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何川的双颊火辣辣的。自己的室友是守门人,而他确实是付出了很多才获得了门票。
虽然过场很痛苦,但是后续的生活很美好。
“那咋了!你以为你懂多国语言就很厉害吗?”
何川极力保持镇定,用贬低崔礼的手段,来抬高自己的身份:“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普通人还是少刷点视频比较好,认知提高之后带来的落差感,只会让你感到迷茫。”
崔礼不在意,只是点点头,这句话说的不错。
如果自己只是一个低认知,他会觉得一辆车就是一辆车,但是他要是懂得多了,就会知道有些车上的玻璃就是自己一辈子的血汗钱。
但是......
自己现在也不算普通人了,他也不可能白给人骂,于是他一针见血的反驳道。
“但是你不干净了。”
听到这话的何川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继续说道:“像你这样的人,就该老老实实的做牛马,再不济你长这副模样还可以去做鸡鸭。”
崔礼也不恼,轻轻的吹了个口哨:“但是你不干净了。”
“像你这样的渣子,连做梦都只知道吃龙虾喝红酒住庄园,赶紧把脸凑过来,林北帮你洗洗脸认清自己。”何川就要抓狂了,哪有人吵架就说一句话的啊!
崔礼反而悠闲的将双手插兜:“但是你不干净了。”
“你!”
“你什么你,反正我是干净的。”
何川指着崔礼的手颤抖着,他觉得崔礼在侮辱他,但是他没有办法证明他说的不对。
好憋屈啊!
“干霖娘,林北也是略懂一些拳法的!”何川立刻摆开一个拳架子,从来回跳动的脚步可以看出他确实是一个练家子。
崔礼立刻严阵以待,绷紧了全身的肌肉一腿前,一腿后,的站立。
“看了好,这一个直拳会很帅!”何川的拳头直直的,毫不掩饰目的朝着崔礼的脸挥去。
好中二,好尴尬啊!
百忙之中的崔礼先用脚趾头扣出了三室一厅,然后也挥出了一拳。
嘭!
崔礼的拳头后发先至,一拳闷到了何川的鼻子上。
接着扣住何川柔弱的手腕,一个反扭,还没反应过来的何川就被控制着跪倒在地上,这时候何川才感觉到疼痛,疼的直掉眼泪。
“嗯哈~”
妈妈有人欺负我!
“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崔礼看着一脸柔弱的何川强忍着没有笑出来。
哥们你是真的逗啊!
以前的崔礼,无论别人怎么说他,他都不会搭理别人,只会自己默默承受。但是经历了很多很多之后,他也就成了半个流氓。
这几年崔礼学会了很多,制服一个不会打架的何川,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崔礼还是决定给何川一个教训,谁让他嘴巴那么臭呢?崔礼两只胳膊相互扣住,套在了何川的脖子上。
何川被牢牢的扣在崔礼的臂弯里,从远处看还以为两人是要好的兄弟在打闹。
“别紧张,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死扣八秒就会窒息,崔礼决定让他难受三秒。
你不要看我好好先生喔!我跟你讲其实我很难搞哦。
被崔礼困住的何川只觉得自己的呼吸有片刻的不顺畅了,眼前的事物开始出现重影,过世的太奶慈祥的向他招手。
太奶你又年轻了。
又年轻了奶.\/
旁边的车门打开,阮玉颤抖又焦急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阮玉很懵逼,她只是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和何川的妈妈说了自己不要这辆车,接着一下车就看见常威在打来福。
由于实在是分不清情况,阮玉只能冲上前对着崔礼喊道:“崔礼你放手。”
其实刚才崔礼的手臂只用力了两三秒,但是何川却变得软绵绵的,柔弱无骨的靠在了崔礼身上,这个时候崔礼要是将手松开,那么何川的脑袋就会磕在地上。
实际上,何川只是看见阮玉下车,使出了一招苦肉计。
崔礼看着何川快速颤抖的眼皮也很快反应过来他现在是在装昏迷。
哥们你至于吗?都玩上苦肉计了?
“你放手啊!”阮玉拍打着崔礼的手臂,又抓又掐。
崔礼其实想放手的,但是又觉得放手了让人摔地上,就会被何川讹。自己也说不清这件事。
何川的脸颊已经因为憋气憋成猪肝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儿上还带着微笑。
大概是奸计得逞的笑。
一切都发生的很快。
还没等崔礼开口解释,阮玉忽然抬起手朝崔礼的脸扇去。
崔礼凭借本能尽可能的想要躲开,但是依旧被几根手指扇在了脸上。
啪!
一声轻响之后,惊讶,错愕,迷茫,不解各种表情出现在崔礼脸上。
崔礼不由的有些苦笑,还真是打输了住院,打赢了坐牢啊!挑事的人反而成受害者了。
崔礼平静的看着阮玉,阮玉呆呆的看着他。
阮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抬起手打人,大概是何川看起来好像要死掉了一样让她慌了神。
她只是想让崔礼冷静一下。
崔礼随手将装死的何川扔在地上。何川强忍着后脑勺磕到地面的疼痛,不敢叫出声。不断起伏的胸口说明他现在真的忍得很辛苦。
崔礼偏头思考了一下,不由的感慨果然冷白的月亮,永远不会只照一人。
一瞬间的厌恶,可以击碎长久的喜欢。崔礼淡淡看了一眼阮玉,转身就走。
我也不是什么重感情的好人,比起这些我最喜欢的还是钱。
与其烦恼这些,不如考虑如何花自己口袋里面的巨款了。
走了两步,又觉得一切都是莫名其妙,于是崔礼走回来踢了踢装死的何川问道:“说谢谢了吗?”
何川继续装死。
阮玉觉得自己应该上前拉住崔礼问个究竟,但是看着鼻子带血,面色青紫,表情痛苦,还不停抽抽两下的何川,终究是只张了张嘴没说话。默默地看着崔礼远去,然后对着地上的何川问道。
“你怎么样了?”
何川见阮玉看了过来,这才开始呼吸,憋得青紫的脸庞慢慢红润起来。
......
崔礼走到运河边,透过护栏的缝隙,看着流动的河水。
你要说喜欢是有一点的,但对于崔礼来说爱永远不是必需品。
钱才是。
崔礼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算了就不要和过去的我周旋,宁做我!
“加油!你是最棒的!”朝着京杭运河喊了一声。
吓得路边撒尿的泰迪,呜咽着逃走了。
“怂样。”崔礼不受控制的笑了起来。
河边就他一个人最张扬,最放肆,好像小范围的惊世骇俗,就能够证明他的存在。
蓦然兜里的电话响了,崔礼一愣,自己刚换了电话卡,正经人谁能打这个电话?
看也没看就挂断了。
我是社恐,我不敢接。
嗡嗡!
电话再一次打了进来,崔礼又一次挂断。
“唉呀呀!这年头骗子也不好做啊!得持之以恒。”
嗡嗡!
电话第三次响起。
这不没完了么?
崔礼将电话放到耳边,捏着声音说道:“你好这里是缅北诈骗集团。”
“崔礼,我喝酒了。”女人的声音依旧清冷。
崔礼默默的回忆了一下这个声音,然后面部表情变得惊悚。
“握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