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陶瓷正用肩膀抵住手机,手上不停地批阅着文件,心里正烦得很。于是破口大骂。
“蠢货!我当然知道她会去,因为今天是小妈的忌日。”陶瓷觉得崔礼不在,这几年自己的手下就慢慢的变得愚蠢了。
不由得想念起崔礼还在的时光。
要不抓回来,再让崔礼来调教调教?
电话那头,披头士有些口干舌燥,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现在的心情,他正在心里一点一点的组织语言。
你说你骂我干什么?你来你也迷糊。
“我让你和她说,把小妈迁入陶家祖坟的事,你和她说了吗?毕竟这是我爸爸的遗愿了。”
披头士还在组织语言呢,陶瓷不满的质问道:“说话啊!哑巴了?”
“大小姐,二小姐带一个男人来的墓园。”披头士说出来的话有些干吧。
“你是老封建吗?宋慈的年纪也差不多了,耍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陶瓷发誓,这家伙要是再说一句废话,她就送他去西伯利亚挖土豆。
“那个男人是崔先生。”说完,披头士的内心正剩下佩服和惋惜。
崔先生啊!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帮你啊!
“哪个崔先生?”陶瓷的眉毛扬起,她一时间脑袋有些发蒙。是自己认识的崔礼吗?宋慈和崔礼认识吗?
披头士愣了愣,接着说道:“就是哪个崔礼啊!崔先生!”
“嘟嘟嘟”电话突然挂断,里面传来了忙音。
披头士擦了擦脑门的汗珠子想道:“崔先生真是我辈楷模,和大小姐还没断干净呢,就和二小姐有了关系。”
姐妹花啊!极致享受!
陶瓷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目光穿透城市的喧嚣,凝视着远方,手中紧握着已经微微变形的手机,心中五味杂陈。
身后的办公桌上干干净净,但是地板却无处下脚。
桌面清理大师!
她的眼睛像是一汪看不见底的寒潭,冰冷而又绿的发黑。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内心翻涌的情感在无声地抗争。
周围的世界似乎都变得模糊而遥远,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在外,只剩下自己内心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愤怒和不解。
踩着文件和玻璃碎片,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思绪如乱麻般缠绕,反复自问:“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陶瓷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妹妹,会是和自己抢崔礼的人,她以为上次那个女生是威胁,到头来却惨遭自己妹妹背刺。
陶瓷拨通了女保镖的电话,牛爱莲浑厚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大小姐!”
“你去准备准备......”
陶瓷的眼里是疯狂的占有欲,只要她一声令下,一车面包人就会在最快的时间,将那只喜欢到处跑的小狗狗抓回来,关在自己的房间里。
吃喝拉撒都在房间里面解决。
牛爱莲静静地等待着雇主下一步命令,每当小姐说准备准备,那就是要去抓崔礼了,这可是她最喜欢的环节。
陷入疯狂中陶瓷想起崔礼那张脸,想起崔礼坐在窗台上那双冷漠的眼睛,失去理智的陶瓷忽然就平静了下来,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去准备准备,去接二小姐,我有事和她当面说。”
‘当面’两个字,咬的重重的,听着就让人感觉到了滔天的怒火。
“......哦。”牛爱莲惋惜的叹了口气。
迟早要再抓你小子一次。
