于有一架云梯推过了涧水,项庄手下立即有三、四个重甲卒拉起两个板桥的大绳,在两个盾卒大盾掩护下冲上云梯。

秦阵一开,露出一架床弩,一支大箭无情的将这五、六个重甲卒穿成了羊肉串。

项庄大怒,抢过一面大盾,一手持盾,一手抓住一条大绳就要向上冲,被几名亲卫死死拉住。接着又是持盾和拽绳的五、六个军卒冲上云梯,引过了大绳,然后又有一队军卒在付出四人射落涧水的代价下,冲过去了六个。

四面大盾遮掩箭雨,七、八个军卒沿着云梯终于将一架板桥扯过了深涧。就在他们刚刚松了口气的瞬间,又一支大箭将其中四人串了起来。

“令弩阵分半数硬弩,所有床弩都对准城头,全力压制城上大弩。”项羽见到一架板桥过了涧水,也松了口气,板桥既已架好,也就是城内投石机和城头床弩能具备一定的破坏力,所以他马上发出命令。

城头床弩被楚军箭阵所压制,但城下方阵中的弩箭和床弩也不是摆设,所以板桥过涧的速度依旧缓慢,项庄、项声手下的重甲卒依旧死伤惨重。

当关前涧水上重新架起了八道板桥时,太阳已经快到中天,项庄和项声的二千重甲卒在架桥过程中伤亡了足足八百多人。

桥既然架好,两个项家将手中剩下的一千多卒随即通过板桥冲到了对岸,在板桥出口列盾阵想要护住桥端,让后续英布和龙且的重甲卒过桥列阵冲击秦阵。

然而这些人还没站好位,秦军城上城下突然战鼓声一齐大响,声震十里。

在震耳欲聋的战鼓声中,关城门内冲出五队共千骑,从秦军方阵右侧狂风般卷过,毫不停顿的冲到方阵前面,也不开弓放箭,而是挺矛抡刀,擦着过涧楚卒的阵型矛刺刀劈。

这千骑都是重骑兵,人披合甲,马披外覆薄羊皮的藤甲。这人马一身甲,诸侯军的弩箭杀伤效果必然大打折扣。

五队秦骑冲过楚卒面前时都不减速,一击不中就继续前行向前方楚卒发出下一击,一直保持着冲击力不减。待五队秦骑掠过楚卒、绕过方阵左侧重入关门时,过涧的一千多楚卒能站立的还剩不足五百。

“喝!喝!喝!”秦军方阵爆发出整齐的吼声。

号角声起,在秦骑冲杀中暂停的箭阵,重新从关城上下泼水一般的向涧对岸的楚军砸了过来。

项梁战死的时候,项羽正在雍丘,因此没有见过真正秦军战阵的严整与铁血。但在白马津以北偷袭王离中军大营时,他已经见识过秦骑的冲击力。

所以项羽在震天的战鼓声中看到秦阵右侧风卷而来的秦骑时,就暗叫一声不好,已过对岸的楚卒休矣。

只是秦骑全力出击,秦啸军在北疆练成的娴熟控马能力,对绕过方阵需经的几个大转弯处理得流畅自如,所以在短短几十息的时间里,在对岸诸侯军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已经完成了杀戮并回到城中。

今日,秦啸军将自己真正的强大战力展现在了诸侯军面前。

攻击是需要节奏的,秦骑的冲击让本来架桥、过桥并列楔形阵、冲击秦阵这一一气呵成的节奏被破坏了,所以项羽只能发令让已经过涧的残剩楚卒全力护住涧桥,防范秦军派人破坏,令钟离眛和项伯继续压制城头床弩,然后回身整队,准备下一波节奏的渡涧、列阵、与秦军方阵一决。

……

日头缓缓的西斜,函谷关周遭山的阴影向着涧水爬来。

涧水流淌,水中并无血痕尸身。那已经落水的亡卒,已经被带入大河。

板桥犹在,也未千疮百孔,但涧水西岸仍无活着的楚卒立锥之地,躺在地上么,还能商量。

每架板桥宽约二到三丈(4.4至6.6米),可容六至八卒持盾并肩而过,八道板桥就是二两(五十人)一横排,以板桥能承载云梯车和冲城车的能力,八排军卒四百人一齐通过是没有问题的。

