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之看了他一眼,心中感到一阵无语。
不过,孩子虽然傻了一些,但毕竟是自家孩子。
还是知道维护他这个当爹的!
“当然,我也不可能,愔愔一直和我在一起。”小六子接着说。
愔愔连忙点头,“我可以作证!”
“你在这干嘛?”张牧之看着愔愔皱眉,“一个大姑娘,也不知道害臊?”
愔愔可不想走,她还想看戏呢!
“我不能走,我可是证人!”
张牧之无奈摇头,懒得赶她。
张牧之看向老七,老七带着眼睛,带着点斯文,他左右看了看,明白大哥是在看他。
老七一脸认真地看着张牧之,语气坚定地说道:“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从来都不做那些仗势欺人的事情。”
接着,他说道:“而且,我喜欢被动。”
张牧之看向老三,老三紧接着表态道:“大哥,你也了解我,我向来都是万事不求人的。”从他的话里可以看出,他更喜欢独立自主办事。
老四则显得冷酷无情,他淡淡地说:“大哥,你了解我的,如果是我遇到这种情况,绝对不会有人能活着来告状。”这句话透露出他心狠手辣的一面。
老五挠了挠头,有些腼腆地说:“大哥,您了解我的,虽然我年纪最大,但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他左右看了看,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不好意思地说:“俗称处男!”
这句话引得愔愔偷笑,真是看不出来,年纪最大的老五居然最单纯?
最后轮到老二,他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满不在乎地说:“你们别看我啊!”
然后将瓜子壳一扔,嘴角上扬,语气坚决地表示:“大哥,您是了解的,如果我出手,那趴在桌子上的就该是她老公了!”
众人听了纷纷大笑不止,而张牧之却没有笑,他静静地环顾四周,感慨地说:“我听出来了,你们个个都身怀绝技。”
“但是,有人骗了我!”
“谁呀!”
“老汤!”
“这么明显的事,他一个师爷居然没有看出来?他心里有鬼!”
众人拿着枪去找汤师爷,愔愔跟在小六子身后。
汤师爷正待在他自己的屋子里,见到张牧之他们,神情紧张。
“汤师爷,这几天跟谁吃过饭啊?”张牧之怀疑汤师爷跟黄四郎勾搭上了。
“不许动,举起腿来!”正在气氛紧张肃杀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床底下响起。
张牧之低头,把脚挪开。
“是谁?”他大喝,就要把人抓出来。
汤师爷连忙阻止,“孩子,是一个孩子。”
“孩子?谁的?”
“我的,我的!”汤师爷护着床底下那人出来。
嚯!这是孩子?比张牧之都要高大显老!
愔愔探着脑袋看,好奇的很。
汤师爷有本事啊!
这边一个老婆带着上任,家里还有一个老婆带着孩子。
可以啊!
“几岁?”
“八岁!”
“这特么的是八岁?”张牧之吃惊的仰望面前的八岁孩子。
“哈哈哈…”众人大笑。
汤师爷连忙解释,“没人信,我都不信!三岁就跟他妈一样高,五岁就跟我一样高,八岁就这样了!”
“哈哈哈,”大家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那个小孩子见自己成了笑柄,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挥起拳头就要打人。
大家见状纷纷躲避,毕竟对方只是个孩子,而且还是汤师爷的儿子。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突然从柜子后面冲了出来,怒目圆睁地吼道:“谁敢打俺娃!”她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吓得众人一跳。
经过一番混乱,大家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个女人正是汤师爷的老婆,她给汤师爷生了两个儿子。
大儿子就是眼前这个高大肥胖的八岁小子,而小儿子则只有六岁。
汤师爷欠了别人一屁股债,他走了。
债主们便将他的小儿子绑架了,威胁说如果拿不出钱来,就会撕票。
于是,女人只好带着大儿子前来找汤师爷要钱。
“了解!”张牧之点了点头,对女人说道:“给他钱!”
说完,他转头向众人说道,“把那两颗石头拿过来。”
老三应了一声,“在我这里。”立刻将宝石送到了张牧之手中。
张牧之把宝石放在木盒子里给女人。汤师爷连忙解释,这是宝石,非常值钱。
女人接过宝石,感激涕零地点头称谢,随后带着大儿子离开了。
愔愔看得啧啧,汤师爷老奸巨猾啊!
这趟鹅城之行,光凭这两个宝石也值了!
……
张牧之又要带人出去发钱,愔愔想跟着去,小六子让她躲好,他们这次出去很危险。
虽然留在县衙也很危险,但总比持枪火拼好一点。
“就躲在那个地下室里,把门从里面关上,等我们回来!”小六子叮嘱一句,匆匆就走了。
愔愔和县长夫人立刻跑到地下室藏好,汤师爷不能躲,也躲不了!
张牧之他们走了,黄四郎必定是要找他的。
黄四郎带着人大摇大摆的来到昏暗的县衙,吩咐道:“去,把人都找出来!”
“是,老爷!”
愔愔和县长夫人躲得地下室很快被人找到,有人敲门,敲门不开,就有人踹门。
“开门,知道里面有人,再不开门,放火了啊!”
“等浓烟飘进去,熏也把人熏死!”
县长夫人脸色发白,“怎么办?”
“拖时间,等小六子他们回来。”愔愔和县长夫人拿被褥堵住门口缝隙。
幸好,门外的人只是口头威胁,并没有真的做什么。
黄四郎听着下人的汇报,微笑说道,“不着急,等某人死了,她们自然会出来。”
“让他们退下吧,别把人吓坏了!”
“是,老爷!”
汤师爷听得额头冒汗,不敢多说一句。
……
等小六子他们回来,愔愔和县长夫人才打开地下室的门出来。
“小妹,谈妥了,三天后,出城剿匪,”小六子挤眉弄眼,“到时候就有钱了!”
“剿什么匪?”城外的匪徒不就是张麻子他们吗?
“剿麻匪啊!”小六子说的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他就是那个真麻匪。
剿匪不重要,钱才重要!
……
被关押的黄四郎替身,张牧之让愔愔过来看着他。
愔愔看着这个假的黄四郎,疑惑的问张牧之,“为什么不一枪崩了他?”
那剩下的不就只有一个黄四郎了吗?
至于他们两个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都不重要了。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想要说什么话,还不是活人一张嘴?
“他很重要,我接下来会用到他!”张牧之郑重对愔愔说,“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好!”愔愔搞不懂张牧之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