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彦心冷笑道:“陈蕊,你要以权压人吗?”
佟超英似笑非笑地看着季锦忠,挪揄道:“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原来季首长为了包庇自己的女儿,竟然连自己老娘的命都不顾了!
季首长,你该不会忘了今天是季老太太的寿辰吧?”
季老太太:“陈妈,撸起季微微的衣袖,让大家都看看,她身上到底有没有避蛇药!”
陈妈:“是!”
说着,朝季微微走了过去。
季锦忠身份特殊,如果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他的仕途会大受影响。
季锦忠脸色早就黑如锅底,他咬牙切齿地说:“季微微,你自己把衣袖撸起来!”
季微微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惊恐地喊道:“爸爸,你也不信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陈蕊哭得眼泪汪汪的,她也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
“微微啊,就让他们看一眼吧……”
说着,一把撸起了季微微的衣袖,只见季微微的胳膊上被药粉涂抹成了淡黄色,为了防止被蛇咬伤,她早已在全身上下涂满了药粉。
那名警察看了两眼,便道:“她胳膊上的涂抹的确实是避蛇药!”
陈妈:“微微身上的药粉跟咱们家的药粉颜色不一样,可见她身上的药粉是提前涂抹上去的!”
季微微吓得浑身瘫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蕊哭得稀里哗啦的,捶打着季微微的后背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
你怎么能害自己家里人呢?”
季宴礼向几名警察解释道:“刚才陈妈取来了避蛇药粉,我洒在了房间的各个角落里,那避蛇药粉的颜色更深一点,味道也稍微淡一点,跟季微微身上抹的药粉不一样。”
乔彦心已经让陈妈把剩下的药粉拿出来给警察做对比。
季老太太厉声道:“季微微,你不仅蠢,更是坏得没边儿了。
这一屋子的人,哪一个对不起你,你要这么伤害他们?”
季微微见事情已经败露,索性也不装了。
她尖声道:“老东西,你还好意思问我!
你们所有人都对不起我!
我恨你们每一个人!
我恨不得你们所有人都去死!”
陈蕊:“微微,你疯了?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季微微推开陈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陈蕊怒骂:“妈,你少在我跟前装模作样,我最恨的人就是你和我爸爸。
我本来已经怀了宋云庭的孩子,他已经答应要娶我了,
我们一家三口会过得很幸福,可是你跟我爸爸为了所谓的面子,为了利用我向上爬,非得把我们拆开!
要不是你跟爸爸,宋云庭不会死!
我的孩子也不会就这么没了!
我也不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陈蕊:“微微啊……呜呜呜……”
季微微的话像一把刀子扎进了她的心窝里,没想到她用生命护着的女儿,竟然这么恨她!
季微微将愤怒的目光转向了乔彦心。
“乔彦心,我巴不得你赶紧死了,我恨透你了!
是你害死了云庭!你这个毒妇!
为什么你没有被蛇咬死!为什么?”
“啪——!”
季锦忠冲过来狠狠地抽了季微微一个耳光:“畜生!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人话吗?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小孽畜,以后你自生自灭吧!
把她带走吧!带回去慢慢查!”
警察同志很快就将季微微带走了,陈蕊看着季微微被押送着离开的背影,哭得撕心裂肺的。
季锦忠:“别哭了,微微有这么一天,都是你惯的!
好好的孩子,硬是被你宠坏了!”
季老太太:“该走的人,都赶紧走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不言而喻,她嘴里“该走的人”自然是季锦忠和陈蕊。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季锦忠和陈蕊自然也待不下去了,匆匆离开了。
顾海棠和佟超英很快也离开了。
乔彦心扶着季老太太回到屋里,陈妈叹息道:“好好的生日,被搞得乌七八糟的,微微也太不懂事了。”
季老太太哼了一声:“以后不许提起她,我没有她这样的孙女。”
幸亏季锦良及时将白宁腿上的蛇毒挤了出来,加上送医及时,白宁总算保住了一条命。
得知毒蛇是季微微悄悄放的后,白宁气得破口大骂:“季微微那小东西咋这么恶毒呢!
我招她还是惹她了,她这么害我,真希望她被判死刑!”
季向远领着两名警察进了病房,白宁立即装出痛苦不堪的样子。
“警察同志,你们是来问我情况的吧?
我说,我全都说!”
白宁添油加醋地将如何被蛇咬,伤势有多严重,说了一遍。
末了,眨巴着眼睛,满含希望地看着警察同志:“同志,季微微犯了这么严重的罪行,应该会被判处死刑吧?”
“白宁同志,是否会判处死刑,要经过综合考虑才能得出结论,谢谢你的配合。”
季微微因纵蛇伤人,最终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季老太太今天受了惊,季宴礼和乔彦心商量了下,当天并没有回去,而是留在老宅里陪着季老太太。
一屋子的人都散去后,季老太太让陈妈拿出了一堆的小衣服、小裙子、小鞋子、小帽子,一一展示给乔彦心看。
乔彦心把玩着那些精致小巧的衣服鞋子,爱不释手,却也有压迫感。
她知道奶奶又开始催生了。
乔彦心如实道:“奶奶,我跟宴礼已经很努力了,只是跟宝宝的缘分还没到,所以还得再等等。”
乔彦心一直相信人跟人之间是讲究缘分的,父母跟子女之间更是一种缘分。
她跟季宴礼的身体都没问题,生孩子只是迟早的事情。
季老太太深以为然。
“彦心说的没错,孩子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的,我不着急。”
乔彦心笑了笑。
她算了下,这两天正好是排卵期,排卵期同房,怀孕的几率会高一些。
陪着季老太太坐了一会儿,便找借口说累了,想休息了。
她一起身,季宴礼立即跟着起身了。
两人回到房间后,乔彦心主动勾着季宴礼的脖子,香香的,软软的,贴了上来。
她稍微一主动,季宴礼的婚都要被她勾走了,抱起小娇妻向床边走去。
“这两天怎么这么乖?”
他的意思是,乔彦心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主动,他喜欢她又主动又热情的样子。
乔彦心勾着脖子将他拉下来,笑着说:“因为喜欢你啊,跟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吗……”
她的声音软软的,娇娇的,勾得季宴礼心动神摇。
“让你勾我,一会儿可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