宋慈和崔礼离开了墓园,一路上宋慈就像是灵魂重新归位了一样,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麻雀。在等红绿灯的时候,还会扑腾着翅膀上前啄崔礼几口,不厌其烦。
起初崔礼就当是帮助宋慈缓解心情,不和她计较,后来发现她是真的不伤心后,再遇上红绿灯两人就开始疯狂的互殴。
直到后面的车子不耐烦的按着喇叭,两人这才收手,约好下一个红灯再较量一次。
回到小区,两人吃了顿杭城小笼包,就开始犯困,宋慈打死不愿意回学校,一定要先睡个午觉再去,崔礼没有拒绝,两人回家睡了个午觉。
睡了半小时后,崔礼精神饱满的爬了起来,走进了宋慈的房间。
今天身体上不一定疲惫,但是精神上一定很疲惫。
崔礼站到了宋慈的身边,伸手捏了捏宋慈的小脸,摸了摸两片水润的嘴唇,慢慢的抬起宋慈的下巴,丫头的小嘴微微张开,崔礼吞了口唾沫,生怕吵醒了她。
将半颗柠檬拿了出来,放在小丫头的嘴唇边轻轻的挤一挤。
“让你刚刚揪我耳朵。”
宋慈抿了抿嘴唇,咂吧咂吧嘴,没什么反应。
崔礼眉头一皱,这么能吃酸?于是又将柠檬放在嘴边,用力的挤一挤。汁水很快的就流入宋慈的嘴里。
大量的柠檬汁入口,宋慈的眉毛瞬间就拧巴了起来,整个人都开始抖了起来,生动形象的演示了什么叫做酸的直哆嗦。
崔礼乐不可支,又将柠檬塞到了嘴边,还没挤就是在宋慈的舌尖上蹭了蹭,她就开始蹬腿挥手,迷迷糊糊的继续睡。
崔礼玩够了,这才离开房间。
等宋慈醒来,抱着枕头,对着在客厅做俯卧撑的崔礼说道:“崔礼,我做了一个尖酸刻薄的梦。”
“哈哈哈!”崔礼双手一软,趴在地板上一下起不来。
“你笑什么?”宋慈一屁股坐在了崔礼的背上,嘬着牙花子说道:“酸死了,我醒来嘴巴还是拴拴的。”
一想到刚刚那个宛如真实的梦,宋慈就直哆嗦。
柠檬真的酸死了!
崔礼开始做平板支撑,坐在他背上的宋慈一会捏了捏肩膀,一会儿摸摸腰说道:“你小汁,穿着衣服显瘦,脱了衣服反倒是有肉啊。”
“矮油,这个腰看着起来真的很有力气啊!核心一定很好。”
边说还边拍打起来,丝毫不在乎男女有别。
“别乱摸。”
“切!小气鬼,咦这里是什么?怎么有棱有角的。”宋慈抚摸着一块肌肉的位置,说着就要掀开看看。
“你耍流氓是吧!”崔礼说着就是一翻身。
这一翻,坐在崔礼背上的宋慈一个不稳当,就坐在崔礼的肚子上,趴在崔礼的身上。宋慈看着崔礼的脸,觉得这么好的机会应该做些什么。
两人默默对视良久,崔礼打破了沉默说道:“你手机响了。”
“你别转移话题。”
崔礼将宋慈的手机拿了起来,晃了晃:“真的响了。”
“哦哦。”宋慈一边应着,一边迅速从地上爬起身子,到阳台上按下接听键。
“喂,牛姐呀!您今儿个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啦?难道说,您又要传授我什么新奇厉害的功夫不成?嘿嘿嘿……”她满心欢喜地问道,语气里充满了期待与兴奋之情。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牛爱莲毫无波澜、平静如水的声音:“二小姐,大小姐有事找您,请告诉我您现在所在的位置,以便我去接您过来。”
这冷淡而又公式化的话语让宋慈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但她还是很快回应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就麻烦牛姐来我们学校门口接我一下吧。”尽管不清楚姐姐究竟为何事召见自己,但宋慈还是爽快地答应下来。
挂掉电话后,宋慈转身返回客厅,继续和崔礼嬉笑玩闹起来。过了没多久,她跟崔礼道别一声,便踏上了前往学校的路途。
到达校门口时,果然看到牛爱莲已经开着车子等候在此处。于是,宋慈轻快地跳上车,一路哼着小曲儿,乘着电梯直达陶瓷的办公室门前。
没敲门,就直接走了进去。
里面已经打扫干净了,看不出任何痕迹,宋慈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问道:“姐你找我干啥呢?”
陶瓷转过老板椅,单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陶心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