有问题的是,在几十步外就是秦军方阵,秦人用硬弩射箭,用床弩射矛,这数百人要冒着箭雨矛林过桥,大盾虽强,也挡不住如矛大箭的平射。

就算冲过了板桥,不及成阵,三段击的方阵箭雨,也能把这区区几百卒钉死在对岸。

英布和龙且带队各攻击了两次均无果,只能停了下来。

项羽这才发现,如果秦军不出关列阵,八道板桥的通过力并不差,关墙上的箭阵和床弩只要有己方弩阵压制,挡不住诸侯军过涧攻关。

在四十步外就有三个方阵的情况下就完全不同了。

此时望着悄悄摸过来的山影,他终于下定决心,命令从五里外的大营中,把投石车拽出来。

我就不信石头都砸不开这三个方阵构成的硬壳果。

可是就在投石车距离涧水边还有二里左右时,函谷关上忽然响起了金钲声,从两边方阵开始,关下秦军井然有序的一队队退入身后的关城。

龙且和英布立即提兵过桥,想要趁此机会过涧击溃秦军。

敌人撤退时的迅猛打击,是能让敌人四散而溃的最好机会。

只是关城上和关城内的床弩与箭阵不答应,方阵背后突然冒出的两队各五百重骑不答应。

楚军的投石车没有推过涧水,就在涧边定位,装石。可还没等抛射,秦军连最后一名骑卒也缩进了函谷关的大门,只留下一地鸡毛。

此一战,楚军伤亡近三千。

秦军脱离了关墙的保护与诸侯军对战,也有一千多人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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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军,明日是否还按原来方略,由齐燕赵军已选出的劲卒破关?”

回营的路上,项羽耳边传来一句带着一些怯生生的声音。

项羽迅速回首看向身侧战车上的田都,当看到田都脸上并无讥讽神色,而是一副茫然间含有些许恐惧的表情时,他本已涌上的怒意消退了。

齐军和燕军实际上都没有跟秦军进行过实打实的战阵对决,就算是张耳,也只是在巨鹿城头远远的见过秦军扑杀那五千赵卒,并未如此近距离的真切观看过秦阵战斗,所田氏二人和张耳、臧荼都被今日所见老秦的铁血大阵彻底震慑了一把。

他们终于隐隐觉得,王离一路逃奔不战,不是真的在巨鹿被楚军打怕了,不是真的不能战,而只是王离,不,不是王离,而是王离上面的秦帝,不想战。

今日的函谷关前,秦军结结实实的给诸侯军上了一课。

项羽看到了几人脸上的惧意。

今天楚军的表现不可谓不英勇,不可谓不强力,今天的问题还是在自己这个上将军的指挥不当上。

看来秦军昨日被钟离眛和龙且先登所透出的背后疲厌情绪,今日被秦关守将用也算一种另类“破釜沉舟”的关前阵战,给彻底驱除了。

明日又当如何进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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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函谷关的东关墙上,照常的人影憧憧游荡。城上二十步一个的火盆,摇动着昏黄的焰。

西关门的门洞内,将闾和逢狐都骑在马上。

“今日一战,肯定让上将军籍对明日如何再战难于抉择。”将闾微笑着:“若攻城,需要冲城车、云梯车、投石车、床弩,这些东西从五里外推过来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若破阵,从将军刚才所述今日战况,他们恐怕还是要带投石车和床弩,只是少了冲城车和云梯车,这并没有什么难以抉择的吧。”逢狐有点不明白。

“嗯,你说的对,上将军的抉择并非难在这里。”将闾笑得似乎更开心了,在火把的映衬下甚至有些狰狞:“难在用哪支军旅来战。”

将闾轻轻夹了夹马腹,带了一把缰绳,缓步出了关门,逢狐跟在侧后。

“今日上阵的全是楚军,我想,项籍因昨日有人登城而判断秦军已疲,所以今日准备以诸侯军中最强军来猛攻一日,然后明日就可将楚军轮下或只留少量锐卒助战,以其他诸侯军为主战,祈望明日一举破关,同时让功与诸侯,借此加强诸侯军凝聚,以便同心再破潼关。”

将闾轻扬马鞭,马速提高了一点:“可今日阵战,楚军未能进寸步,而让其他诸侯军看到了秦啸军的真实战力。若项籍原本打算明日让诸侯军主战,现在就要担心这些诸侯是否又重新畏惧了起来。”

“属将觉得,上将军恐怕对我军是否真的师老兵疲也会产生怀疑了。”逢狐补充上自己的判断。

“你想得有道理。”将闾赞了一句:“由于楚军今日全力一战必然疲惫,所以若明日想再以楚军出战,胜算不大。以其他诸侯军出战,虽然他们精力充沛,但胜算依旧不大。所以本将推断,明日诸侯军或会休战一日,重新统一想法。”

