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山洞外亮起来火把的光亮。“夫人,小姐,这里有个山洞,我们先避避雨吧!”
罗艺听到这声音,心中一惊,瞬间警惕起来,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躲在了山洞的阴影处,目光紧紧盯着洞口,手也悄悄摸向了腰间的佩剑。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群人走进了山洞。为首的是一位老者,他身着锦衣,神色略显焦虑,声音急切地说道:“夫人,小姐,大家小心些,先进去再说。”他身旁跟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那夫人头戴金钗,身披绫罗,此刻却眉头紧蹙,抱怨着:“这该死的雨,真是坏了我们的行程。管家,这可如何是好?”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脸上的雨水。
在夫人身旁,一个年轻的小姐紧紧依偎着,声音颤抖地说道:“娘,我害怕。”她的双眸中满是惊恐,双手紧紧抓住夫人的衣袖。
老者连忙安慰道:“夫人,小姐,莫怕莫怕,只是一场雨罢了。”随后他又转头吩咐仆人们:“你们几个,快去寻个干净干燥的地方,让夫人和小姐好生休息。动作都麻利点!”
仆人们赶忙应声道:“是,管家。”便开始在山洞里忙碌起来,有的在清理地面的碎石,有的在查看四周是否安全。
罗艺在暗处观察着他们,心中暗自思量着:“这群人看上去非富即贵,不知为何会在这荒郊野外,难道也是遭遇了什么变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戒备。
就在仆人们寻找干净的地方时,他们发现了罗艺。
其中一个仆人惊恐地大喊起来:“啊!这里有人!”这尖锐的叫声在山洞中回荡,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这一喊,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罗艺的方向投来。那老者,也就是管家,立刻走上前,脚步匆匆,神色紧张。他上下打量着罗艺,目光如炬,眼中充满了警惕,厉声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他的声音严厉而充满质问,仿佛要将罗艺看穿。
罗艺站直身子,脊梁挺得笔直,微微抱拳说道:“在下只是路过此地,遭遇这风雨,无奈寻得这山洞避雨,无意冒犯各位。”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眼神坦荡无惧。
夫人皱起眉头,娇美的面容上满是惊慌,她紧紧躲在管家身后,声音颤抖地说道:“管家,这人看起来来历不明,会不会有危险?万一他是强盗土匪之流,可如何是好?”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恐惧和担忧,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小姐也怯生生地探出头来,一双美目偷偷瞧着罗艺。她咬着嘴唇,眼神中既有害怕,又有一丝好奇。
管家紧紧盯着罗艺,目光一刻也不曾放松,说道:“哼,看你这模样,也不像是善类。说,是不是打什么坏主意?是不是知晓我们的身份,特意在此埋伏?”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怀疑和质问,手不自觉地放在了腰间,似乎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罗艺一脸无奈,苦笑着解释道:“我真的只是一个过路人,身上并无半分恶意。若各位觉得不方便,我这就离开,绝不逗留。”他摊开双手,以示自己的清白。
这时,小姐轻声说道:“看他样子,也不像是坏人,或许真是巧合。他孤身一人,若真是歹人,想必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小姐的声音轻柔婉转,带着一丝善良和单纯。
管家略微思索了一下,眉头依然紧皱,说道:“暂且信你,但若你有什么不轨之举,可别怪我们不客气!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他的语气依然强硬,但态度稍有缓和。
罗艺听到这里,也是有些生气,明明是自己先进来躲雨的。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恼怒,说道:“我本就无辜,先进这山洞只为避雨,如今却遭这般猜疑,真是令人心寒。”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不满。
罗艺双手抱在胸前,继续说道:“我罗艺行得正坐得端,从未有过任何歹念。你们这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不讲道理。”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情绪颇为激动。
管家听了罗艺的话,脸色也有些难看,说道:“哼,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这荒郊野外的,不得不小心谨慎。”
罗艺怒极反笑:“好,好一个小心谨慎。难道这世间就没有半点信任可言?我若真想作恶,何必等到现在?”
