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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二次圣战与大陆圣人

伊赫娜最终用自己的第二冥器「圣辉之杖」贯穿路桀·冥渊的心脏,结束其生命。然而路桀·冥渊虽然死亡,他的体内却还有一股不可毁灭的力量,伊赫娜即便耗尽所有神力也无法将其彻底销毁,只能用圣辉之杖将其封印在深渊之口、大陆地心处,压制它的扩散。此地被伊赫娜和各族强者联合设阵封印,被称为「封印之地」。

两个月后,异形生物被彻底消灭,这场战争最终以胜利为结果结束。各族也因此握手言和,签订了《和平宣言》,规定六大种族地位相同、人人平等、永不侵犯其它种族领域等一系列条约。同时,伊赫娜被尊为「大陆圣女」。

各族回到各自领域进行修整建设,其中冥渊一族深感罪孽沉重,便摒弃「冥渊」之称。而恰逢此时冥海海水发生异变,变成一种暗紫色,因此族民一致同意将海域改名为「紫海」,将种族姓氏改为「紫」,成为「紫族」。

伊赫娜仍不放心封印之地,于是进入封印之地,开始对这神秘力量进行研究。伊赫娜发现,这种神秘力量是来自其它星球的能量,路桀·冥渊的湮灭魔法能力便来源于此。但具体是何种属性、有何种功能无从可知,毁灭强度的最大界限也无法测量。这种力量无法成为实体,因此会自行选择宿主,控制宿主意识、剥夺宿主自体力量。路桀·冥渊十八岁时便是被这力量入侵,强行控制了路桀·冥渊的思想与行为,对大陆进行了一系列的杀伐。杀戮之气是这股力量最好的增强剂,也是必不可缺少的「食物」般的存在,只有最为纯粹的光明能量才能将其宿主杀害,并对这能量造成影响。伊赫娜根据自己成神后对宇宙物质的理解,发现其与宇宙神界的毁灭之神能量有着极为相同的能量波动,而路桀·冥渊也确实继任了毁灭之神。在和宇宙神界的其它神只确认后,确认其为「毁灭之力」。

几位神界高位神者将具有自身气息的神器交于伊赫娜,让其安置在毁灭之力周边,赋予封印之地神力,使其无法再次爆发,危害大陆生灵。并且告诉伊赫娜,毁灭之力最好有更多强者的气息镇压。伊赫娜从神界归来后将神器安放在封印之地,并在地表上方重建冥灵学院,和当时的神族族长一起植入了生命之神赐予的生命神树,以生命气息在地表上方进行压制。

就在大陆复兴之际,伊赫娜却突然自毁神位,将自己的身躯留在了封印之地,灵魂封锁于圣辉之杖,光明能量留存在人族圣女权杖之中,永远地离开了冥灵大陆,其自杀的原因至今也无人能够真正得知。

为了感激她为大陆做的贡献,后人尊其为「众生之后」,并于冥灵学院为她建造了一尊雕像,也就是如今的光明女神像。

但封印之地的毁灭之力仍蠢蠢欲动。它变得越来越强大,甚至可以突破封印之地的阻碍进入到一些人体内,使他们拥有一部分的毁灭之力,在大陆各处危害其他生命,即如今的「深渊人」。几族再次联手,意图消灭这些深渊人。然而毁灭之力变得更加狡猾,它入侵到大陆上一些野兽的体内,使他们沾染了暴戾之气,发生二次异变,攻击力大增。若是被这野兽咬到,便会被这些异变的野兽所感染,发生第三次异变,成为毁灭之力的武器。人们称这种行为为「污染」,变成异形生物的人或兽叫做「污染物」。好在深渊人和污染物大多集中在人族地界边缘位置的一处巨大的荒原中,六族便集结了许多军队常年驻扎在这片荒原上和深渊人与污染物战斗,称作「深渊战场」。而各族也会不定时派族人在冥灵大陆上寻找深渊人和污染物的踪迹。

随着毁灭之力越发强大,人们发现毁灭之力不仅能够依附人体发挥力量,根据这几百万年的积累,它能够自己凝聚成人形,拥有和路桀·冥渊一样的毁灭之力和冥器,并和他一样不死不灭,只有神级强者才能将其肉身损毁,重新封印毁灭之力。只不过这毁灭之力凝聚成的人形有时间限制,如在规定时间内携带毁灭之力的人形并未成神,则会被收回能量,凝聚下一个人形,人们称其为「深渊之主」。座下有十八位实力强大的下属,分别帮助深渊之主掌管不同的事务,称作「十八冥神」,按照实力依次由高到低排列。十八冥神的能量来源于毁灭之力,每位冥神都为继任制,每隔一段时期深渊之主都会通过一系列的训练选拔出实力优秀的深渊人作为十八冥神的继任候选人,等待上一任冥神的任期结束。十八冥神同深渊之主一样不死不灭,让他们彻底消失的方法只有三种:神级强者亲至、深渊之主的湮灭魔法、同时拥有纯粹光明能量和生命能量的冥力拥有者。但当年伊赫娜在人族圣女权杖中留下的光明能量也在一次次战争中消耗殆尽,而大陆上存在的光明能量越来越稀少,能拥有纯粹光明能量的人也再也没有出现。各族只能派出强者在十八冥神继任或者是深渊之主继任时进行偷袭,意图抢走传承能量并毁灭。但在这几百万年的时光里,十八冥神只被损毁了五个冥神能量。

