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王罗艺拍马上前,大声喊道:“你们周军主将是谁?出来答话!”其声音如洪钟一般,在山谷间回荡开来,震得树叶簌簌作响。那雄浑的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威压,令整个山谷都为之震颤。
他神色威严,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贺若弼的阵营。那目光好似能穿透一切,洞察人心。手中长枪微微上扬,闪烁着寒芒,仿佛随时准备如蛟龙出海一般凌厉出击。那一身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衣袂飘飘,更增添了他的威武气势。
贺若弼这边的士兵们听到这声怒吼,不少人心中一颤。那吼声犹如炸雷在耳边响起,直击人心。
一些士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流露出紧张与恐惧。还有的士兵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握着武器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
贺若弼本人则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定了定神,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双腿一夹马腹,缓缓向前。
马蹄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贺若弼的身影在士兵们的目光中逐渐靠近罗艺。他的表情严肃,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交锋。
贺若弼拍马上前,说道:“我乃周军主将贺若弼。”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空气中传播开来。然而,在那一瞬间,他原本想喊罗艺为贼寇,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心中暗自思忖,罗艺本来就不是周将,如此称呼反倒显得自己有失风度,且可能会激怒对方,于当前局势不利。
贺若弼目光坚定地直视罗艺,虽然心中对罗艺此番的出现充满警惕和忧虑,但表面上仍保持着主将应有的沉着与冷静。
贺若弼于是客气地说了一句:“北平王罗艺有礼了。”他的语气不卑不亢,沉稳有力中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敬重。那声音清晰地传至每一个人的耳畔,仿佛具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罗艺听了贺若弼这一声问候,脸上的表情未起丝毫波澜,依旧如同一潭深水般难以捉摸。只是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贺若弼,那眼神仿佛要将贺若弼整个人看穿,似在审视,又似在盘算。
贺若弼这样一说,周军这边的气氛顿时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们本来被罗艺的威风给吓到了,个个神色紧张,心弦紧绷到了极致。那罗艺威风凛凛的身姿、冷峻威严的面容以及身后气势汹汹的大军,都让周军士兵们心生怯意,恐惧如阴霾般笼罩在心头。
此刻,见主将贺若弼能在如此强敌面前如此沉着应对,还能以礼相待,不卑不亢,士兵们原本慌乱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他们原本紧握着兵器、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也稍稍放松了些,那紧绷的面容也有了一丝缓和。士兵们相互对视,从彼此的眼神中重新看到了希望和勇气,重新振作起精神,暗暗下定决心,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局面。
罗艺也客气地回礼说道:“本王见过贺将军。”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久居高位的威严。那声音仿佛是从胸腔中迸发而出,深沉而厚重,在空气中回荡,显示出他作为一方霸主的气度和自信。
接着罗艺又说:“你们北周好生无礼,为什么要兴兵侵犯我北平境界?”
他的眉头紧皱,两条浓眉如同倒立的利剑,透出一股凌厉之气。目光中透露出愤怒与质问,那眼神犹如燃烧的火焰,炽热而逼人。那凌厉的眼神仿佛能直直地刺进贺若弼的心里,让人感受到他的不满与坚决。
他挺直了身躯,骑在那雪白的战马上,更显得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贺若弼这边的士兵们听到罗艺的质问,刚刚放松一些的心又提了起来。他们原本稍稍平缓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眼神中刚刚消散的紧张又重新聚集。
他们紧张地看着自家主将,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和期待,不知道贺若弼会如何回应这尖锐的质问。有人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手心里已满是汗水;有人则吞咽着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仿佛在缓解内心的紧张。
贺若弼神色未变,依旧是那般沉着冷静。但他的内心却在快速思考着应对之词,脑海中思绪如飞,各种想法和策略不断交织碰撞。他深知,此刻的回答至关重要,不仅关系到此次军事行动的成败,更关系到士兵们的士气和信心。
贺若弼听了罗艺的话哈哈大笑,笑声在山谷间回荡,仿佛要冲破云霄。他大声说道:“这幽州北平本来就是中原大地的一部分,什么叫领兵侵犯?我周军所到是为了河山一统。”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充满了自信与决心。
贺若弼目光炯炯地直视罗艺,继续说道:“天下分久必合,如今北周兴盛,自当结束这分裂之局,使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让这大好河山重归完整。北平王,你又何必执着于一己之私,阻碍这大势所趋呢?我贺若弼领军到此,只为实现天下一统,让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免受战火纷飞、流离失所之苦。你若识大体、顾大局,当与我等携手共创太平盛世。”
罗艺听闻,脸色微变,眉头皱得更紧,说道:“休要巧言令色,本王在此守护一方,只为保境安民,你们北周的野心,休想得逞。我罗艺治理北平,百姓安居乐业,你们北周无故兴兵,扰我安宁,这难道不是侵犯?我罗艺绝不会轻易妥协,让北平陷入战乱之中。”
贺若弼冷哼一声,说道:“北平王,你这不过是托词罢了。若你真心为百姓着想,就当顺应天时,归附正统,共同成就这千秋大业。如今北周国势强盛,兵强马壮,统一天下乃民心所向。你若负隅顽抗,只会让北平生灵涂炭,百姓遭殃。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保境安民?”
