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示上级,获准后柴家木去看守所见到了叔叔柴宝仓,而柴宝仓一见亲人,立刻凑过来央求道,“我的亲侄子,你可得救救我呀?”
柴家木:“我想救你容易,看你的表现了,不然我不会来见你。”
听柴家木话里有话,他也顾及不了那么多,开口道,“我没做什么,就是让我传个话什么的,我也没搞过破坏……”
作为老地下党,想当年无数次为组织传递情报,都圆满完成任务,想不到自己的叔叔当了特务,真乃耻辱。
柴家木:“现在你们的组织已被捣毁,想要从轻发落,就得将功折罪,你知道什么,都从实招来,不得有隐瞒!”
审讯时就柴家木和金山峰,但柴宝仓似有顾虑地支支吾吾,不肯把他想说的话和盘托出。
柴家木:“柴宝仓,说吧,我们不会泄露你说的话,要相信政府,我们的原则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在接下的供述中,柴宝仓透露一个信息,他知道有个人可能也是被国民党策反的特务,但他们没有联系,此人叫祝元科,也住在此地。
见过柴宝仓后,柴家木又回部队,余下的事就由金山峰去侦办。
经过严密布控,第三天实施收网,共抓获敌特分子五人,有一人拒捕,被当场击毙,顺蔓摸瓜,又抓获暗藏上线敌特三人。
从侧面柴宝仓举报有功,在审判量刑时会酌情予以宽大。但还要做细致的调查,看看他有没有其他不可饶恕的罪行再定。
工作需要,苏丽丽又被组织派往他地工作,随之家人也跟着迁徙。
这次组织安排苏丽丽做狙击教官,集训三个月,行踪保密,公开身份是政治指导员,住在部队安排的军属大院。
柴胜利也上小学了,申报年龄多说了一岁,七岁,不然不符合入学要求,好在他个子高,没人怀疑他不够岁数。
因为上下学有便装警卫接送,同学们不知他的真实身份,他也不领同学到家,就以为是工人家庭的孩子,穿着也相当朴素。
小学的知识,无非是拼音、识字、笔画书写,以及简单加减法和口诀。这柴胜利都会,但他不说他都会,老师怎么教就怎么学,回答问题也从来不打头阵。
一天上课,班主任商老师突发急性肾结石,送往医院,带班老师由美术老师担任,她不讲音乐,却让每个学生上讲台前讲一个小故事。
一年级的学生能讲什么故事,这个音乐老师高估了这些学生,按照座位依次上台讲,有说家里养猫的,有说家里养狗的,有说兄妹打仗的,有说爸妈吵架的,乐得学生们前仰后合,好不开心。
该柴胜利上场,他这个场面见多了,甭说给小学生讲故事,就是给大人们都讲过,那还是在半年前。
他坐在那个木椅上,面对全班同学,他开始讲一个阿姨的故事,人称不再是自己的妈妈,而是第三人称阿姨,来上学时,妈妈有嘱咐,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他都记住了。
这一开口,感觉就是不一样,下面同学都听呆了,惊险、刺激、恐怖和钦佩,讲了十分钟,柴胜利不得不停下,请示老师要回座。
不光同学们不答应,就连音乐老师也不允,柴胜利只能接着往下讲,直到下课铃响了还没讲完。
第二堂课又上课,柴胜利又被叫上台前,讲他未讲完的故事。教室里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就听柴胜利的话庞声在教室里回荡。
故事结束时,音乐老师走过来,亲切地问:“柴胜利,你讲的是真事吗?”
柴胜利:“是啊,是一个女英雄的革命经历,不是瞎编的。”
音乐老师回到教师办公室,把柴胜利的事当做谈资说了,正在大家议论时,校长来到办公室,立刻引起他的兴趣。
对于柴胜利到他们学校插班上学,他是知道一些这个学生情况的,没想到一个七岁的孩子,居然能讲革命故事?大大出乎他意料。
全国刚解放,也需要对孩子们进行爱国主义教育,让柴胜利给学生们讲讲革命故事,也很有必要。
校长通过商老师把柴胜利叫到他的办公室,说明学校的意思,希望他能给全校学生做个演讲。
柴胜利很干脆答应,校领导的话得听,还得照办,不就上台讲讲故事嘛,以前也没少讲,轻车熟路。
根据学校要求,演讲时间控制在一个半小时,柴胜利对他的讲稿做了精炼,最终压缩到一个小时二十五分钟。
尽管只是一个爱国主义演讲,也是要经过上级教育部门的批准,因为柴胜利的身份不一样,需要完全保密,对他本人的介绍是来自一个工人家庭。
演讲这天,柴胜利穿着一件学生校服,气宇轩昂地上台,在主持人简短介绍后,他正式开讲。
这次演讲很成功,因此在整个城镇掀起一场爱国主义教育活动,决定由柴胜利做巡回演讲,当得知他的真正文化程度,最后才予以批复,他也不会因为演讲耽搁学业。
但只允许一个星期讲一场,镇内小学做了排序,一家一家来,而且这个排序是上报到教育管机构的,谁也不许擅自更改。
在柴胜利去各小学做巡回演讲时,镇安全部门派遣了便衣警卫保护他的安全,以防出现不测。
又回到学校上学,大年级的学生跟他交了朋友,有三年四年的,他们都是因为他会讲故事,才主动和他接近的。
有个四年级学生司平武,下课常跟柴胜利玩,他爸也是军人,是个营长。而柴胜利嘴严,就说他爸是个工人。
周二这天上完第二节课,司平武找到柴胜利,愁眉苦脸的。
柴胜利:“司平武,有同学欺负你了,看你不高兴的样子?”
司平武:“老师说,要举办作业比赛,先班级选拔,再参加学年比赛?”
柴胜利:“你不会写啊?”
司平武:“要是会写,我就不犯愁了,总是写不好,一写就跑题,参加了也选不上。”
柴胜利:“司平武,你真的要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