在此期间也爆发了大陆规模的战争,称为第二次侵略战争、第三次侵略战争,但这两次战争并未对冥灵大陆原生命的生存发展起到实质性作用,只是为各种族争取到了休养生息的时间。

直到二十二年前。

彼时深渊人实力越发强大,在多年潜心修炼下,十三冥神中拥有了神级强者的存在,给予了深渊人侵占大陆的底气,在十三冥神首宗染镜·冥渊的带领下,深渊人爆发了对冥灵大陆的第四次侵略战争,史称「第二次大陆圣战」。

那时六族虽然已经足够强大,但在十三冥神中神级强者的压迫下,仍是显得十分弱小,只能依靠各种先进的兵器以及各族强者进行抵抗。好在各族强者阵容中虽没有神级境界出现,但联合起来仍能有和神级强者一拼之力,十三冥神也因此并不敢轻易与这些强者进行正面对决。

就这样过了五年,六族在这五年中出现了许多半神境界的强者,在六族共同商议之下,结成了「弑神小队」,任命人族圣女颜姬为队长、紫族神皇紫离渊为副队长、神族族长唐九琰为军师,人族族长李文澜、紫族圣女柒安乐、魔族神皇宸北、魔族皇后夜若些、神族皇后宁音、龙族族长千程、龙族皇后舞芹、龙族长公主依依、妖族族长月朔、妖族公主月莲为小队成员,此十三人作为弑神小队全力应对十三冥神。弑神小队在战争中表现极为突出,对十三冥神和深渊军队造成了沉重打击,拖延了深渊人战争的进度。

就在六族以为看到希望时,深渊之主突破神级境界,封印之地的毁灭之力也随之解除封印,重新充斥到冥灵大陆中。深渊之主更是亲至战场,开始了碾压式的战斗。

冥灵大陆重新陷入绝望。

与此同时,十三冥神首宗染镜·冥渊突破神级境界。深渊一族拥有三位神级强者,巨大的差距使得六族士气低落,认为他们将会灭绝,重复第一次大陆圣战的悲剧。

就这样经过了将近一年的单方面侵略战争,冥灵大陆的原生命终于出现了救世者般的存在——人族圣女颜姬突破神级境界,并且远远越过于染镜·冥渊之上,拥有了和深渊之主相抗衡的实力。在她的带领下,六族重新集结军队、组成联盟,与深渊族展开了“自杀式”的战斗。六族联盟用了将近四年时间,终于将深渊人逼回至深渊战场。

此时深渊之主向大陆发布宣战布告,要求弑神小队全部成员与十三冥神进行生死战斗。若深渊一族战败,则任平处置,绝不还手。弑神小队应战。

双方为保护各自族人不被神力波及,选定依靠毁灭之力和光明女神之力保护的封印之地进行战斗。在此次战斗中,十三冥神集体被重创,柒安乐、千程、舞芹、月朔死亡,颜姬燃烧自身生命、自毁神位、打碎深渊之主人形,重新将毁灭之力封印起来。

这一战弑神小队虽死伤惨重,但当众人从封印之地出现时,直接宣告了战争胜利。

深渊一族将任凭处置。

就在六族联军商议怎样处置深渊一族时,神族提出,在此次战争中深渊一族并未像从前一味伤害冥灵大陆原生命,在战争中也多次未主动发动进攻,应报以和平之心对待深渊一族,将其作为冥灵大陆的第七种族来接纳,并欲邀请深渊一族一起守护封印之地。深渊族同意此建议,并表示发动战争是为了能够在冥灵大陆拥有一片栖息地生存,而毁灭之力则是现在深渊族人无法控制的,但深渊族愿与六族一起守护封印之地,镇压毁灭之力。

各族召开大陆会议,同意了与深渊人和平共处的提议,并与深渊一族签订《和平宣言》。六族将靠近地心的一片区域划给深渊一族作为生存区,深渊一族承诺不再向冥灵大陆原居民发动战争、永不主动使用毁灭之力,双方互不侵犯,和平共处。

至此,第二次大陆圣战落下帷幕。此次战争终于使冥灵大陆和深渊一族达成和平共识,为冥灵大陆的和平发展提供了可能。

紫君末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虽然关于大陆战争这段历史他已经看过很多遍,但这石碑上的附带的精神力使得他仿佛亲临战争现场一般。

转头,发现玉清寒正在看旁边的石碑。那石碑上的名字都是冥灵大陆历史上最为出名的人物。刻在这上面的人,是冥灵大陆每个生存过的生命都认识并且熟记的人物,其中有几位的名字被放大的字体和加粗的轨迹重点突出出来:

