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亿一千万成交，保证金就是2750万，比秦刚预计的都要低很多。
这个价位在方圆心里，和捡的没区别。
可…这不应该啊，生意场这么和谐了么？
又或者是燕京来的老板这么大气？
不管怎么样，结果是好的总没错。
做买卖，省成本等于赚钱。
和陈婉对视一眼，相顾无语。
拍卖会结束了，刘菁菁和秦刚去签合同。
方圆和陈婉等在门口。
一身笔挺欧式西装的陈华带着助理走出拍卖大厅，两伙人撞见。
“陈小姐，又见面了。”
陈华停住脚步，完全无视旁边拎包的方助理，只眯缝着双眼对陈婉开口。
“陈总好记性。”
陈婉气场全开，面对陈华微笑点头。
陈华说：“时代双姝姐妹花，想记不住也难。”
陈婉问：“有事？”
“上次匆匆一见，来不及寒暄。既然今天有缘再见，陈小姐能赏光坐坐？”
陈婉又问：“有事？”
陈华摇头一叹：“提早知道陈小姐对32号地感兴趣，便跟几个朋友打了招呼，不要竞价。
“那块地当做见面礼，陈小姐可喜欢？”
陈婉奇道：“这是拍卖会，东西当然是价高者得，你如果喜欢那块地，为什么不要价？五亿我也跟。”
“……”
陈华眉梢抖抖：“餐饮、物流、互联网，您背后那人对地产也感兴趣？”
陈婉点头：“嗯呢。”
陈华有种和墙对话的感觉，压下一口气，又说：“既然如此，32号地很有意思，祝你们玩的开心。”
陈婉依然不咸不淡地说：“你说的没错，他就是玩玩而已。”
深深地看了陈婉一眼，陈华点点头，走了。
转过身，陈婉朝方圆笑道：“呀，看到没？你这唬人的招数一下子就给咱们省了好多钱。”
方圆也没想到会有这个效果，讪讪挠头。
他说：“客套话罢了。像你说的，他如果真看上那块地，不可能拱手相让。”
等了半个多小时，刘菁菁和秦刚带着兴奋劲走出来。
“搞定了？”方圆问。
刘菁菁答：“钱交完了。”
秦刚也说：“一周内来取文件和土地档案，交接很快。”
超低价格拿到一块地，秦刚觉得方老板是个有气运的人。
大门里又走出一帮人，拿着几个档案袋走到远处陈华的身边。
刘菁菁说：“刚刚在办公室撞见了，燕京国创的人这次拿了四块地，三块有填海批文。”
方圆点头不语。
望过去，陈华和手下人说了些话，然后径直走到一辆小巴车身后。
不大一会儿，引擎声起，一辆红色的法拉利458从小巴车后面开了出来。
“？”
方圆一愣。
华子哥这么大来头？
法拉利转个弯驶到正门这里停下，副驾驶车窗打开，陈华哈着脑袋冲台阶上的陈婉摆手再见，然后就开走了。
方圆回过头，问刘菁菁：“刘少锋下面那个技术大拿安排去飞优舍了么？”
刘菁菁答：“昨天去报道了。”
方圆脑子超速运转，半晌没吱声。
陈婉问：“回酒店？”
方圆摇头：“省了这么多钱，消费去。”
秦刚不说话，陈婉没吱声，方圆笑嘻嘻地问刘菁菁：“行么？”
刘菁菁把拎包抬至纤细的腰间，拍了拍：“应该行。”
方圆看出来一件事——菁菁姐，她瘦了。
——
孟静怡个子高、身材好，从高中开始就偶尔会接到平面广告的活。
起初给某宝卖家当过模特，衣服、裤子、裙子，后来也当过手模足模，首饰、鞋子、袜子也拍了不少。
由此，她比同龄人更早的接触社会，更懂穿衣打扮。
上了大学，花枝招展的她通过早期攒下的资源，经常出外兼职。