“最终,”他咧嘴一笑:“怕是还要用楚军。”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带住了马:“将军狐,你不要跟随本将一起退军了。原本留在函谷关内一千骑卒预定明晨退走,现在本将给你增一千骑,你带着这两千卒暂留在关内,并多遣斥侯探查诸侯大营情况。若明日诸侯军整军出营,就按原来的方略退走。若诸侯军休战休整,你就多留一日,做好函谷关一切如常的样子,后日晨再依略而退。”

“嗨。”

获水,夜。

虞城附近,一连串共约七十多条大船停泊在北岸。

这些船上装的都是粮食,每条船载有千石左右,共七万石,是由楚地前往三川,为诸侯军供粮。

水运有许多优点,其中一个优点就是可以夜间行船,前提是河道平缓,船家愿意。这些船是军粮船,不存在船家愿意不愿意的事儿,获水也算河道平缓,那么这些船怎么到了夜里就不走了呢?

前面说过,这时代的帆只有顺风时才用(胡亥传授过秦人如何逆风使帆不算),这些粮船由东向西,在这秋末冬初,风从西北来,帆就无法借力,于是行船只能靠橹和桨。由于船重还是逆水,运军粮的时限又严,所以在河道允许的地段还用了纤夫。

靠人力来驱动这样沉重的舟船,那晚上就需要宿歇回力,所以夜间只能停船。

获水,西接汳水,东连泗水,当初张良出关中遇刘邦,就曾通过获水转入丰水。

获水沿线现在几乎都是楚国的地盘,所以这么一个对项羽极为重要的船队,并没有多少护卫力量,每条船上有十个桨手是由军卒客串,所以整个船队也就七百卒,主要是当壮劳力来用的。

现在,这些人除了一卒百人的巡视队,其他六百卒都已经睡得呼呼的。

获水的北面就是南济水,南济水又连着大野泽……

一个时辰一换岗,丑初(凌晨1点),这一批的百人巡卒刚刚被从睡梦中叫醒,还没完全缓过神来,没精打彩的攥着长戟从船队头向船队尾懒散的走着,时不时就有几个人大大的打几个哈欠,并将睡意传染给其他人。

距离水岸百十步的黑暗中,有一片黑压压的人影蹲伏着,纹丝不动,寂静无声,像田里的草捆。

“现在就点起火箭,乱箭射之。”位于前面正在观望的几人中有一人低声说。

“慢!”另一个人立即沉声阻止:“由此至岸,中间毫无遮挡,一点火就会被看到。那些巡卒要是叫起来,我等与岸之间的距离不能保证最大效力。”

“那将军认为当如何?”

“我们来了两千人,先分出五百人摸到那队巡卒返回的中途,一伍瞄准一个,五矢同发必杀。其他一千五百人再悄悄靠近到岸边五十步外,四伍对一舟,那边射杀巡卒的同时这边就点燃火箭随即射出。这样,就算巡卒中有人未死,也不会对我等造成多大威胁,还能保证每条舟船都燃起来。”为首被称为将军的人说道。

“将军妙策。”另一人低低的奉承了一句:“只是箭头上捆的是小陶罐,若射在船板上还能碎裂,射到粮包上就难说了。”

将军露出一个微笑,只是这等黑夜里很难看到:“陶罐里装的是关中送来的火油,就算射到粮包上不破,烧一会自己也就爆裂了,出来前将军越已经试过了。”

将军越?彭越!

这伙人是彭越得姚贾所传来的皇帝密诏后,派出来给楚军的运粮队捣乱的。领头之人就是彭越的心腹大将,扈辄。

“还有上千的纤夫在船队前百步左右露营,这些人怎么办?”

“相信火起时他们就算不逃也不敢乱动,不理睬他们。”

扈辄已经远远跟着这个船队走了三天,前两天纤夫都是就在与船队平行的岸边五十步内露营,直到今天岸边相对乱石较多且有一些小沟渠,纤夫们才向前找了块地面睡下,也就给了扈辄行动的空间。

百人巡逻队从头到尾走了一遍,正在返身准备从尾到头巡逻。

这些粮船每条长度约有二十步左右,如果单层贴岸,那从头到尾走一遍就是一千五百步,足有五里长了。幸好是并排停了两层,才让他们的巡视距离只有二里多一点。

走了二里多地,这些巡卒已经清醒的差不多了,行走间也变得精神抖擞,向着两侧不停的巡视着。

“两司马,那边不对。”一双警惕的眼睛终于发现了什么:“你看二十步外的那些黑墩子有问题,刚才那一趟走过来时似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