冥灵始祖:创造与原始之神众神祖先、创世神

第一代大陆圣女:守护与胜利女神众生之后、光明女神伊赫娜

第四代大陆圣女:裁决与掌控女神罪恶审判、裁决之神颜姬

人族圣女:统治与弑神女神落殇灭神圣女

这些人物都是按照身份、为大陆做出的贡献加上代表性行为形象、自己的称号、所拥有的神位、姓名的顺序所排列的。除了不知姓名的创世神之外,只有最后一位没有姓名,而这个名字的上榜时间也是最晚的,刻于三年前。

落殇灭神圣女

这是他们这一代听到最多次的名字,他们会从各个长辈、老师、家人那里听说她的事迹。哪怕是现今的冥灵学院院长、第四代大陆圣女颜姬对他们这一代的影响都没有这一位的影响力要大。

玉清寒看到这个名字时,脸上浮现出了更加尊敬的神色,似憧憬、似敬佩,还有一种狂热的教徒般的义无反顾。

紫君末虽没有那么夸张,但也是一脸严肃,向石碑鞠了一躬。这位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人族圣女,也未参加过大陆级别的战争,但她对冥灵大陆的重要性却丝毫不比这榜上的任何一位少。

叮——铃——铃——铃——

叮——铃——铃——铃——

学院的扩音器又响起了铃声

“看来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吧~”一个清脆的女声传入众人耳中,然而他们并没有看到讲话的人。

就在这时,冥武场的四面八方飞过来许多黑色的羽毛,那羽毛朝着冥武场的中心飞去,汇集于光明女神的雕像前,渐渐拼接出一个人形。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一位少女出现在众人眼前,她的身边散落着许多黑色羽毛。

那少女身着一席黑色战斗服,墨发随意的飘散在空中。她正好奇地打量着每一个人,扫视一周后,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朝着一个方向笑了笑。她本就极美,一笑更是世间绝色。

紫君末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少女,那个女孩子的笑容和她很像。

“这是……院长大人吗?!颜姬?!!!”

“原来画像上的人物形象真的和真人一样!这么年轻!她只有二十几岁吗?!”

“院长大人已经四十岁了,只是容貌一直保持在她二十几岁的样子。”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想感叹一下院长大人实在是太美了……笑起来简直是神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陆第一美人,当然好看,再说院长大人本就成过神。”

“你为什么这么淡定啊啊啊啊啊!!!”

“我们在人族总能看见啊。”

“可恶!!!我也想去人族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女神!!!”

颜姬听着台下学生们的欢呼和夸赞,笑得更加开心了。

“哎嘿~果然是~我还是和多年前一样好看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果然岁月从不败美人哈哈哈哈!”颜姬稍稍歪了下头。“大家——安静一下啦——”

伴随着浑厚的精神力的冲击,全场突然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

紫君末单挑了下眉,这位院长大人是直接用精神力封住了他们想要张口的思想,这种程度的精神冲击真是……强到无法形容。

“我是颜姬,冥灵学院的院长,也是人族裁决殿主。你们就叫我院长就好啦。”颜姬的声音十分清脆,甚至有些软糯,语气和用词完全不像这个年龄所应呈现的。

“嗯……冥灵学院规矩不多,你们来之前也肯定都被家里各种长辈叮嘱过吧,那我就不讲了,如果有不清楚的就去看看自己的入学通知书,上面有很详细的讲解哟!”

“很遗憾的是,院长我这边有一些私事要去处理,现在正在人族这边,没办法赶过来看大家精彩的入学考核了呢~不过没关系,学院老师会记录下你们精彩的表现,我也会在事后去看的~”

“那么大家加油吧!就这样!之后见啦~”

说完这句话,那些羽毛也随之消散,颜姬的身影渐渐淡出了大家的视线。雕像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连一根羽毛都没有。

“这是幻象吗?能发出如此强度精神冲击的第二分身?”月邪感叹了一下“真是强大。”

紫君末的手搭上了他的肩。“你也会变得如此强大。”

月邪扒开了他的手。“谢谢你的祝福。”

紫君末笑了笑,看向冥武场高处的演讲台。

“考核要开始了。”

随着他这句话,演讲台上出现了三个人的身影。

其中站在中间的少女粉眸粉发,面容冷峻,正是凌落花。

在她左边是一个金色的人影,那少年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眉宇中透着一股浩然正气,如天上的朝阳,温暖而耀眼。身形高大而挺拔,像是伟岸的山岳,永远直立在前、永远不会崩塌。只可惜这少年英俊归英俊,却穿了一身金灿灿的皮质外衣,生生晃得人眼睛疼。

右边是一个红色衣服的少年,与月邪的相貌有百分之六十的相似,有着同样的红眸红发,那双桃花眼更是摄人心魄,眼神流转之间像是在寻找属于自己的猎物。比起月邪,他少了几分傲然,整个人的气质也更加内敛。

紫君末看到这个人时转头看了月邪一眼,后者似乎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眼底深处多了几分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