服装展、车展、珠宝展……是见过场面的。
这次滨海举办的市内豪华车展，她也早早地被一个“模特经纪”邀请了。
兰博基尼、法拉利、阿斯顿马丁、奔驰、宝马、路虎、悍马……好多豪华车。
孟静怡穿着高开叉的旗袍，在一辆雷克萨斯LS300旁边站了一上午。
长腿细腰高胸脯，白白净净的她穿着高跟鞋，挂着职业性的微笑看着人来人往。
有猥琐摄影师长枪短炮地咔咔拍照，孟静怡知道，这些人里有不少拉了长焦，拍的不是车，是人。
搂着美女、大腹便便的有钱人也大多色眯眯地把眼神往模特身上招呼。
她见得多了，但没办法，挣得就是抛头露脸的钱。
到了中午休息，盒饭只吃了一半，孟静怡就放下筷子不吃了。
脱了高跟鞋，揉着脚后跟，她在发呆。
脸蛋好、身材好，这是值钱的，青春饭嘛，现在不吃岂不是暴殄天物？
邀请了徐安然姐妹，她们不来，真是的，有什么嘛？
虽然不想承认，但天生丽质这一块，她……
徐安然她们要是来的话，肯定会去高端品牌方的，她也能多几百块介绍费。
她想优化身材，争取下次车展时，能亲自站在兰博基尼旁边。
同组的一个女孩儿端着盒饭走过来，用下巴点点桌面上的饭盒，问：“你还吃么？”
孟静怡摇头，说不吃了。
那女孩儿顺手把饭盒丢在垃圾桶里，自己坐下开造。
看她揉着脚，女孩问：“累？”
“还行，习惯了。”孟静怡说。
女孩说：“不错了，咱们这犄角旮旯还能休息，另一边那几个大品牌方不允许午休。”
孟静怡说：“应该的，看的人多。”
女孩撇撇嘴：“看的人多，买的人少。”
三句两句，俩人就聊上了。
女孩边往嘴里送菜边说：“你看看这一展厅，哪个老男人身边没搂个姑娘？
“你再看，这一上午成交了几辆车？”
孟静怡说：“是，假大款比真大款多，很多女人容易上这种当。”
女孩啧啧一声，说：“还真不是。
“假大款才舍得花钱，他们打肿脸充胖子，像咱们这便宜车，咬咬牙就买了。
“真大款才抠呢。
“别不信，法拉利什么的就不提了，那种车不是车，是玩具。
“我刚才拿饭的时候路过奔驰展区，就看见一对儿在吵架。”
“哦？”孟静怡来了兴趣，问：“为啥？”
“还能为啥？抠门呗。”
女孩拿纸杯喝了口水，不屑道：“男的挺年轻，应该是个二代，女的…虽然戴着口罩，但该说不说，只看眉眼和身材，就是顶级大美女。
“你说说，那种姿色的女人就要辆奔驰E，过分么？
“好家伙，就这，那男的都不给买，还舔着脸哄人家，说什么：乖呀，这破车咱不买？low。
“换我的话，就直接一个大耳刮子甩过去了。”
孟静怡怂怂肩膀，叹气摇头，也为女孩口中的女人感到不值。
这时，又走来一个端饭盒的同展区女孩，左右看看，坐到她俩旁边。
“聊啥呢？”
先前那女孩说：“我刚刚看到奔驰……”
巴拉巴拉，忿忿重复一遍。
女孩乙说：“哦？是不是穿西服，寸头的挺帅一男生，和一个高个子大美女？”
女孩甲点头：“对，你也看见了？”
女孩乙：“我刚拿饭的时候还围观一会呢。最后还是买了。”
女孩甲和孟静怡一愣，又一叹：“撒娇女人最好命。”
女孩乙嚼着大米饭：“买五辆。”
“……”+2
恰时，大厅广播响起。
【滨海车展传捷报，梅赛德斯展厅出新单，刘女士喜提5台新款S400……】
三女：“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