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秦泽缓步上前。
“秦大人!”
看到秦泽出现,陈三狗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秦大人,他们……他们都说您……”
说着陈三狗竟红了眼眶。
见状,秦泽上前将陈三狗扶起。
“都说我什么,难不成都说我死了是吗?”
秦泽一边说着一边目光锐利的扫向两名守门士兵。
“肩负守门之职,收取贿赂,该当何罪?”
听到秦泽的询问,两名守门士兵互视一眼后立刻吓的跪倒在地。
“大人恕罪!大人饶命!”
他们两人之所以敢对陈三狗如此嚣张,完全是因为听说秦泽死了,金城军以后还是要归王守力统领。
因此对秦泽有密切联系的陈三狗,两人是压根儿没放在眼里。
可谁也没想到秦泽竟然好好的回来了!
“饶命?”
“现在知道磕头求饶,刚才的威风都哪里去了?”
“像你们这样色厉内荏的东西,能保卫的好百姓吗?”
愤怒的秦泽一人一脚将两人踹翻在地上。
“大人饶命啊!”
“求秦大人开恩!”
虽然被秦泽踹翻,但两人还是很快爬起,再次对着秦泽磕头求饶。
“秦大人,此二人索取贿赂可交由军法处置,你私自动刑怕是会落下口舌。”
急匆匆赶来的魏松对着秦泽劝说道。
可面对魏松的劝说,秦泽却冷声回怼道。
“魏大人,我身为金城军最高统领,难道我连教训自己的兵都不可以吗?”
秦泽的质问让魏松无言以对。
不过魏松都开了口,秦泽也不打算再动手。
“你们两人自己去军法处领五十军棍!”
“若是以后敢再犯,格杀勿论!”
“是,是!”
听到秦泽的命令,两人吓得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待两人离开后,秦泽看向陈三狗。
“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三狗身为捕头,按理来说是不会出现在军营这种地方,更不会向刚才两人行贿。
面对秦泽的询问,陈三狗低着头答道。
“前几日不知从谁那里忽然传出消息说大人您……您在外遭遇了不测。”
“然后紧接着郡守吴大人就下令将冯大哥和黑虎卫全部抓了起来。”
“我听说他们对冯大哥用了不少私刑,我怕冯大哥坚持不住,所以想来看看他,给他们送点银子,让他们留点情面。”
陈三狗对着秦泽说道。
“原来是这样。”
“你知道冯寒被关押在什么地方是吗?”
“知道。”
“好,那你带路!”
“是。”
应了一声后,陈三狗立刻走到前面给秦泽带起路。
因为有秦泽和魏松在,所以一行人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只半柱香的功夫,陈三狗便带着秦泽来到大牢门口。
“站住!”
“什么人?这里是大牢禁地,闲杂人等赶快滚蛋!”
几名看守大牢的士兵对着走在最前方的陈三狗呵斥道。
可现在有秦泽在背后撑腰,陈三狗也不用再低声下气。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是谁来了!”
听到陈三狗的话,几人一愣。
“他妈的,我倒要看看是……”
话还没说完,几人便看到了秦泽和一旁的魏松。
“秦……秦大人!”
见了秦泽,几人像是见了鬼一样!
“怎么,都以为我死了是吗?”
秦泽目光冰冷。
闻言,几人吓得当场跪下。
“不敢!”
“小的不敢!”
看着几人,秦泽也懒得跟他们废话。
“把门打开。”
听到秦泽让自己开门,为首的肖杰面露为难。
“秦大人,这里关着的可都是……”
“我的话不想说第二遍。”
没等肖杰的话说完,秦泽便冷冷的盯着他道。
秦泽前世就是身家千亿的商业巨擘,这辈子又是武朝战神秦正轩之子。
他一瞪眼,这些小卒子哪里能承受的住?
知道自己是得罪不起眼前这尊大佛,肖杰连忙上前将牢门打开。
“大人,门开了!”
将牢门打开后,肖杰低着头对秦泽说道。
没有理会肖杰,秦泽快步走进了大牢里。
刚一进入大牢,秦泽立刻皱起眉头。
原因无他。
这里混杂着屎尿屁的恶臭气味让秦泽都有些难以忍受。
怪不得秦泽以前在京都时经常听说有很多人被关在大牢里关着关着就死了。
就这种生活环境能扛下来的不说是铁人,也绝对差不太多!
看到秦泽皱眉,一旁的肖杰连忙解释道。
“大人,这里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所以条件是差了一点儿。”
听完肖杰的话,秦泽声音冰冷。
“带我去见冯寒。”
“是。”
知道自己拦不住秦泽,肖杰也干脆不再触秦泽的霉头。
在肖杰的带领下,一行人走到大牢最深处。
在最深处的牢门前,肖杰停下了脚步。
“大人,冯寒他……他就关在这里。”
“把门打开。”
“大人,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这冯寒贪污军饷,是郡守吴大人下令严加看管的。”
“小的将您带到这里已经是……”
没等肖杰的话说完,秦泽直接一巴掌扇了上去。
因为右臂受伤,秦泽用的是左臂,还差点摔倒!
肖杰挨了秦泽一巴掌后只得将腰间的钥匙交了出来。
看到钥匙,秦泽一把抢过,打开了牢门。
走进牢房,秦泽一眼便看到身上穿着一件薄衣,佝偻着身子取暖的冯寒。
要知道现在已经是快入冬的时节,即便是白天的气温都已经不到十度。
在这阴暗潮湿的大牢里只穿一件薄衣,这跟谋杀无疑!
“冯寒……”
秦泽轻声唤着冯寒的名字。
似乎是听到了身后的声音,蓬头垢面的冯寒艰难的转过身。
待看清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秦泽后,冯寒瞬间哭了起来。
“大……大人!”
冯寒想要起身向秦泽行礼,但奈何挨了一百军棍,他的腿早就血肉模糊,看不到一块儿好的地方!
看着冯寒手上、身上、腿上全都是伤,甚至还有一些还没来得及结痂。
秦泽心中的怒意达到了顶峰!
“是谁!”
“这都是谁干的!”
秦泽猛地抽出一旁狱卒腰间的长刀架在了肖杰的脖子上。
“说!”
“这是谁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