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开始是拒绝的,她怎么能放弃永琏呢,永琏可是她的亲生儿子。
但是架不住富察夫人,还有素练多番劝说,富察琅嬅的心就动摇了。
现在永琏有哮症,身体那么弱,以后不能骑马射箭,继位无希望,已经废了,所以富察琅嬅在劝说下就喝起了坐胎药,打算再生个阿哥。
富察琅嬅之前一直在照顾永琏,还要处理六宫的事务,花费的功夫不小,所耗费的精神巨大,她应该先好好养身体,等身体养好了再决定生孩子也不迟。
但架不住有富察夫人和素练这两个拖后腿的,一直在劝着富察琅嬅尽快生个阿哥。
在催促之下,富察琅嬅也心生紧迫感。
富察琅嬅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再生一个健康的阿哥身上,对永琏的关注就小了,永琏原本是很失望的,他心里明白,就算皇额娘说的再好听,但是放弃了他是事实。
但后来,他就想清楚了,他知道他自己的身体情况,以后就算再努力也达不到额娘的期望,如今额娘放弃了他,那他就不用逼迫自己了。
一直不停歇的学习还是很累的,他想过的轻松一些。
皇后喝坐胎药的事情,魏嬿婉自然是知道的。
她知道皇后第三胎生的孩子会夭折,而且皇后也会因之后的一系列事情,落水而亡。
但现在海兰和如懿都死了,金玉妍她也不可能出来惹事了。
这一次改变了那么多,难保皇后不会活下来。
她是不会让皇后活的,当初若是她拒绝金玉妍的那番说辞,她就不会到启祥宫,从而被金玉妍折磨了很多年。
这个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很快,长春宫那边传出了好消息,皇后有孕了。
皇后和皇上喜不自胜,给宫里的人都赏赐了三个月的月银。
皇后和皇上都很重视这一胎,皇上不仅经常去长春宫看望皇后,还给了皇后很多的上赏赐,而皇后对这一胎的重视只比皇上多,一点儿都不少。
在前几个月,皇后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但是从怀到第六个月开始,皇后就开始不舒坦了,而且还有了小产的迹象。
没办法,只能烧艾保胎,皇后也因为孕期不适,大多数时间只能躺在床上度过。
好不容易到八个月,就早产了。
皇后毕竟怀的是嫡子,还是很受重视的,生产这天,不仅众嫔妃齐聚长春宫,皇上和太后也来了。
听着殿内皇后的叫声,魏嬿婉一副担忧的神色,但是心里却毫无波动。
皇后生了很久,几个时辰后,总算是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皇上很是激动,看来是他的嫡子出生了。
但是这哭声还没响两声,就没了声音。
皇上刚要问,就在这时,里面产婆的声音响起:“不好了,皇后娘娘血崩了。”
皇上听了脸色大变。
殿内的一个产婆跑了出来,双手染着血,一脸的惊慌失措,看到皇上后,直接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皇上,皇后娘娘血崩了,现在已经晕过去了。”
皇上大怒:“不是早就让太医守着了吗?”
产婆一脸苦涩:“皇上,太医看过了,他也是无能为力。”
“那就让其他的太医来给皇后诊治,李玉,你去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叫来。”
“是,皇上。”
但所有的太医来了之后,俱都摇头,太严重,已经没有办法了。
皇上听了沉默不语,太后唉声叹气,众嫔妃都是一副伤心的神色,若说最伤心的恐怕就是璟瑟公主和永琏阿哥了,毕竟那是他们的亲额娘,而且他们刚出生的弟弟也跟着额娘一起走了。
皇后崩逝,众嫔妃都需要给皇后守灵,哭丧。
看着前面放的棺椁,魏嬿婉跪在后面擦着眼泪,皇后娘娘你一路走好,若是要怪,就去怪你身边的素练吧。
谁让素练做事不认真呢,安胎药是她亲手熬的,她竟然敢中途离开,这不是给人下手的机会吗。
若是不动手,岂不是辜负了她给的机会。
所以皇后娘娘,你会出事,素练要负大部分责任。
你放心,这个仇,我魏嬿婉一定帮你,很快,素练就会下去陪你了,她会亲自给你请罪。
守灵结束后,魏嬿婉回归了正常的生活。
魏嬿婉坐在永寿宫的侧殿内,看着正殿的方向,总有一天她会再次住进去。
现在她只是一个贵人,但是没关系,皇上什么性格她前世陪在他身边那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想要讨好他,很容易。
突然,魏嬿婉想起了什么,问春蝉:“皇后身边的赵一泰现在在做什么?”
春蝉想了想,说道:“他是先皇后身边的大太监,想来现在应该是守着长春宫的吧。”
虽然皇后崩逝了,但是皇后的居所还是会让人守着的,还要定时打扫。
魏嬿婉笑了笑,言语中丝毫不掩饰她的狠辣:“找个机会处理了赵一泰,就算不能死,也不能让他好好的活着。”
春蝉虽然不知道主儿为什么想对赵一泰动手,但按照主儿说的去做就对了。
至于魏嬿婉为什么会对赵一泰动手,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前世她去长春宫送花,她摆好花之后,差一点都要出长春宫的正殿了,就在这时,赵一泰进来了。
明明是赵一泰没长眼睛,把她撞倒了,但是这个奴才把错都怪在了她的身上,当场给了她好几个巴掌,也因此吸引了不远处的皇后和金玉妍的注意。
因为赵一泰,她被皇后和金玉妍注意到,看到她和如懿眉眼相似后,她们不能对着如懿发泄怒火,却发泄到她这个无辜之人身上。
所以,赵一泰这个奴才凭什么要安然无恙。
随着皇后的崩逝,这个皇后身边的大太监那地位可是一落千丈,毕竟他没有了主子了。
在这后宫中,没有主子的奴才很容易被欺负。
一些太监暗中得到了命令后,虽不知是谁下的命令,但只要有银子就可以了,不就是不让赵一泰好过吗,对他们来说,这容易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