夫人在一旁劝道:“都别吵了,如今大家同在这山洞避雨,还是以和为贵吧。”
小姐也跟着点头说道:“是啊,也许真是误会了。”
罗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罢了,只盼雨停之后,各自安好,不再有这等无端的猜忌。”
那小姐仔细端详着罗艺,只见他虽衣衫有些凌乱,却难掩眉宇间的英气。他身姿挺拔如松,即便此刻面带怒色,那怒容中也依然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那紧锁的眉头下,一双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
小姐微微咬了咬嘴唇,眼中流露出好奇与一丝别样的情愫,轻声说道:“这位公子,莫要动怒,想来也是一场误会。”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夜莺的歌声,让人听了心中不由一软。
罗艺听到小姐的话,转头看向她,只见小姐面容姣好,肌肤如雪,眉如远黛,眼似秋水,眼神清澈动人,如一汪清泉,能洗净世间的尘埃。心中的怒火不由得消了几分,说道:“姑娘倒是通情达理。”他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小姐轻轻一笑,如春花绽放,那笑容仿佛能驱散山洞中的阴霾:“公子仪表堂堂,不似奸恶之人,或许真是我们太过紧张了。”
管家在一旁轻哼一声:“小姐,不可轻信他人。”他的脸上满是严肃和警惕,生怕小姐受到一丝伤害。
小姐却不理会管家,又对罗艺说道:“不知公子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似乎对罗艺的经历充满了好奇。
罗艺微微一怔,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从苦难中来,至于去处,尚无定所。”他的目光变得有些黯淡,仿佛回忆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小姐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怜悯,那怜悯之色犹如清晨的露珠,晶莹而纯净:“公子定是遭遇了不少波折。”
罗艺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奈与沧桑:“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顺遂。”
此时,夫人插话道:“莫要再与这陌生人多言。”夫人的声音中带着威严和不满。
小姐却似未听见,依然看着罗艺,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更多的故事。她的目光专注而执着,仿佛已经被罗艺深深吸引,全然不顾他人的阻拦。
两方人相安无事地各自端坐一旁,突然外面又传来了嘈杂声,“那漂亮的小姐肯定躲在这个山洞里面!”
这声音传来,洞内众人皆是一惊。管家瞬间站起身来,脸色变得极为凝重,如同乌云密布,他张开双臂护在了夫人和小姐身前,急切地说道:“夫人、小姐,别怕,有我在!”
小姐花容失色,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毫无血色,眼中满是惊恐,如同受惊的小鹿,双手紧紧抓住夫人的衣袖,声音颤抖地喊道:“娘,我害怕,他们是什么人啊?”
夫人也是满脸惊慌,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句:“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我们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罗艺眉头紧皱,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眼神中透露出警惕,暗自思忖着:“这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冲着这位小姐而来?”
管家强自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说道:“大家莫慌,莫慌!先冷静下来,看看情况再说。也许并非我们想象的那般糟糕。”
此时,洞外的嘈杂声越来越近,还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那声音仿佛催命的鼓点,一下下敲击在众人的心间。
小姐带着哭腔说道:“难道我们今天就要遭难了吗?我不想死,不想啊!”
罗艺沉声道:“先别自乱阵脚,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说不定还有转机,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未必不能应对。”
夫人则在一旁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老天保佑,保佑我们平安无事。若能度过此劫,定当多做善事,报答您的恩德。”
洞外的威胁步步逼近,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漫长,洞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罗艺提着长枪,神色严肃,那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管家,声音低沉而有力:“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那些人为何紧追不放?”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急切与威严,仿佛要将事情的真相立刻从管家口中逼问出来。
管家一脸愁苦,脸上的皱纹此刻显得更深了,赶忙回答道:“公子,我们本是邺城人,此次出行,是因为夫人听人说这里有座寺庙极为灵验,为了给家人祈福,夫人便带着小姐特地千里迢迢赶来烧香拜佛。谁曾想,那寺庙中竟有当地的地痞无赖,他们瞧见小姐的容貌,顿时起了歹心,那一双双眼睛就像恶狼一般。我们察觉到情况不对,不敢有丝毫耽搁,就连夜逃跑,一路上慌不择路,也顾不得方向。刚好遇上下雨,这才慌慌张张躲进了这个山洞。”说完,管家无奈地长叹一声,那叹息中满是对命运不公的哀怨。
“唉,这个世道,乱的如此地步!”罗艺也不禁感慨道,“朗朗乾坤,竟容这些无赖横行霸道!”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握着长枪的手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又紧了几分,仿佛要将长枪捏碎一般。
小姐嘤嘤哭泣起来,那哭声如泣如诉:“都怪我,若不是我非要来烧香,也不会连累大家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是我不好,是我给大家带来了灾难。”
夫人连忙安慰道:“傻孩子,这哪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些无法无天的恶人作恶。你切莫自责,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也定会护你周全。”夫人的声音虽然颤抖,却充满了坚定。
罗艺看向洞外,那目光坚定如铁,语气坚定地说道:“诸位放心,只要我罗艺还有一口气在,就定不会让那些无赖得逞!我定会护你们周全,让那些恶人有来无回!”
