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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纪永灵觉得老脸一红,她想深藏功与名都没机会了。

不过她还是赶紧出声解释了一下,说:“婆,婶子,我确实不会开方子,只会治一些简单的小病症,要是开方子的病还得去县里医馆看大夫。”

“看这娃,多谦虚!满川命真是好啊,生了这么能干又听话的娃娃。”

这……纪永灵觉得自己还是闭嘴吧。

纪老六一家见纪永春骨头接好了,都高兴得不行,又拉着架子车和纪老爷子几人一道回了家。

纪满庆拉拉纪永灵,说:“灵儿,快给你叔好好说说,你刚咋弄的,一下子就把骨头接上咧。我把这个接骨学会,以后又多了一招走遍天下。”

纪永灵哭笑不得地说:“四叔,这接骨可不是像催吐那么简单,这骨头要接不好,人家这个腿和胳膊就动不了咧,再说如果你把这胳膊、腿给装反了咋弄哩?”

纪满庆想了下,这人一个胳膊朝前,一个胳膊朝后,一个脚朝前,一个脚朝后的样子,不禁打了个战栗,说:“哎呀,确实是。”

“不过,这种复位术下次再遇上,你可以学一下,很简单,很便利。村里娃娃磕磕绊绊的时候比较多,说不定啥时候就用上咧。”

纪满庆满意点头。

纪永灵突然有些狐疑的问:“四叔,你好像对医术挺感兴趣?”

纪满庆毫不掩饰的说:“就是觉得那些老大夫摸着胡子,治病救人的样子特别厉害!”

纪永灵思索了一下,她目前还没考虑过收徒的问题,因为她所学的现代医学知识,她自己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应用,更不知道如何教授给其他人,可是没想到第一个潜在的徒弟竟然是他四叔。

几人说着话就到了家。

杨氏和贾蓉花已经做好了饭,杨氏见纪老爷子脸色不是很好地进了院门,唠叨道:“哎呀,你们父子上哪儿去咧?我叫永宁两个去地里寻你们,也没寻着,村里也没见你们人影,这糊糊都要熬干咧!”

纪老爷子两手背在身后,叹口气说:“先吃饭,吃完饭再说。满囤几个今儿也在咱家吃,你和灵儿娘看着再多弄点饭。”

杨氏见纪满囤被纪满川拉在骡车上进了院子,也没多想,就去了灶房。

可能是纪老爷子脸色不好的缘故,一家人在饭桌上也都不敢大声说话,所以这顿饭是有史以来最安静的一次。

吃完饭,贾蓉花和胡喜容收拾碗筷去打扫,刚进灶房,窑里的纪永安就哭了。

胡喜容说:“三嫂子,你去哄娃,我给咱收拾。”

纪永灵也说:“娘,你去看永安,我和我四婶收拾就成。”

胡喜容摆摆手,说:“我一个人收拾就够咧。你们女娃娃在娘家就好好耍,以后出嫁了,要围着锅头子、灶房转一辈子咧。”

贾蓉花不赞成道:“她四婶,就让灵儿跟你一起收拾吧,都十几的人咧,咱当娘的要赶紧教哩,不然再过两年说亲,人家说咱女子茶饭不行,肯定是咱当娘的没教好。”

胡喜容笑笑:“三嫂子,这你就错咧。你看人家财主家的当家婆娘哪个是亲自蒸馍做饭的?都是下人做好,嘴一张,饭一吃,嘴一抹就成咧。

咱女人家做饭,是给自家人做的,男人种好地,把咱当人,咱才能做好饭顾好家里。要是男人是那好吃懒做、游来逛去的逛山(浪荡子),咱还给他做饭?想屁吃哩!”

贾蓉花也笑笑,说:“就你增(厉害)!要是碰上个天天打婆娘的男人,这饭咱敢不给做?”

胡喜容撇撇嘴:“做,肯定做!打又打不过,就认怂么,又不丢脸!就是这饭里头有啥,咱可保证不了。

我听人说那狼毒花、胡蔓藤、老龙草……吃了都能断肠,美滴很。一种不行,换另外一种,总有一种适合……”

贾蓉花笑着摇头走开。

纪永灵看着胡喜容,假装发抖道:“四婶,你好狠!四叔知道咧,还敢吃你做的饭吗?哈哈哈哈。”

胡喜容拿着抹布擦着案板,说:“这叫莫惹老实人,他要是敢胡来,老娘可有的是手段和力气!”

纪永灵摇头笑笑,将碗放进锅里去洗。

北方不像江南水乡,河多水多,可以端着去河边洗,她家洗碗洗锅都是把水倒入锅里一起洗。

家里这口宝贝大黑锅,又深又宽,还好纪永灵个子高,不然真的得搭着凳子洗。

她先将洗好的碗拿出来放在灶火旁的风掀顶上,再去洗锅底,也不知是不是今儿的糊糊太黏还是怎么回事,这锅底总有一块粘得很牢固,怎么抠都抠不下来。

纪永灵强迫症又犯了,她偏不信邪,使出吃奶的劲,隔着锅里的洗碗水用力去抠锅底,感觉指甲都要抠断了,可是那块东西纹丝不动。

这时杨氏走了进来,她见是纪永灵洗锅,原本不高兴的脸上瞬间带上笑,说:“哎呀,你这娃今儿是从你舅家葱地里过来咧(变乖的意思),还知道洗锅哩,强滴很!”

纪永灵还在和锅底的黏附物做斗争,嘴角都在用劲,说:“奶,不知道这锅底黏上啥咧,这一块咋抠都抠不下来!”

“嫑急,慢慢抠。”杨氏刚说完,突然想起什么,原本带笑的脸上瞬间变色,大声喊道,“嫑抠!”

可惜为时已晚,锅里的水从锅底漏了出去,又从灶火门流了下来,溅湿了纪永灵的脚面,浇湿了灶火堆的柴禾。

纪永灵的手从锅里缓缓收了回来,瞪着眼珠子看看锅,又看看杨氏。

杨氏气得一跺脚,咬牙道:“哎呀,我的锅啊——”

“哈哈哈哈——”

杨氏在叫,胡喜容在笑。

纪满川、纪满庆以及纪永宁两个小萝卜头也跑了进来,都问道:“咋咧,咋咧?”

杨氏气得不想说话。

胡喜容笑得停不下来,断断续续说道:“灵儿……灵儿……把.......上次钉的锅........硬生生地给抠烂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