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嘁哐嘁”小火车来到了高高的上坡前,宁竹有些害怕的抓紧安全带。
崔礼用手替换了安全带,大方的表示:“抓我的。”
宁竹的手紧了紧,表情缓和了不少。
小车很快就爬上坡顶,马上就进入俯冲状态,这个时候宁竹突然伸手将崔礼身上的塑料雨衣扯坏了。
崔礼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宁竹,你做咩啊!
“你干嘛~~啊~~”崔礼的呐喊被风儿撕碎,只留下模糊的尾音。
很快的就冲到了坡底,崔礼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喝了一大口雷碧一般。
透心凉!心飞扬!
等小车停稳,崔礼很想质问自己身边的疯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却发现宁竹在一旁笑弯了腰,巧笑嫣然的模样是那么的自然,和往日面无表情的泥塑菩萨模样大相径庭。
崔礼还是第一次见宁竹笑成这样。
看了看宁竹同样被水打湿了的胸口,转过头不说话了。
罩杯即正义,你大你有理。不和你计较。
“生气了?你看我不也打湿了吗?”宁竹问道。
崔礼摇摇头,不去看香艳的画面,说道:“没有。不看。”
宁竹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拉着崔礼玩了好多崔礼看了都有些心惊胆战的项目,大摆锤和跳楼机都挨个尝试一遍。
从设备上下来,崔礼都觉得腿有些软了,反观宁竹好像是喜欢上了这种刺激的感觉。
从此攻守易型了!
最后在崔礼的提议下,两人坐上了摩天轮。
两人一人一边的对坐,宁竹撑着下巴,看着地平线处最后的意一丝余辉,温暖的光打在她完美的脸上,崔礼拿出手机拍一张。
“我看看。”宁竹伸手拿过手机,看了看说道:“有些单调,你坐过来。”
崔礼配合的坐到宁竹身边,空间不算宽敞,两人贴的有些紧密,宁竹抬起手机随意的一拍,就将两人现在的画面定格下来。
宁竹满意的点点头:“你要是笑的更自然一点就更好了。”
崔礼用手往上一推嘴角,看着更不自然了。
当两人到达摩天轮最顶端的时候,摩天轮突然不动了。
“咋回事?”崔礼有些慌张,绝对不是因为看过死神来了而害怕。
宁竹还好撑着下巴,看着夕阳淡淡的说道:“别怕,是我让人停在最高处的,我想看看夕阳。”
你还蛮文青的。
崔礼也只好坐下,陪着宁竹看夕阳,然后崔礼揉了揉流泪的眼睛。
不是这有什么好看的?
小时候升国旗都不敢看国旗。
宁竹开口:“你今天玩的开心吗?”
还不等崔礼回答,宁竹接着说:“我很开心,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妈妈没有生病前的时光。那时候的妈妈温柔又美丽,总是微笑着看着我,给我讲很多故事。她会带我去公园玩耍,陪我一起度过每一个美好的瞬间。”
“这是我这二十年来,最开心的一天,比当上宁氏集团总裁那天还要高兴。人们总说人生三大喜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但我并不觉得这些能比得上今天和你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宁竹感慨地说道。
“我能感受到今天我的心灵世界明亮了不少,我能感受到自己是活生生的人,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崔礼。”
宁竹跨坐在崔礼的大腿上:“药。”
药?什么药?讨厌谜语人,崔礼成了一个迷糊蛋。
宁竹低下头,然后附在崔礼的耳边加一句:“你是医我的药。”
崔礼有些脸红,高冷御姐这么做实在是太撩人了,更何况现在她正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崔礼嗯嗯啊啊的不知道说什么,自己这个时候时候要说什么吗?
“药好啊,药得学,为什么?因为它善!”崔礼开始胡乱回。
我明白了!陷阱一定是陷阱!看到续约的路不通,又开始走情感路线了!
她是想白嫖我!
告到中央!我要告到中央!
看崔礼眼神躲闪,不停看向周围的样子宁竹也不再多说,捧着崔礼得手在脸上蹭了蹭:“你看看我的黑眼圈,这眼袋。”
崔礼凑近来了观察,发现确实有些发青,崔礼用指肚揉了揉说道:“宁总,你这样可不行,得去看看中医调理调理。”
“中医说我是心病,得去看心理医生。”
“那就去看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叫我去西医看看精神科。”
“那去精神科看看。”
“精神科让我去脑科看一看,是不是思维太活跃了,或者潜意识里面很焦虑。”
“那就去脑科看一看。”
“脑科说我是小时候精神上的刺激烙印太深,让我去找精神科调节一下。”
“那就去...那就算了吧。”
“但是这么多医生,不如一个你有用。”一直被宁竹关押在内心深处的那一分人味已经全然释放出来,此时握着崔礼得手放在自己脸颊上的动作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让人想捧在手里。
崔礼叹了一口气:“宁总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做这份工作了。”
“你一个人在学校睡觉也无聊,一个人睡也是睡,两个人睡也是睡,不如每天晚上来陪我睡。”宁竹认真的看着崔礼的眼睛。
好有道理啊!一个人睡觉是挺无聊的。
不对啊!你这不是偷换概念吗?
不是陪你睡,是你睡我啊!
“你先放我下去,我这个人不脚踏实地没法思考。”
宁竹见说服不了崔礼,于是附在崔礼耳边说道:“文廷走廊上的监控蛮清楚的,你拉我的动作还是蛮迅速的。”
果然,宁竹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还给自己留后手了,你看你。
今天要是不答应,可能这摩天轮就不会转了,于是崔礼说道:“一个星期一次。”
“一个星期七次。”
崔礼怒了,哪有这样坐地起价的:“两天!”
“六次半!”宁竹还价。
崔礼眯眼:“哪来的半次?”
“你可以半夜离开。”
“那不还是七次?”
崔礼报出了底价:“我最多接受工作三天。”
“可以,一周十万。”反正对自己来说这也没几个钱。
“我要日结。”
“可以。”说完宁竹拿起了手机说道:“可以动了,放我们下去。”
虽然早就猜到真相了,但是此刻崔礼还是想要骂两句:“宁总,你至于用这种手段么?”
“你就是养不熟,不用点手段你是不愿意停下来听我说话的。”宁竹一脸胜利者姿态。
终于转完一圈,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崔礼松了一口气,稍作休息后,最后一丝余辉消失在天际:“今天你满意了吧。”
果然和崔礼所要试探出的结果一样,合约约束的人只有他一个人。
“嗯嗯,你呢?我能感觉出来你也很开心。”
“嗯,我小时候和妹妹经常在栏杆外,看着里面的孩子玩。”
宁竹点点头默默记下这件事。
砰砰砰!天空中传来声响,烟花秀正在上演!
每一朵烟花都像是一个独特的艺术品,它们在空中绽放出绚烂的色彩和光芒。
两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一位在庆祝今天的胜利,一个在追忆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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