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决斗——正式开始。”勿忘我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呵呵,好久不见,人类老爷。”斯奈德妩媚的声音中含着淡淡的杀意。
“我的老爷好像很希望看见人家亲手杀死你呢……还要特意创造一个这样的机会。”
周白向她鞠了一躬,“想看精彩的烟花吗?”
“砰”子弹擦过了他的面颊,一阵耳鸣过后,斯奈德娇笑着说道“哦,对不起,我打偏了。”
“真是的,你们为什么非要送死呢?难道你也是来执行你们基金会的正义吗?”斯奈德手中的枪喷着火舌,子弹都从周白的身边划过,但此时他却无比的从容。
周白默默地按下了手中的开关,随着滋滋的电流声划过,台下的维尔汀似乎也听到了台上的对话。
“明明基金会什么正义也没有呀,连暴雨的存在都不敢公之于众,用可笑的谎言来回绝我的家人们,就是你们的正义吗?”
她射击的速度更快了,她身上的柑橘花的香气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浓烈。
“首先我不是基金会的人,其次我并不明白你所说的,不过胶囊上的柑橘气味……所以出现在车库拦截人质的是你啊,我还以为你偷换了胶囊呢。”周白没有丝毫慌乱,这让台下的观众们十分不满。
演员的态度如此消极,台下的观众就无戏可看了。
“投奔不成,当然只能执行老爷交给人家的任务了。”斯奈德的声音充满愤恨,恨不得将眼前的周白撕碎。
“算了,我给你表演一个魔术吧。”周白从怀中拿出了一瓶银白色的液体,倒在地上,很快液体凝聚成了一个人形的东西,站了起来。
“讨厌,原来你动真格了,看来人家也要认真起来了哦。”
“周白别伤害她。”他的耳朵里传来了维尔汀的声音。
随着水银骑士的落地,观众们的情绪无比高涨,他们要看的真正的重头戏开始了。
“太刺激了!还要再加点,就压在那个男人身上吧。”
“加油啊,卫冕冠军,我的身家可全投在你身上了。”
“啊,道指冲到了381.17点了。……那我再跟5000。”
斯奈德被水银骑士压制的几乎抬不起头,水银骑士刚被打散架,周白便使用手枪对她进行输出。
水银骑士很快便会重生,斯奈德面临着进退两难的境地。
“啊哈,真好,真好。政府老爷,你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好多呢,跟基金会的残废们可不一样。”斯奈德喘着粗气,但还不忘挑衅周白。
“哦,那你为什么要去投奔基金会?重塑之手的待遇就这么差?”周白边换子弹边问。
“呵呵,当然是因为没资格被筛选留下的我们。想要……活下去,暴雨都要落在头上了,谁还在乎这片遮雨的究竟是屋檐……还是瓦砾?”
周白因为维尔汀的命令并没有让水银骑士下死手。
突然她抓住水银骑士进攻的空挡向他冲过来,她的手掌做一个掌劈的动作,向周白脖颈处猛的劈来。
“夜幕碰撞。”周白抽出术杖砸向斯奈德。
周白自然留了一手,斯奈德被直接击飞了出去。
“我想跟你说的是,那个叫维尔汀的可能就能提供给你生的机会,她就是这样救的我。”
斯奈德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在颤抖,不是因为身上的疼痛,而是周白所说的话。
她苦笑着,再次拿起枪。“上次跟我说会给我提供庇护的人,正在我们身后观赏比赛呢。”
台下的维尔汀焦急的看着周白,她早已明白了周白刚才换她帽子的原因。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斯奈德,但是又给了自己窃听器,看来他并不希望斯奈德被重塑之手所控制。
“嗯?大盘走势是不是下跌了31个点?……是我看错了吗?”台下喧闹的人群中传来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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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登湖,地下通道
“前面没有路了。看来又是一条死路。”十四行诗已经跟苏芙比在地下转了不知道多久。
突然热烈的鼓掌声与欢呼声从墙壁后面传来。
“咦?这面墙的背后有好多人的欢呼声,这里是出口,这里能通向外面。”苏芙比扶墙听了一会儿,高兴的欢呼起来。
“确实传来了很多人的声音,嗯?周白?我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了。”十四行诗也将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聆听起来。
“喂,有没有人来救救我们呀?我们被困在墙后面了。”苏芙比拍打着厚重的墙。
“不行,他们听不到,让我把这面墙炸开!”十四行诗刚想催动法术,便被苏芙比制止了。
“不可以呀。外面听起来像是开宴会的样子,特别快活的,要是碎石落到他们身上就不好啦。”
“让我从砖缝里看看。唔,我们好像在一个舞台聚光灯的后面,这些砖缝很大,不如我们用腐蚀魔药来溶解这些缝隙,这样我们就可以把砖块移开了。”苏芙比说着便在裙袋中翻找起来。
“好主意,我们先从中间开始吧,得尽快离开这里……他们现在一定需要我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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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登湖,会场
“又跌了19个点,开什么玩笑?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这……我之前压的5000块还能退回来吗?不能吗?”
“喂,老板你的行情走势图是不是出现问题了?今天还不是愚人节吧?”
台下的客人们纷纷开始抱怨起来,很快他们就会完全绝望而周白想要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
“啊呀呀,怎么回事?好像已经没人关注我们了呢,政府老爷,如果我让你见一点血,观众们会不会更有兴趣呢?”在水银骑士散架的片刻,她立刻向周白开枪。
“股市果然提前暴跌了,这样加速历史进程。……难道是为了……”台下维尔汀终于明白了勿忘我的用意。
“该死,这是要跌停了!刚才就该全卖掉——真是见鬼了。”
“我的房子……不,我所有的一切把我的压注拿回来!还给我!”
“喂,亲爱的。不,你听我解释,相信我,这是暂时的……难道华尔街那些银行家们会坐视不管吗?什么?所有人都在撤市交投量已有1200万股了。”
“付nm的钱!我哪有现金?我哪有!”
“让我出去!我有急事……我要回家。”
人们已经近乎崩溃,他们正在沦为自己曾蔑视的穷人,所有人都疯了。
这部戏荒谬的结局已经显而易见了。
吵闹的大厅,慌乱的人群,就像在一个大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失去爪牙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