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景,当真是惊悚至极,吓得府里众多奴仆、家丁纷纷晕厥过去。
“侯爷,陛下让您好好养着这坛子,毕竟是永安侯府花银钱买的。”孙公公传完口谕,便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了。
此事如一阵疾风,迅速在朝中大臣之间传开,众人皆消息灵通。
自是知晓国师因欺骗陛下,被赐了人彘之刑,而如今这被施以酷刑的国师又被送往永安侯府,众人心中暗自揣测,想来此事定是与摄政王赐婚一事有所关联。
一时间,众人皆对永安侯府因招惹摄政王而陷入如此境地,纷纷表示同情,在他们看来,与摄政王作对,那下场必定是极为凄惨,不死也得脱层皮。
“侯爷,这可怎么办啊!”肖夫人从晕厥中悠悠转醒,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满脸惊恐地向永安侯询问应对之策。
永安侯满脸怒容,抬手便甩了肖夫人一巴掌,怒喝道:“当初我就说不能换,你非心疼小钰,这下好了,咱们整个侯府都得陪他一起死。”
肖夫人捂着脸颊,眼中含泪,委屈地辩解道:“侯爷,当日不是你也同意的吗?你不也想让小钰进宫吗?”
永安侯冷哼一声:“哼,陛下现在根本不选秀,进什么宫。你明天去求肖瑜白,让他在摄政王面前多说些好话。”
此时的永安侯,哪里还有半分当初想让小钰进宫的心思,满心只想着如何熬过眼前这一劫。
“父亲,要是肖瑜白能说上话,陛下还能把国师送来吗?”侯府世子肖瑜锦看着自乱阵脚的爹娘,心中颇感无奈,虽然当日换人的事他并未出声阻拦。
“肖瑜白那木愣的样子就不讨喜,估计自己在王府也是自身难保的,找他帮忙还不如让小钰接触摄政王,本就应该是他嫁过去的。
现在入了王府也是再合适不过,小钰若去了王府那肖瑜白自然就没用了。现在摄政王已然醒来,这个大雍做主的还是他。”肖瑜锦面无表情地分析着。
“锦儿说的对,小钰本就是要嫁给摄政王的,至于肖瑜白当个妾室已是天大恩赐了。”肖夫人还在一旁附和着父子两人,她似乎全然未曾想过,傅楠战又岂是他们所能轻易左右之人?
再者说,肖瑜白乃是她亲生骨肉,她却从未尽过养育之恩,反而一直妄图让他为侯府牺牲。
早在傅楠战醒来之后,便暗中派遣了诸多暗卫时刻盯着永安侯府的一举一动。
此刻,这一家人的所言所语,皆被暗卫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只待换岗之时,便回王府向傅楠战禀报详情。
“好好好,这永安侯府当真是可恶至极,竟如此不识好歹!妄图将一个假货塞入王府,简直是痴心妄想。
既如此,那本王便送他们一份‘厚礼’,让他们好好领教一番。”傅楠战怒发冲冠,心中暗忖,自己平日里视作珍宝之人。
在永安侯府眼中,竟连一个妾室之位都是恩赐,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决意要让永安侯府明白,他们此举是何等的愚蠢,终将为自己的行为追悔莫及。
“退下吧。”
那暗卫刚刚禀报完永安侯府的种种行径,便敏锐地察觉到自家王爷已然动了雷霆之怒,此刻听得王爷这一声令下,自是如蒙大赦,赶忙悄然退去。
傅楠战独自在书房中,喃喃自语道:“任务是要让老婆成为人人称羡的王君,还要保家卫国。
只是,这保家卫国应该是等到他国来犯方能有所行动吧?上一个小世界中,提前出手亦未引发大乱,如今或许也可一试。
莫若先对南诏和北齐加以牵制,暂且放任哒哒折腾,待时机成熟,再一举将其灭国,这样算不算保家卫国?”
他眉头紧锁,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
良久,他微微摇头,叹道:“罢了,暂且走一步算一步,先回房陪老婆才是紧要之事。”
待他回到卧房,却见心爱之人已然沉沉睡去。
望着那恬静的睡颜,傅楠战满心怜惜,虽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此刻却也不忍将其唤醒。
只得轻轻侧卧于旁,温柔地将其揽入怀中,而后缓缓闭上双眼,一夜安然无梦。
次日清晨,上朝之时,众大臣皆谨小慎微,昨日国师被处以极刑之事仍历历在目,他们生怕稍有不慎便触怒龙颜,因而对于选秀之事只字未提。
傅楠战下朝后,只觉这上朝的时辰实在太早,不禁向傅润泽抱怨道:“子耀,自明日起,我便不再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