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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廷弼在广宁城守备署喝了几壶茶,正准备放下手中的兵书,起身活动一下筋骨的时候,靖东营游击(从三品)祖大寿大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祖大寿单膝跪拜道:“经略大人,广宁卫已经肃清完毕,现在城中各个重要关卡、各个城门已经全部被咱们带来的人接管。并且,据下面小的们禀报,城西、城北已经肃清完毕,现在所有士兵正在朝着城南、城东搜索。”

熊廷弼看着祖大寿道:“起来吧,咱们的人伤亡如何?”

“谢经略大人。启禀大人,目前只有上百名士兵受了点轻伤。”祖大寿起身大声的回道。

“咱们先下手为强,还打了这些蒙古人和建奴人一个措手不及,竟然还有士兵受伤。看来这些被王化贞收拢的蒙古人和建奴人中,有不少是久经沙场的士兵啊。

而且,听你的语气还感觉你挺自豪的。尔等现在杀得都是什么人?都是些散兵流勇,充其量有一些蒙古和建奴安排进来的奸细罢了。

尔等这是在围剿,又是连弩,弓箭,又是火铳的,还战甲在身,在这些蒙古人和建奴人兵刃不利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有这么多人受伤,简直是耻辱!

这要不就是尔等指挥官的指挥的问题,要不就是下面的士兵缺乏训练所致。

看来,以往对尔等还是太仁慈了些。以后要加大对尔等的训练强度了。

毕竟,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嘛。为了提高尔等在战场上的生存能力,我也不得不选择做一次坏人了!如今物资充足,后勤也有了保障,以后训练加倍吧。”熊廷弼摸了摸下巴道。

祖大寿听到熊廷弼这么说,整个人都傻眼了,随即赶忙说道:“经略大人,末将还要去城南打探消息,便先行告退了。”说完,冲着熊廷弼一礼,也不等熊廷弼说话,便匆匆离去。

熊廷弼好笑的看着祖大寿离去的背影,对于这个出生于将门世家,他曾经上奏表彰过的祖大寿,熊廷弼是十分看好的。

游击,明朝时武官的官职名称,从三品。

祖大寿,字复宇,辽东宁远(今辽宁省兴城市)人。出生于武将世家,祖大寿祖先,祖庆在宣德五年(1430 年)奉命,率领家族迁徙至宁远城居住,此后世袭明朝宁远卫军职。

万历三十一年(1602年),祖大寿父亲祖承训,因年老告退,祖大寿承袭父亲之职,担任宁远卫指挥佥事(正四品)。后祖大寿升迁,担任宁远中右所游击(从三品)。

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祖大寿转任靖东营游击(从三品)。

历史中,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祖大寿被划分到广宁巡抚王化贞手下,担任中军游击(从三品)。

天启六年( 1626 年)正月,后金努尔哈赤攻打宁远城,祖大寿据城坚守,用大炮轰伤敌军数百人,后金久攻不下,努尔哈赤失败而归,不久后伤重不治。努尔哈赤死后,皇太极继位,率军攻打锦州失败而归,这场战役被明人称为宁锦大捷。

崇祯帝继位后,天启七年(1627 年),祖大寿被升任为前锋总兵(从二品到正三品),驻守锦州。

崇祯四年(1631 年)七月,祖大寿封门修建大凌河城的时候,皇太极趁着城墙还没有修筑完成的时候率军进攻,将祖大寿围困。

在孤立无援、城中粮食短缺的情况下,祖大寿没有办法,第一次降清。但是,祖大寿其后使诈,以妻女在锦州要将她们接出来为由,回到锦州,耍了皇太极一次。

崇祯十五年( 1642 年),锦州城被清军围困一年,城中粮绝,祖大寿没办法,再次投降清朝。这一次,皇太极将他任命为汉军正黄旗的固山额真,即正黄旗总兵。

清顺治元年(公元 1644 年),祖大寿跟随清军入关。

顺治十三年(公元 1656 年)逝世,葬于北京市以北的清河镇永泰庄。

......

辽阳城内,李家府邸。自从铁岭战役以后,被朝中言官和辽东经略熊廷弼共同弹劾,罢职在家的李如桢,此时正在李家正堂疯狂的砸着东西。瓷器的碎片飞溅四处,桌椅被掀翻在地,整个正堂一片狼藉。

李如桢双目赤红,满脸怒容,嘴里不停地咒骂着:“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朝廷这是欺人太甚啊。

我们李家有什么错?先是将我二兄李如柏罢职,然后又将我李如桢罢职。

我二兄犯了什么错?萨尔浒之战战败,跟我李家有什么关系?跟我二兄有什么关系?

那是万历用人不当,是万历将杨镐任命为统帅的。是那杨镐指挥不利,是他轻敌分兵冒进,导致大军被建奴逐个击破的。萨尔浒之战战败,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万历和杨镐么?

而且,其他三路都败了,只剩我二兄一路大军冲上去又能如何?只不过徒增伤亡罢了。

还弹劾我二兄在撤军途中,遭遇建奴哨兵,误以为是主力,造成千余人在混乱逃奔之际被踩踏而死,这又跟我二兄有什么关系?

还不是其他三路大军垃圾,被建奴打的跟屎一样,导致我二兄麾下的士兵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畏惧建奴如虎,不然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我二兄审时度势,为我大明保存现有的军事实力,这一颗拳拳的爱国之心,没有奖赏也就罢了,竟然还被诏回京城罢职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至于我李如桢,我有什么错?都说我铁岭之战,得到情报后行动迟缓,没有及时发兵救援,导致铁岭失陷。

但是,谁知道,那不是我不救援,是那铁岭守军太垃圾,我这边刚整军完毕,有了万全之策,准备出去救援铁岭,结果它就失陷了。

这怨谁?这是我的错么?我后面好歹还斩杀了建奴一百七十九名士兵,也算为铁岭的军民报了仇了啊,我有什么错?啊?!我有什么错?

朝中那些垃圾言官啥都不懂?他们交章弹劾我也就罢了,这熊廷弼呢?身为辽东经略,不但不袒护我,为我请功,反而落井下石,上奏指出我有十项不堪担任将领的行为,这不是欲加之罪么?

结果呢?我也被罢职了。罢职就罢职,我认了,我不当官做生意总行吧?我赚点钱养家总可以吧?

现在倒好,这刚登基的皇帝小儿,竟然让这熊廷弼独掌辽东军政大权。而这该死的熊廷弼,竟然下令不准任何人再跟蒙古人和建奴人做交易,这不是断我财路么?

现在还在城中斩杀蒙古人和建奴人,这让我以后怎么和蒙古、建奴那边联系?这朝廷和熊廷弼是不打算让我李家活啊,是跟我李家彻底过不去了!

我李家为大明守卫辽东这么多年,出生入死,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真是令人心寒呐!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李如桢喘着粗气,双手紧紧握拳。一旁的家仆们战战兢兢,无人敢上前劝阻。

李如桢在正堂中来回踱步,心中的愤懑难以平息:“我李如桢不服,我不甘心,我一定要......”

突然,李如桢的话被一道声音打断,只见一名老管家跑了进来喊道:“三老爷,三老爷,不好了,熊大人的亲卫军将咱们李家门前的街道封锁了。”

李如桢听到这老管家喊得话,顿时如遭雷击,他停下脚步,看着满地的狼藉,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熊廷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