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孝带领着这四员大将——“雷霆刀将”赵猛、“幻影枪将”孙逸、“疾风斧将”李烈、“烈火锤将”吴刚,在隋军的重重包围中奋勇拼杀。
赵猛双目圆睁,舞动着流星锤,那流星锤好似雷霆万钧,呼啸生风,所到之处隋军纷纷惊恐避让。他大声吼道:“看我雷霆之势,杀退敌军!”声如炸雷,在战场上滚滚回荡。
孙逸手中长枪如龙蛇飞舞,变幻莫测,如幻影穿梭,令隋军眼花缭乱,难以抵挡。他自信高呼:“隋军小儿,见识我幻影枪法的厉害,今日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李烈的斧头迅猛如风,恰似疾风骤雨,每一挥动都带着呼呼风声。他边砍边喊:“我这疾风之斧,定要让你们胆寒,休想拦住我等去路!”
吴刚的双锤出击,犹如烈火燃烧,气势汹汹,仿佛能将一切都焚烧殆尽。他怒喝道:“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有种的就别跑!”
在他们的勇猛冲杀下,隋军的包围圈渐渐出现了松动,士兵们的阵脚开始变得混乱。
很快,那“雷霆刀将”赵猛第一个带着人杀进了韩擒虎的中军大帐。赵猛一边冲一边高喊:“韩擒虎,拿命来!今日定要将你斩于马下!”只见突然间,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那赵猛竟被猛地拍了出来,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地摔出中军大帐,口吐鲜血,当场一命呜呼。
其他 3 员将领见状,目眦欲裂。孙逸怒喝道:“敢杀我兄弟,我跟你拼了!”“幻影枪将”孙逸、“疾风斧将”李烈、“烈火锤将”吴刚齐声怒吼着也冲进中军大帐。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中军大帐被炸裂开来,烟尘弥漫。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员身穿锁子黄金甲,手持凤翅鎏金镗的少年将军在那里,身姿矫健如龙,威风凛凛似虎,如同切瓜杀菜般的将刘天孝的 4 员大将全部屠戮。
孙逸的长枪还未来得及施展出幻影般的招式,便被那少年将军一镗挑飞。紧接着那少年将军冷冷说道:“就这点本事,也敢来送死!简直是自不量力!”话落,手起镗落,一招致命。
李烈的疾风斧刚举起,就被少年将军侧身敏捷躲过,反手一击,如闪电般迅猛,打得李烈口吐鲜血,倒地不起。李烈不甘地吼道:“我不服!有种再战!”
吴刚的烈火锤气势汹汹地砸来,少年将军不慌不忙,用凤翅鎏金镗轻轻一挡,那镗与锤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然后少年将军顺势一挥,吴刚便身首异处。少年将军轻蔑地哼道:“不自量力!凭你们也敢挑战本将军的威严!”
原来这就是杨林的计谋,他老谋深算,预料到这刘天孝肯定会主动出击,做自杀式的冲锋,所以他秘密地调来了宇文成都,让其躲在这中军大帐中,就等着刘天孝自投罗网。
刘天孝一看这名少年如此威风凛凛,心中一沉,大概能够猜出来对方就是隋朝的无敌天宝大将军,大隋第一武士宇文成都。刘天孝强装镇定,抱拳道:“想必阁下便是大名鼎鼎的宇文成都将军?久仰大名!”
宇文成都双手抱胸,微微仰头,一脸傲然道:“正是本将军,刘天孝,今日你自投罗网,休想逃脱!”那声音犹如洪钟,震人心魄。
刘天孝冷哼一声,挺直了身躯说道:“久闻将军威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凡。但战场之上,风云变幻,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宇文成都哈哈大笑,声如洪钟:“刘天孝,你莫要狂妄!本将军征战无数,还从未遇过敌手,你这点本事,在我面前不过是雕虫小技!”那笑声中充满了自信与不屑。
刘天孝目光坚定,毫不退缩地回道:“宇文将军,话不要说得太满。今日既然碰上了,那就手底下见真章!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刘天孝缓缓转过头,目光悲痛地看了一下已经死去的 4 个战将。他们那曾经威风凛凛的身躯此刻却毫无生气地横陈在地上,鲜血如溪流般蔓延,染红了周围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之气。
刘天孝双目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仰天长啸一声:“好兄弟们,今天我刘天孝就要和你们同生共死了!”那啸声犹如受伤的孤狼在月夜下悲嚎,充满了无尽的悲愤与决绝,声音冲破云霄,在整个战场上回荡。
随即,刘天孝紧紧握住手中长枪,牙关紧咬,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猛力一脚踢向枪尾,长枪瞬间如灵蛇出洞般舞动起来,枪花闪烁,犹如繁星点点,又似银蛇乱舞。他怒喝一声:“宇文成都,拿命来!”整个人如同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愤怒雄狮,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宇文成都猛扑过去。
刘天孝的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带着呼呼的风声,裹挟着他内心深处无尽的怒火与坚定的决心。
枪尖闪烁着寒芒,直直地指向宇文成都的心口,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刘天孝此时悲愤交加,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燃烧殆尽。他的兄弟们倒在血泊之中,这让他满心仇恨,完全不顾生死,只想与宇文成都拼死一战。
刘天孝挥舞着长枪,如疯魔一般冲向宇文成都,怒吼道:“宇文成都,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开始,他使出狠枪,刚猛无比,每一枪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那凌厉的枪势,令宇文成都也不得不谨慎应对,宇文成都喝道:“哼,就凭你也想胜我!”