罗艺怒目而视,喝道:“贺若弼,你休要在此信口雌黄。本王的决心已定,绝不会向你北周屈服。我北平将士个个英勇无畏,定能抵御你北周的侵略。”
贺若弼针锋相对道:“北平王,你莫要执迷不悟。我周军此番前来,志在必得。你若顽抗到底,最终只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此时,双方将士都紧张地注视着二人的交锋,战场上的气氛愈发凝重。周军士兵们握紧手中的兵器,眼神坚定,只待贺若弼一声令下;而罗艺的部下也严阵以待,士气高昂,准备为保卫北平而战。
这贺若弼乃是儒将,言语何等厉害,罗艺岂能占据优势,几番争论下来,罗艺渐渐有些词穷,气势上也弱了几分。
他的脸色愈发阴沉,握着长枪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焦躁。贺若弼却依旧言辞犀利,条理清晰,每一句话都直击要害,让罗艺难以反驳。
罗艺心中暗自恼怒,自己本是据理力争,可在贺若弼的巧舌下,竟显得有些理亏。他咬了咬牙,强撑着说道:“贺若弼,休要逞这口舌之利,战场上终究还是要靠实力说话!”
贺若弼微微一笑,从容说道:“北平王,实力固然重要,但正义之师方能得民心,顺天意。你如今逆势而为,即便有再强的实力,也难以阻挡天下一统的大势。”
罗艺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心中却在急速思索着应对之策。而此时,双方的将士们也都屏气凝神,关注着这场激烈的言语交锋,战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点即燃。
“谁去给北周军队一个教训?”罗艺怒声吼道,他的声音中饱含着愤怒与挑衅,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在咆哮。
他身后的将士们闻听此言,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那一张张充满斗志的脸上写满了对战斗的渴望,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其中一员猛将挺身而出,大声喝道:“末将愿往!”此人身形魁梧,虎背熊腰,仿佛一座小山般矗立在众人面前。他手持一把巨型战斧,那战斧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芒,威风凛凛,令人胆寒。
罗艺微微点头,说道:“好!本王看你此番定能挫挫北周的锐气!”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仿佛已经看到了北周军队溃败的场景。
那猛将双腿一夹马腹,胯下的战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北周军队,口中高喊:“北周小儿,拿命来!”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炸响,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威风。
贺若弼这边,将士们见敌将来势汹汹,却并无惧色。他们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贺若弼目光冷峻,迅速做出部署:“众将士,准备迎敌!”
就在这时,左天成叫道:“我来!”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着一股无所畏惧的勇气。左天成拍马而出,迎向了那冲来的猛将。
左天成何等勇猛,看罗艺手下那员大将提着大斧子,如同一头狂暴的野兽般冲了过来。那斧子沉重巨大,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左天成丝毫不惧,他双腿紧紧夹住马腹,手持长刀,迎向敌将。战马奔腾,带起一阵狂风,左天成眼神坚定,目光紧紧锁定对方。
那敌将怒目圆睁,口中发出阵阵咆哮,挥舞着大斧,想要一斧子将左天成劈落马下。左天成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紧接着,他手中长刀如闪电破空,直劈敌将肩头。
敌将反应也是极快,迅速回斧抵挡。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刀斧相交,火花四溅。两人皆是手臂一麻,但谁也没有退缩之意。
左天成怒吼一声,再次发力,长刀似猛虎下山,招式越发迅猛。那敌将也不甘示弱,大斧挥舞得虎虎生风,与左天成战得难解难分。
然而左天成此时只是年少,力气不够,在这激烈的战斗中,他与敌将的激战愈发激烈。汗水如雨般洒落,迅速浸湿了他的衣衫,那衣衫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却丝毫未影响他的动作。
尽管左天成在力量上稍显劣势,但他凭借着精湛的刀法和灵活的身姿,与敌将巧妙地周旋。他咬紧牙关,眼神专注而坚定,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战胜对手!
就在双方打得难解难分之时,左天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今日,我定要为北周立下战功,让敌军知道我的厉害!”
