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军拖着死狗一般的佐藤走进厂房,找了把椅子便把这家伙摁进去。反手抽出他腰间的皮带,围着这家伙的胸口绕上一圈,把这家伙结结实实绑了。野鸳鸯二人组留在外面打扫战场,倒是小年轻桑原战战兢兢地跟进来,刚在房间外吐完的他却也不敢多话,远远站在工厂大门边瞧着。土鳖好似浑然不觉,脱下冲击甲拳套拍拍这佐藤脸上的肥肉:“爷爷自打三年前入行,干掉不知多少生化人,可杀人倒是第一遭......”,说到这里他还有闲心思考确认一番,偏起脑袋琢磨片刻后使劲摇摇头,“不对不对,你们小日国的和皇祀仁,就是被我一拳打死的。你作为第二个死在我手上的人类,应该感到自豪了吧。”
此言一出别说是佐藤,连身后观望的桑原都大吃一惊。祀仁和皇被处刑的虚拟场景已经传遍全球,不消说厂房中的这俩位都是见识过的。胖子干部满头大汗,意识到不对正想求饶,赵建军伸手捏住他的颞下颌关节使劲一扯,登时便把他的下巴卸了,哪里还能说出囫囵话来?土鳖竖起手指摇摇头:“今个你的破锣嗓子听地我头疼!安静些吧。”目暮警官和石原警部携手走进,推着个半大的毛头小子:“赵先生,找到一个还能喘气的,如何处理他?”
“问问清楚,吃过人肉的就弄死他,没吃过就打一顿关起来。”,赵建军头也不回甩出一句话,贴近佐藤的耳边问道,“让我见识见识你在哪里养的生化人好大儿?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佐藤心知今天难得善了,干脆两眼一闭硬充好汉,只是两股战战早就暴露了他的胆怯,恐怕等不上一阵便会屎尿横流。
赵建军微微一笑讽刺道:“哟呵,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种。”,转身过去不再搭理他。作为在厂房里混迹许久的老鸟,他不说土鳖就找不到?顺着叉车的轮胎痕迹,赵建军走进一片好似库房的区域,定睛观瞧几分钟便转身回到佐藤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好了,你造的孽我已经一清二楚。别着急,马下就送你上路。”
佐藤在座椅上挣扎起来,立刻激起阵阵臀波乳浪,土鳖伸出一只手按住他的脑壳,眼见着蹦跶不起来了,只好啊啊呜呜地叫唤,口中的涎水滴滴答答。赵建军捏住他的下巴向上一送:“说吧,还有什么遗言?当然想要骂也随你,不过相应地会稍微延长些你死亡的时间哦~”
胖子干部不过是个普通人,被他这番蹂躏已经去掉大半条命,下巴脱臼一来一回痛不欲生,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刚有气无力嘶哑着喊出一声“饶命啊!”,就被赵建军摇摇头否决:“我若是饶了你,库房里那些惨死的家伙恐怕会天天缠着我,岂不是要坏了爷爷的道心?你已经浪费了一次机会,想想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佐藤眼中的光彩逐渐消散,这家伙终于明白今天在劫难逃,小眼珠转转终于鼓起最后的勇气,嘶吼着冲石原警部喊出一句:“臭婊子!老子没玩到你真是遗憾啦~哈哈哈哈.......”。土鳖被气笑出声,走到他身后探出两只手,抱着他圆滚滚的脑袋顺时针拧动三百六十度。随着令人牙酸的“咔咔”声,赵建军一松手这颗头颅立即软趴趴地垂到胸口。小嫂子从牙缝里蹦出几句话:“赵先生你真是心慈手软,落到我手上恐怕他不会死得如此痛快!”