紧接着,刘天孝瞅准时机,施展出挑杀绝技。长枪如闪电般刺出,宇文成都侧身躲过,刘天孝却迅速变招,再次挑向宇文成都的要害,喊道:“看枪!”这挑杀招式变化多端,让宇文成都也微微一惊,说道:“有点本事!”
几十个回合过去,刘天孝渐渐体力不支,但他依然咬牙坚持。他又使出连环枪,长枪如疾风骤雨般连续快速刺击,口中喊道:“接招!”宇文成都只能不断招架,回击道:“休要张狂!”
然而,终究实力悬殊,将近五十个回合后,刘天孝才渐渐落下风。但他这一番勇猛的拼杀,让在场众人无不惊叹。
此时排名天下第一的宇文成都,面对这天下第五的刘天孝,也是有些吃力。宇文成都心中暗惊:“这刘天孝竟如此难缠,枪法凌厉,招式凶猛,看来我不能掉以轻心!”他紧皱眉头,手上的凤翅镏金镋挥舞得更加急促。
幸好 50 个回合后,宇文成都一朝力大势沉的猛劈,那招式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直逼刘天孝而去。宇文成都大喝一声:“刘天孝,接我这一招!”刘天孝只觉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口中不禁叫道:“好强的力道!”但他仍咬牙硬接,双手紧紧握住长枪,试图抵挡这雷霆一击。
只听得“哐”的一声巨响,刘天孝的双臂被震得发麻,整个人被这股巨力劈得连连后撤。他的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脸色也变得煞白。刘天孝心中暗叹:“这宇文成都果然厉害,不愧是天下第一!”
刘天孝一招不敌宇文成都,整个人身形一晃,气息也变得紊乱起来。还未来得及调整身形,宇文成都却不给刘天孝丝毫歇气的机会,怒喝道:“刘天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看招!”紧接着便是“当当当”连续打了七镗。
每一镗都势大力沉,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要将空气都震碎。宇文成都一边进攻,一边喊道:“刘天孝,在我宇文成都面前,你只有败亡一途!”刘天孝被这凌厉的攻势打得连连后撤,每退一步,脚下的土地都被踩出深深的脚印,扬起一片尘土。
他大口喘着粗气,咬着牙说道:“宇文成都,你休想轻易打败我!我刘天孝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但无奈宇文成都的攻击太过凶猛,每一镗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刘天孝只能拼命抵挡,双手被震得发麻,他喊道:“宇文成都,你这恶贼,我跟你拼了!”却依旧难以稳住身形,只能一步步地后退,局势愈发危急。
宇文成都不再废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大喝一声:“受死吧!”说完,他全身肌肉紧绷,将所有的力量都灌注于手中的凤翅鎏金镗,用尽平生力气奋力一镗。
那刘天孝紧咬牙关,双眼死死盯着迎面而来的镗,嘶吼道:“我就不信挡不住你!”持枪奋力格挡。可这镗风太过劲猛,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刘天孝的金枪拍打在他自己的胸膛之上。刘天孝只觉得胸口内翻江倒海,一股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心中暗道:“不好,肋骨怕是断了有七八根。”
然而还未等他缓过劲来,紧接着宇文成都毫不留情,再次大喝:“结束了!”然后又是一镗拍在了刘天孝的胸口之上。刘天孝顿感五脏六腑全被震碎,眼前一阵发黑,喉咙一甜,鲜血再次狂喷而出。他在意识模糊中喃喃自语:“我......我......”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可怜南城第一金枪手刘天孝就这样战死于沙场。韩擒虎、杨林、贺若弼等人听闻战斗结束,纷纷出来查看。
韩擒虎望着刘天孝的尸体,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此子倒也勇猛非凡,只可惜站错了阵营。”
杨林则冷哼一声:“哼,不自量力,妄图对抗我大隋天兵,落得这般下场纯属咎由自取。”
贺若弼走上前,仔仔细细瞧了瞧,长叹一口气道:“如此豪杰之士,倘若能为我大隋所用,必定能立下赫赫战功,实在是可惜啊可惜。”
韩擒虎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虽是敌军将领,但这刘天孝也算条铁骨铮铮的好汉,派人给他收尸吧,还有他那四员副将也一并收殓了。”
很快,韩擒虎的手下便奉命前来处理刘天孝及其四员副将的遗体。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将他们的尸首抬起,准备妥善安葬。
战场上的硝烟仍在缓缓弥漫,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残酷战斗的悲壮与惨烈。
南陈大将罗融、刘天孝先后战死,南陈几乎再无能够独当一面的上将。那杨林和杨芳见此情形,深知局势紧迫,也不好多做停留。
杨林抱拳说道:“韩将军、贺将军,此处战事已定,我二人便不再久留,就此别过。”
韩擒虎赶忙回礼道:“杨将军,此去路途遥远,还望一路小心。”
贺若弼也抱拳说道:“杨将军,后会有期,愿诸事顺遂!”