只见他猛地大喝一声:“敌将受死!”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震人心魄。同时,手中长刀挥舞,施展出一招“刀扫四野”。刀光闪烁,如疾风骤雨般迅猛,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那敌将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眼前一片寒光闪过,便被这凌厉的一刀砍中。瞬间,鲜血四溅,如同绽放的血色花朵。敌将惨叫一声:“啊!”那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随后从马上坠落,重重地摔在地上,当场身亡。
战场上一片寂静,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随后,北周军队爆发出一阵欢呼:“左将军威武!左将军厉害!”那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士气大振。士兵们个个神情激动,眼中充满了对左天成的敬佩和对胜利的渴望。
而罗艺一方则面露惊色,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人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为失去这员猛将而感到震惊和愤怒。
左天成骑在马上,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坚定的信念,大声说道:“北周必胜!”
罗艺眯着眼睛看着北周这名将军,满是欣赏。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左天成,心中暗自赞叹:此子年少有为,身手不凡,若能为我所用,那该多好。然而,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此刻他们毕竟是敌对双方。
但同时,罗艺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自己这边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军备精良,可唯一缺少像左天成这般有力战将。每次作战,虽能凭借人数和装备的优势取得一定成果,可若遇到真正的强敌,没有顶尖战将冲锋陷阵,总是难以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想到此处,罗艺不禁回想起训练燕云十八骑的初衷。燕云十八骑,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勇士,若能配合精妙的阵法,定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威力。在战场上,阵法的运用可以弥补战将个人能力的不足,通过巧妙的布局和协同作战,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
罗艺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中坚定地想着:即便没有顶尖战将,凭借燕云十八骑和精妙的阵法,我也定能守住北平,扞卫自己的一方领土。
所以罗艺特别喜欢举行比武大会,选拔名将。每次比武大会,罗艺都会亲自坐镇,目光犀利地审视着每一位参赛者的表现。
比武场上,刀光剑影,呼喊声震耳欲聋。各路豪杰纷纷施展出浑身解数,都渴望能在这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赢得罗艺的青睐。
而这也引出了后来史大奈和秦琼的故事。
“还有谁敢去应战?”罗艺问。他的声音威严而洪亮,回荡着,仿佛阵阵惊雷,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罗艺坐在马上,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威严地扫视着身下众人。他的眼神犹如利剑,似乎要将每一个人的心思都看穿。其中既有对英勇之士挺身而出的期待,又有因久无人应答而产生的一丝急切。刚刚左天成在场上的勇猛表现,那凌厉的刀法、无畏的气势,让众人心生怯意,此刻场下一片寂静,静得仿佛能听见每个人紧张的心跳声,无人敢轻易应答。
罗艺皱了皱眉头,那两条浓眉紧紧拧在一起,犹如两条纠结的蛟龙。他再次大声问道:“我北平之地,难道竟无英勇之士敢与之一战?”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满和失望,犹如寒风吹过,让人不寒而栗。这声音中似乎还带着对众人的责备,责备他们在关键时刻的退缩和犹豫。
这时,人群中开始有了些细微的骚动。一些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有人面露难色,摇头叹息;有人目光闪烁,似乎在犹豫;还有人轻轻推搡着身边的同伴,想让别人先出头。然而,却还是没有人迈出那勇敢的一步。
罗艺的脸色越发阴沉,仿佛乌云密布的天空,随时可能降下暴雨。心中暗想:难道我麾下真的无人可用?难道我北平的将士们就这样被一个对手吓破了胆?
就在这紧张到让人窒息的气氛中,一个身材壮实的青年咬了咬牙,终于站了出来,大声说道:“末将愿往!”他的声音打破了场中的沉寂,犹如一道曙光穿透了黑暗。
罗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那惊喜如同黑夜中的流星,瞬间点亮了他的双眸。他紧紧地盯着这个挺身而出的青年,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在说:好小子,可别让本王失望!
可是这名将军勇气可嘉,运气就差多了。左天成只是三刀,便让他败下阵来。
只见左天成目光如电,紧紧盯着对手,那眼神仿佛能将对手的灵魂都给灼烧,手中长刀挥舞,第一刀如狂风呼啸,迅猛无比,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劈去。那名将军匆忙招架,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他顿觉手臂发麻,好似被重锤猛击,身子在马上晃了几晃。
紧接着,左天成的第二刀如流星赶月,速度更快,角度更刁钻。那刀光恰似闪电划过夜空,令人目不暇接。
那名将军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抵挡,额头上青筋暴起,可无奈还是露出了破绽。
第三刀,左天成使出了浑身力气,怒吼一声:“给我败!”那刀势如泰山压顶,携着雷霆万钧之力轰然斩下。
那名将军再也无力抵挡,手中兵器“咣当”一声脱手而出,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从马上跌落,摔了个狗啃泥,狼狈不堪。
场下一片哗然,众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纷纷为这名将军的迅速落败而感到惋惜。有人叹息道:“哎,这也败得太快了!”还有人摇头说道:“实力悬殊啊!”
而左天成则依旧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宛如战神一般不可战胜,他扬起头颅,骄傲地环视四周,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的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