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陶瓷的眉毛紧蹙,不悦的看着宁竹:“你在说什么东西?”
这一刻的陶瓷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什么不堪入耳的东西,但是面前的宁竹好像又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这一度让她觉得自己幻听了。
“陶老板年纪轻轻的怎么听力不好了,是不是营养到其他地方去了?”说着宁竹还无意的扫了一眼陶瓷的数值。
陶瓷嘴角微扬,她可是知道有些人前几天开会很生气呢!
陶瓷略带讥讽地说道:“哼!你们家生意也不好做了吧?要是实在觉得无聊,可以收拾东西回老家种地去呀,何必在这里找我的不痛快呢?”
听到陶瓷如此言语,宁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最近自家合作的那些工厂也纷纷减产,这无疑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无货可出了连抢出口的机会都没有。这是一种必然的趋势。并非所有人都有足够的胆量跟随她一同折腾。即使有出头鸟,后面也不一定就会有人跟着。谁也不知道那把枪里面究竟装着几颗子弹。
宁竹今天也有些无所事事,就想着找陶瓷的麻烦,练一练自己的嘴皮子。
说白了就是来吵架的。
尽管自己这点小心思已被陶瓷洞悉,但宁竹仍旧表现保持平静,她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依我看啊,像陶老板您这样户口本上孤零零只有一页的人,如果从一开始就能牢牢把握住崔礼的心思,那咱们其他人恐怕真就连一点儿机会都不会有咯。”
陶瓷听着宁竹说的话,表情都扭曲了。
她被宁竹贴着自己的脸对疯狂输出了。
她明白了,宁竹就是来找事的,前面铺垫了那么久,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对着自己贴脸开大。
明明今天大家都化了妆,喷了香水,但是空气中再也没有香香的味道,只留下刺鼻的火药味。
陶瓷本来就是易燃易怒的火药桶,现在被宁竹插着引线在边上点打火机玩,她就是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只要有人靠近爆炸范围,那么所有人都得死。
陶瓷冷冷的看着宁竹。
在外界看来,宁竹一向都是维持着她冰块的人设,但是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即将成为泼妇的女人,想要勾引自己的情敌和自己吵一架。
宁竹见自己的说的差不多了,于是给陶瓷整了一壶茶:“陶老板不说也可以。”
“我可以告诉你。”陶瓷出乎宁竹预料的点点头。
宁竹得意洋洋的嘴角就是一僵,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陶瓷,和情敌说自己的失败历史,那和脱光了走在街上有什么区别。
总觉得哪里不对。
“宁老板想知道,我当然要和你说咯,所以你也要遵守约定和我说说崔礼的小癖好。”
听见陶瓷的调侃,宁竹的脸色又是一僵,最后她叹了口气,摆摆手。
“其实我都知道你对崔礼做了什么,我就是逗逗你的,你的强制爱确实挺窒息的,换做是再爱你的人,也会选择离开。”
“你妈!”陶瓷这次站在了椅子上,怒视着宁竹。
太恶劣了!
这个人的性子怎么会这么恶劣!
知道了还问!
这不就是故意撕开自己的结痂的伤口,然后问自己伤口有没有好嘛!
陶瓷觉得自己没有破防,但是看见宁竹的眼睛她又知道,自己确实破防了。
好端端的一个体面人,现在说话怎么变得这么卑鄙了!
“嘿!你们别吵了!先把这个带回去。”当两人又开始剑拔弩张的时候,崔筱甜拎着宋慈的衣领子又回来了。
“老人家让她赶紧离自己的龙鱼远一点。”
宋慈显然是不服气,挣扎着抢回自己的衣领子说道:“我什么事都没有做,它就自己跳出来了。”
宋慈刚才差点就被红龙玉飞龙骑脸,对此她还有点愤愤不平。
“还不是你自己的原因!非要趴在玻璃钢上给人家表演什么大象舞,你这个幼稚鬼。”
崔筱甜被气笑了,他长这么大都没有被人打过脸,今天居然被一条跳缸的龙鱼扇了一尾巴,得亏老人养的不是什么巨骨舌鱼,如果是那种庞然大物,崔礼就可以准备回国吃席了。
宋慈不乐意:“你什么态度?我未来可是你的嫂子。”
说完,宋慈觉得周围一静,所有人都一言不发的盯着他,自己好像对自己刚才说的话,很不满意。
嘿嘿!
自己好像在人群中放一个王炸,挑动了纷争。
“走了走了,咱们继续看鱼去!”
等两人吵吵闹闹的重新离开,宁竹笑着看着陶瓷。
“令妹很有意思,不如你放手,让她一个人去追求幸福?我觉得她是最能让崔礼感到轻松与快乐的人。”
虽然宁竹这话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是宁竹说的时候依旧没有什么担忧的地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宁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站在崔礼的角度为他考虑。
陶瓷望着宁竹,平静的说道。
“我从小就生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说完陶瓷顿了顿。
顿完又继续顿。
继续顿完还在顿。
宁竹放下撑住自己下巴的手臂,疑惑的看向陶瓷:“继续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她还等着下文呢,怎么不说了?
“我在想你能不能想象出,幸福美满的家庭是什么样子。”陶瓷笑着看着宁竹。
笑话!
她陶瓷难道就是软柿子,随便人揉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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