“算啦算啦,犯不着脏了你的手。桑原小哥,你不要到处乱转,碰到恶心的东西可别怪我没提前说”。四人把工厂搜刮一通,倒是找到几桶可以用来当作燃料的柴油。你还别说桑原这家伙胆子不大,会的东西真是不少,小叉车被他摆弄得服服帖帖,在运输通道上来回奔跑呼呼生风。按照赵老大的吩咐先把柴油桶放上小卡车,接着把所有恶棍和生化人的尸体堆进厂房。几十分钟后赤红色的火柱,席卷着墨染的浓烟扶摇直上,站在场外看风景的四人映得满脸桃花。目暮小五郎被高温一哄,加上刚才稍稍活动了几下拳脚,头上的汗水终于滴落地面,忍不住把风衣敞开。松开牵着石原的手,走到大汉旁边说道:“赵先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这么一闹估计追我的人就要发现马脚。你们先和桑原小哥去把船拾掇好,我还有些事情要了结,明晚在石狩新港集合......”,赵建军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来,你们就先走吧。到了江户好好经营,我有办法找到你们。至于桑原小哥,你想和他们一起在江户闯荡,或是想要回来继续过小日子也由得你。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就好。”
说完土鳖转身跳上一辆喽啰开来的小汽车,果然那帮渣滓钥匙都没来及拔,一屁股坐下按开车窗,冲着三人挥挥手便扬长而去。目暮小五郎和石原警部对视一眼,肩并肩上了来时的小卡车。桑原和树却杵在原地苦苦思索,终于一跺脚转身跟上。三人一车拉起搜刮来的柴油,奔港口方向去了。废品回收站冲天的火焰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伴随着轻微的爆炸声尘嚣而上,直烧到东方泛白天降小雨才不情不愿地偃旗息鼓。现在的时间哪里有消防车来救火?等了几个小时只等来一辆小车,瘦高个董春帆和三名队员齐齐下车查看片刻,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上车往海边开走。
小田君可是倒了血霉,平日里吆五喝六在薄野区相当吃得开,哪里能想到被一群外来人绑架塞进了小小的房间里?真是可怜啊,动不动就一顿打,打完再问、问完还打。该死的目暮到底怎么惹上了这群瘟神?没奈何他把所有知道的信息都一股脑倒出,准备瞑目等死的档口,这帮人突然排起队开门走了!走就走嘛!不给自己松绑是什么意思?算了算了,好歹留下自己的小命,这个时候也没法抱怨不是嘛?
他倒是光棍,也不去挣扎想办法挣脱身上的绳子,反而脑袋一垂打起呼来。也不知道过了许久,好似剪刀破开纱布的“嘶啦”声在房间中响起,小田瞬间惊醒,抬起脑袋盯着面前的铁门,只瞧见一只白润如玉的小手从外面伸进来。左摸右摸摸到了把手,而后便是一拧,锁头发出愉快的“咔哒”声,防盗门竟然被打开了?
小田还在琢磨来的是人是鬼,一名身材高挑的冷面美女推门而入。瞧见自己狼狈的模样脸上既没有怜悯也没有憎恨,只是闪开道路走到墙边站定。她身后立刻大放光明,把刚睡醒的小田煌得头晕目眩---此刻也揉不得眼睛---正绑着呢!只好使劲把眼睛闭上,耳边忽然传来清脆的女声---“你就是小田桑吧~”
心中疑惑如此高冷的美女声音却十分稚嫩,睁开眼才发现说话的是一名女大学生模样的小姑娘。而那位破门而入的女士,却站在墙边转头看向外面,压根没开口说话。小姑娘眼见他还在发懵,微微笑着从小挎包里掏出一把改锥,猛地往他两腿间扎下。小田大惊失色,连带着椅子往上一蹦,随后重重地摔在地面,后脑勺被木头椅背硌得生疼。他还没来及开口叫骂,“呛啷”一声脆响高冷女子竟然从小臂里伸出一把漆黑的长剑---没错,真的是从小臂里长出来的!
小田立刻明白来的这两位比之前那波人还要手黑---昨晚的大汉顶多揍他一顿,今天这俩位说不好要自己的小命---赶忙换上谄媚的笑脸:“俩位女士请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珍珍满意地点点头,开始询问起小田有关在King xmhU迪厅的门卫工友的信息。此时小田哪里敢怠慢,把之前向董春帆一拨人交代的言语再说一遍。听罢李珍珍转头看向斯卡雷特,二小姐缓缓点头说道:“他没有说谎。”
“好的,也和我们昨晚从窃听器里面听到内容一致,你这个家伙还挺老实嘛。”,李珍珍满意地点点头,围着小田转悠了片刻,好似忽然想到什么,猛地一拍他的肩膀问道:“你那同事,就是你说的目暮桑,上班是走路去的,还是开车去的?有没有什么特征?”
小田闻言一愣,这个问题上一波人没问过啊,眼瞧着面前的姑奶奶又开始摆弄起油光锃亮的改锥,门卫大叔忙不迭地开口说道:“平日里都是骑摩托车来的!对对!只是......好像有几次骑的是电动车!上面还印着一家咖啡店的广告!”
李珍珍和斯卡雷特齐齐盯死他的表情让小田有些踌躇,嘴唇哆嗦几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好像是印着cafe Sweets Zakka的字样!肯定是的,我不会记错的!”
一大一小美女对视一眼,斯卡雷特挥起利刃迎面斩下。小田桑惨嚎一声后跌倒在地,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省。李珍珍不屑地啐了一口:“就这点胆子还混社团?真是好笑呢!”,而后转身凑近斯卡雷特身边,半邀功半讨好地说道:“姐姐~姐姐~遇到他你帮忙出手一次好不好嘛~就一次就好!”。斯卡雷特白了她一眼,压根没搭理她转身就走,女大学生一跺脚赶忙跟上。又小又廉价的房间内好不容易回归平静,小田翻了个身继续打呼,好似永远都睡不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