宇文成都看见了杨林和杨芳,心中一番思量,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最终选择了沉默,没有向杨广告密。他只是面色凝重地告诉杨林:“杨将军,你且放心行事,我自会守口如瓶。”说完,便转身返回杨广的中军大营,继续履行保护杨广的职责。
韩擒虎、贺若弼率领 10 万大军,此时已经进驻了当山洼。当山洼此时的营地一片空旷寂寥,房屋营帐等设施尚算完好,隋军都不需要另外扎营,就在此入住下来。
韩擒虎望着前方,说道:“贺将军,你看,前方不到 20 里的地方,就是南方的大城——建康城,这是南陈的首都,也是此次战役的关键目标。只要拿下此城,南陈便再无抵抗之力。”
贺若弼微微眯起眼睛,点头道:“正是,此城至关重要,接下来可要从长计议,好好谋划一番,务必一举攻克,以建不世之功。”
那杨广远远瞧见前方的刘天孝也被宇文成都干净利落地杀死,顿时喜笑颜开,兴奋地拍手叫好,大声夸赞宇文成都勇猛无比:“宇文将军真乃我大隋之猛将,武艺超群,勇冠三军!有你在,何愁敌军不破!这等功绩,本王定当重重赏赐!”
他也因此信心大增,放心地决定把自己的中军大帐再往前移动。
于是,杨广趾高气扬地率领军队,旌旗飘扬,浩浩荡荡地入住了京口城,趾高气扬地把这里作为自己的中军大帐。京口城离南京不远,交通便利,地势险要,是个绝佳的指挥之地。
然而,杨广进了京口城之后,那贪婪好色的本性又暴露无遗,再次打起了搜刮江南美女的主意。他暗自寻思道:“这江南美女如云,本王若不多纳几个,岂不可惜?”不过,好在他还算有那么一丁点良心,心中也有所顾忌,暗暗思忖:“若是做得太过分,必然会让父皇知道我的荒唐行径,届时定会影响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和未来的前途。”
所以杨广也只是稍加收敛,收集了 10 个美女供他日夜享受。即便如此,他的这种行为还是引起了部分将士的不满和暗中诟病。有将士私下议论:“这大战之际,王爷竟还如此贪图享乐,实非明君之举。”但碍于杨广的权威,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当然,在众多将领之中,对杨广意见最大的,毫无疑问还属那冲锋在前的先锋大将贺若弼。他对杨广的种种作为可谓是深恶痛绝,心中的怒火就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越烧越旺,几近难以遏制。
贺若弼常常私下神色愤懑地找到韩擒虎,用力地挥着手臂,怒冲冲地说道:“韩将军,你瞧瞧这杨广,身为一军之主,如今大战当前,局势如此紧张,他不思如何排兵布阵破敌,却只知一门心思地搜刮江南美女,整日贪图享乐。如此荒唐放纵的行径,怎能带领我军取得最终的胜利?这简直是把军国大事当作儿戏!”
这样的抱怨已是多次,每次贺若弼前来,韩擒虎都一脸凝重,眉头紧锁,苦口婆心地劝阻贺若弼不要多言:“贺将军啊,你这性子可得收收,千万要慎言啊!杨广毕竟是王爷,身份尊贵,我们身为臣子,有些话一旦出口,那便是祸端呐。如今这局势,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还是多忍耐为上。”
贺若弼却依旧是义愤填膺,胸膛剧烈起伏,瞪大双眼,满脸涨得通红,难以平息心中的怒火:“我贺若弼一生征战沙场,历经无数艰险,所图的不过是国家安定,百姓能够过上太平日子。如今遇到这等荒唐昏聩之主,怎能不让人痛心疾首!这简直是我大隋将士的耻辱!” 但在韩擒虎的多次苦劝之下,贺若弼尽管心中依旧愤懑难平,却也只能咬咬牙,强压怒火,暂且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