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知道了宗族大会的事去酒吧找叶焕,叶焕还说自己打上别人的门,今天又有人打上她的门了。
“宗族大会凭什么有你没有我,你又不是沐家人。”
办公室里好久都没人来了,上次打扫卫生也忘了,叶焕戳了一下,好厚一层灰,算了,站会得了。
“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你要想问这个就去问三叔,他是家主。”
“我已经从家里人那听说了,就是你回老宅找了三叔一趟,才传出来要开宗族大会。”
要这样说也没有错,但沈微明显是抓不到虱子抓虮子,不敢去问三叔跑来找她算账。
沈微见叶焕不说话,以为她是默认了。
“叶焕,你可真是荤素不忌,是不是只要是沐家的男人,甭管是老的还是小的,你都不放过。”
原本叶焕是想打马虎眼糊弄过去的,听了沈微的话,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你说话也过过脑子,这话我听到了,刺你两句你不好受。要是传到三叔耳朵里,可不止罚跪那么简单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沈微是个疯子,情绪上头就什么都不顾,也相处了这么多年,叶焕知道解释啊,说软话都没有,不理她就对了。
“叶焕,你做了就别怕人说。”
沈微追了出来,两人有种你追我赶的架势,无论她再说什么叶焕都不理她,她气急败坏的推了叶焕一下。
可是她忘了,两人在楼梯上,叶焕走的急,又被她推了一下,脚下不稳,整个人栽了下去。
凌波看到时已经来不及了,好在有旁边的服务员拦了一下,倒是没摔倒,只是脚崴了。
“你抽什么风?”
叶焕的脚钻心的疼,她自己感觉到骨头是没什么事,肯定是抻着筋了。
听到叶焕跟她呛声,沈微脾气上来了,她可没走几天,猴子还想篡位?她扬起巴掌就冲叶焕去了。
凌波扶着叶焕,只能用身体隔开两人。
“微姐,你这又闹的是哪一出啊?”
“你护着这个贱人干什么?她姓叶,根本不是沐家人,你不知道自己应该向着谁吗?”沈微又冲着凌波去了。
“微姐,是不是沐家人,跟姓什么有什么关系,我也不姓沐,我们都不姓沐啊。”
这句话怼的沈微一时语塞。
“沈微,我让着你,不过看在你是子瑞的母亲,锋哥临终前嘱咐我们照顾你。
你自称是沐家人,外面的人也敬你三分,我们自然不会揭穿你。你既享了这好处,那就要遵守沐家的规矩。
但你别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你是给沐铠锋生了个儿子,但你们之间没有名分,他没有娶你。
你总说我是第三者,破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以前我没有辩解,但不代表我默认了。
今天我就要说一句,我是什么身份,不用你来评判。别再把脾气耍到我面前,咱们还能相安无事的这么过下去,不然沐子瑞母亲的这个身份,也保不住你。”
凌波没想到叶焕说话会这么犀利,另一边扶着她的服务员瑟瑟发抖。
妈妈咪呀,我这算不算听到了惊天秘密,会不会被灭口啊。
叶焕才不管沈微为什么没说话,放了狠话自然要赶紧跑,更何况她腿脚不利,先走为上吧。
钟严回来闻到家里有股红花油的味道,也看到叶焕脚踝上肿了个鸡蛋大小的包。
“怎么弄的?”这包油亮油亮的。
“不小心崴了一下。”
“钟严,晚上你照看她点,我先走了。”
凌波收起手机准备告辞。
“把我扔给他你就走了?”这短短的几天功夫,这人又“抛弃”了她。
“我在这也没什么用,而且晚上也没有住的地方,这沙发一看就不舒服。”
“对,确实不舒服。”钟严在一旁帮腔。
找到了同盟,凌波喜笑颜开。
“没事,你就歇着别乱动,一会儿让钟严扶你上床,明天我带你去岑老那,让他给你揉揉。”
岑老是三叔的老朋友,中医药大学的教授。教课、带学生、出诊,身体特别硬朗,七十多岁的人像六十一样,三叔本来保养的挺不错,不过这些年操心太多,比不过岑老了。
钟严换好衣服就来客厅陪着叶焕,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筋包。
叶焕稍微有点尴尬,这人倒是不嫌弃她,一直围着她的脚丫子。
“什么时候崴的,应该直接去中医馆,明天怕是得吃点苦头了。”
“哎,光顾着吵架了。”
叶焕以为钟严肯定又要摆出一副教育她的架势。
“吵赢了么?”
“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算、算是赢了吧。”
“那就好。”钟严说出这三个字后,就开始深沉起来。
“要不我给你揉揉吧。”
“啊?”叶焕以为他自己生闷气呢,还频频看他的脸色,没想到…
“我刚刚上网查了,也看了视频,你这个最好是冰敷,再上点药,可能是肌肉拉伤,腿疼不疼,我给你揉揉呗。”
没想到他是想拿她做实验。
“呃…”叶焕想不出好的理由拒绝他,看到他跃跃欲试的表情也不好意思拒绝。
他搬了一个椅子坐在叶焕前面,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说是肌肉拉伤要给自己揉揉,揉哪啊,叶焕见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包上,有点紧张。
她也上网查了,说是不能揉。
“疼吗?”
“一点点。”
钟严翘起的手指一直没有放下,视频上看的挺好,他以为自己会了,真到下手的时候,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自己来。”
叶焕拿起红花油,同时把自己的腿抬起来,放在沙发上。
“我给你擦。”钟严几乎是夺过药,又来到了沙发前。
不知道是屋里温度高,还是创伤面的细胞活跃,涂上药后有种清凉的感觉,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行了,我先进屋里,你也早点休息吧。”叶焕又把脚缩了回去。
“别,让我再看看。”钟严轻轻按住她的膝盖,明显是对她的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别看了,这有啥好看的。”叶焕推开他的手,屈膝,将整条腿护在自己怀里。
“我、我今天没洗脚,再看不就成了捧臭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