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再次失了体面,又被府中的其她人笑话,就派人跟胤禛说了一声,要在院中休养,短时间内是不打算出去了。
这么一点儿小事,胤禛就依她了。
但年世兰在院中也不安分,不是砸东西,就是骂骂咧咧,没个消停的时候。
有时候,也会让冯若昭去学学规矩,但是每次,冯若昭都不惯着她。
只要她敢喊,她就让她放一个巨响的屁。
到时候遭罪,丢脸的就是她自己了。
她越找麻烦,她放屁的就越频繁,难受的还是她自己。
要知道,这屁放多了,对身体是不好的,更不用说,还是那么巨响的屁。
次数多了,年世兰好像明白了什么,就不找借口让冯若昭到她面前了。
甚至还越过宜修,跟胤禛说了一句,把冯若昭挪出了她的院子,眼不见为净。
等冯若昭搬出了她的院子,而且她还不找她的麻烦,她也不放那么臭又响的屁了,算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从此以后,年世兰只当和冯若昭井水不犯河水,找其她人的麻烦也不找她的麻烦了。
在休养了两个月后,年世兰总算是走出了自己的院子,然后掐着点跟福晋请安。
到了正院,年世兰刚到,李静言,李侧福晋忍不住捂嘴偷笑,年世兰立刻瞪了回去,吓了李静言一跳,立刻坐正了身体,也不敢再笑了。
没一会儿,宜修就出来了,看到年世兰很明显的表演了一番,她愣了一下,然后很惊讶的看着年世兰:“年侧福晋,你的身体怎么样?”
年世兰更是镇定,就像之前闹的笑话和她没关系:“托福晋的福,现在一切都好了。”
宜修温和的点了一下头:“那就好,最近大厨房内新来了一个厨子,听说他擅长做一些好消化的食物,年侧福晋若是不舒服,可以吩咐他做些吃食。”
这已经是明着在讽刺她了,当真是一个老妇,怪不得不受王爷待见。
年世兰咬牙切齿:“那就多谢福晋了。”
怼了年世兰一次,宜修的心情颇好,然后她把目光转向了冯若昭。
宜修说道:“冯格格,之前你在年侧福晋院中住,如今你突然挪出来,新住的院子可还适应,若是住的不舒服的话,尽可以来找我。”
这是她要挑起她和年世兰的矛盾啊。
什么突然从年世兰的院中挪出来,说的好像她被年世兰赶出来一样。
若是她说的不舒服,是不是就在打年世兰的脸,毕竟那院子可是年世兰安排的。
她不管说住的舒服,还是不舒服,这话就让年世兰不舒服,她是会厌恶福晋,若她是以前那个冯若昭,那么她就是年世兰迁怒的对象。
宜修这个人当真是可恶,她每天不挑拨几句不舒服是吧。
冯若昭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而且她的报仇从不隔夜。
冯若昭站了起来,恭敬的对宜修说道:“谢福晋关心,妾身一切都好。”
宜修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冯若昭坐下。
就在这时,年世兰忍不住嗤笑一声。
宜修问道:“年侧福晋在笑什么?”
年世兰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到了一个笑话罢了,不值当什么。”
说完,她隐晦的看了一眼冯若昭,虽然不知道冯若昭是因为什么……但是远离,不得罪就对了。
她也想过要不要处死她,但是,还是算了,若是做的太过,她怕得罪冯若昭后,然后被反噬的更严重。
她怕死,她还不想死,若是再反噬到她的家人身上,该如何是好。
所以只能冷处理。
如今宜修这个老妇,敢说冯若昭,她肯定会倒霉,她就等着看她的笑话吧。
而且还偷偷的看了一眼门口,若是宜修这个老妇一有什么不对,她就赶紧往外冲,什么都别想沾到她的身上。
宜修只当是年世兰嘲笑她的,她心里很是不满,只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接着继续当个关心后院的温柔的侧福晋。
宜修:“李侧福晋,三阿哥最近如何?”
谈到宝贝儿子,李侧福晋可是很激动,也很得意,毕竟除了养在圆明园的两个阿哥,就是她的儿子最尊贵。
李静言笑着说道:“回福晋,三阿哥一切都好,又长高了,我都快抱不动她了.....”
笑着听李静言说着,就在这时,宜修感觉到胃里一阵翻腾,突然呕了出来。
年世兰一直在观察着宜修,看到她不舒服之后,就做好了准备,然后在宜修吐出来之后,她就跳了起来,挪的远离了宜修。
现在是在早上请安,宜修只吃了几块糕点,如今都吐出来,还没有消化完,跟着隔夜饭一起都吐到了地上,很是恶心,还有酸又呛人的味道。
年世兰跳远后,就数李静言离宜修最近,看到那一滩污秽之物,她只觉得污染到了眼睛,看到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出不去也消失不了。
她干呕了几声,然后再也坚持不住也呕了出来。
在场的人吓了一跳,有那些坚持住的只是用手帕掩鼻,转过头不再多看,有那些坚持不住的也跟着吐起来。
你吐了她吐,她吐了她吐,连带着伺候的丫鬟们也跟着吐,没有一个停止的时候,终于,宜修的这间正院都被又酸又呛鼻又恶心的味道占满后,总算不吐了。
宜修只觉得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她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年世兰站在门外,讽刺了一句:“我看啊,福晋的肠胃也不算好,就让那个新来的厨子给福晋做一些好消化的食物吧,没想到啊,我没用上,反而福晋自己用上了。”
之后,年世兰冷哼一声,然后扬长而去,一些躲在不远处的格格也跟着走了。
还有李静言颇为心虚,她没想到她也跟着一起吐了,但这真不怪她,她也不想吐,这不是坚持不住吗。
李静言心虚的看了一眼宜修,在宜修还没有把目光放到她身上之前,就偷偷的跑走了。
宜修回过神来,除了伺候她的人,竟然都走了,真是太过分了,她还没有让她们走,她们竟然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