管家感激涕零,声音哽咽:“公子侠肝义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若能助我们度过此劫,来日定当厚报!哪怕当牛做马,也在所不惜。”
此时,洞外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愈发清晰,犹如催命的鼓点,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众人的心头。“快找,他们肯定就在这附近!”“别让那小娘子跑了!”那些粗野的呼喊让洞内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仿佛空气都要凝结成冰。
一伙人冲了进来,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山洞。那熊熊的火把将每个人的面庞映照得红彤彤的,浓重的阴影在洞壁上摇曳不定,使得洞内的氛围愈发诡异而恐怖。
“哈哈,终于让我们找到了!”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大声叫嚷着,他那绿豆般的小眼睛里射出贪婪的光,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小姐身上扫来扫去,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道:“小美人儿,你可让哥哥我一顿好找啊,今儿个你就从了哥哥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们这群无赖,休要胡来!”管家挺身而出,怒喝道,“你们这般无法无天,就不怕遭报应吗?”
“哼,老东西,识相的就赶紧滚开,别妨碍大爷们的好事!”一个瘦高个挥舞着手中的棍棒,恶狠狠地说道,“否则连你一块儿收拾!”
小姐吓得花容失色,躲在夫人身后,浑身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娘,我怕,我怕……”夫人紧紧搂着她,脸色苍白如纸,却依然强装镇定地安慰道:“孩子,别怕,有娘在。”
罗艺手持长枪,一步跨出,大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此恶事,还有王法吗?朗朗乾坤,岂容你们这群宵小之辈肆意妄为!”
“王法?在这地界,老子就是王法!”壮汉放肆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山洞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谁能把我怎么样?识相的赶紧让开,别坏了老子的好事!”
“你们这群败类,今日休想得逞!”罗艺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我罗艺定要让你们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哟呵,还碰到个硬骨头,兄弟们,一起上,给他点颜色瞧瞧!”壮汉一声令下,那群无赖便挥舞着手中的家伙,气势汹汹地朝着罗艺冲了过去,嘴里还叫骂着:“不知死活的东西,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
洞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喊杀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有种的就放马过来!”罗艺怒吼着,手中长枪一挥,率先迎向了冲在最前面的无赖。
那伙人哪里是罗艺的对手!罗艺身形如电,长枪在他手中犹如游龙一般,上下翻飞,舞得虎虎生风。
只见他猛地向前一刺,枪尖如闪电般疾射而出,瞬间穿透了一个无赖的肩膀。那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啊!疼死我啦!”随后便倒在地上痛苦地打起滚来,嘴里还不住地呼喊着:“饶命啊!大侠饶命啊!”
罗艺冷哼一声,满脸不屑:“现在知道求饶?晚了!你们这群作恶多端的家伙,就该受到惩罚!”说罢,他回手一挥,长枪带着呼呼的风声又扫中了另一个无赖的腿。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腿哀嚎:“我的腿,我的腿断啦!”
“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罗艺大声呵斥,声音如雷贯耳,“你们以为仗着人多就能为所欲为?简直是痴人说梦!”
一个无赖心怀不轨,企图从背后偷袭,嘴里还嘟囔着:“看我不收拾了你!”罗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个转身,动作干净利落。长枪直直地刺向那人胸口,那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却根本来不及躲闪。
其他无赖见状,吓得纷纷后退,有人甚至开始颤抖起来,牙齿打着颤说道:“这,这也太厉害了,咱们快跑吧!咱们可惹不起这尊杀神!”
“跑?今天谁也别想跑!”罗艺哪会给他们机会,他双目圆睁,怒喝道,“你们犯下这等恶事,还想逃之夭夭?门都没有!”他步伐如风,枪势凌厉,所到之处,只听得无赖们哭爹喊娘的求饶声。
“大侠,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啦!”
“别打啦,别打啦!”
然而罗艺丝毫不为所动,手中长枪不停,不一会儿,那群无赖便都被罗艺打得屁滚尿流,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一个个哼哼唧唧,失去了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