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安点了点了头,又意识到唐暮雪看不见,这才开口说道:
“是真的,你跟我的妈妈长得一模一样。
我妈妈就是自小在白云山上长大的,是我太爷爷把她抚养大了,要是没猜错的话,我太爷爷就是你外祖母的师兄。”
唐暮雪激动地朝着李易安伸手,李易安赶忙握住她的手。
“安安,这么说你就是我那可怜的妹妹的孩子?”唐暮雪一把将李易安紧紧搂在怀里,眼泪拼命地往外流。
她抱着李易安泣不成声道:“妹妹,我可怜的妹妹,姥姥明明说了,你会来找我的。
为什么会是这种阴阳两隔的局面?你是没有办法过来,才会把孩子送到我面前来的吗?
妹妹,你知不知道妈妈一直在等着你们,她到死都没有瞑目!”
被她紧紧搂在怀里的李易安,听着她声嘶力竭的哭喊声,眼睛泛酸也流出泪来!
阮灵儿也泣不成声,呜呜地痛哭起来!
老龙在旁边护着妻子,眼眶通红,眼泪也往外流!
司马寒星看着这感人的场景,不由得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暮雪姑姑他们终究是幸运的,无论等了多少年,终归是有了一个好的结果,而他的母亲终究是离他而去了,他永远也不可能再等到那个温暖的怀抱!
司马寒星紧紧的闭上眼睛,将眼里的酸涩强忍回去!
阮灵儿上前也拥抱住唐暮雪和李易安,她出声哄道:“姐姐,我与安安跟亲母女没有两样,我会代替安安生母的身份,你也可以将我当成你的妹妹! ”
唐暮雪强忍悲痛,将手摸向阮灵儿的脸,感激地说道:“婉云妹妹,我可以感觉得出你对安安是真的如同亲生母亲一样,我谢谢你替我妹妹照顾孩子!”
她又抓着老龙的手说道:“阿龙,快,帮我看看,安安是不是有的地方长得像我?”
“咳~”李易安尴尬了,她现在是易容的状态,她这个姨夫上哪看她长得像不像她大姨?
李易安尴尬地说:“那个,姨夫啊,对不住啊,我跟我妈身份特殊,所以来的时候我们是易容的!
那个稍等一下,借个屋子给我们,我们这就把脸上的易容卸掉!”
老龙愣了一下,她们是易容的?为什么他没看出来?
唐暮雪擦着眼泪说道:“我带你们去主卧,晚上就让阿龙跟小寒在客卧睡!”
她拉着阮灵儿与李易安的手,还不忘回头跟老龙说:“阿龙,你把客卧收拾出来,好让小寒早点儿休息,赶了好久的路,他们一定都累了。”
老龙答应一声,带着司马寒星去客卧了。
回到主卧后,李易安扶着唐暮雪坐在床上,然后给阮灵儿和自己卸妆。
她一边在阮灵儿的脸上鼓捣着一边给她使眼色。
阮灵儿多少还有些犹豫,看着闺女鼓励的眼神儿,终于鼓足勇气。
她试探地问道:“姐姐,你相信人有灵魂吗?”
唐暮雪温柔浅笑道:“信,我当然信!我不但相信人有灵魂,我还知道灵魂和身体都是独立的,身体是灵魂的载体,灵魂可以支配身体!
有灵魂没有身体,那便是游魂;有身体没有灵魂,那便是痴傻儿或是行尸走肉!”
李易安适时用崇拜的语气说道:“哇,大姨你懂得多!”
唐暮雪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她开心地说道:
“这些是我妈妈告诉我的,也就是你的姥姥。我的姥姥是玄门中人,懂得比较多,可惜我妈妈会的不多,反而是我舅舅学了不少我姥姥的本领。”
随即她又神情黯淡下来:“也不知道我舅舅还活没活着?”
李易安安慰道:“舅姥爷要是有太姥姥的本领,那他一定还活着!”
唐暮雪神情又振作起来,略带些自我催眠地说道:“对,你舅姥爷一定会活着!”
李易安给阮灵儿使了个眼色,让她继续说。
阮灵儿,轻咳一声继续说道:“那你相信有一种情况就是,灵魂在离开她原来的身体后,因缘巧合之下,附着在了其他的身体上,成为了另一个人,但她依然有原来那具身体的记忆,她的灵魂依然是原来那个人。
你相信这种情况吗?”
唐暮雪嘴巴微张,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阮灵儿说的是什么!
她点头道:“这种情况虽然很少,但是确实是有!
我听我妈妈说过一个例子,说是有一个小媳妇儿刚刚结婚,下地干活的时候,不知怎么摔了一跤,当时人就摔晕了过去。
等小媳妇儿再醒来的时候,说话的声音和行为举止都变成了一个男人的样子,就连口音都变了。
她还自曝自己是某某地方的人,在外打仗,客死他乡,赶巧小媳妇儿晕倒,躺下的地方便是他的埋骨地。
吃饭的时候,平时小媳妇儿只能吃一碗,那天她一口气儿吃了五碗都没吃饱。
我妈妈说她那时候还小,还跟着看热闹来着。
那人还说他要回老家,让他媳妇儿别等他了。”
李易安和阮灵儿都追问道:“那后来呢,‘他’回去了吗?”
唐暮雪摇头:“没有,那小媳妇不是刚结婚吗?她睡觉的屋里到处都是红色的,红床单、红被子、红枕头,就连窗户上的红喜字还没扯掉呢。
‘他’晚上回屋睡觉的时候,被满屋的红色一冲,人一下子就昏倒了,再醒过来就是那个小媳妇儿了。”
李易安好奇地问道:“那个人的灵魂再也没有伤到那个小媳妇身上了吗?”
唐暮雪点头:“嗯,再也没有了,可能是他的灵魂在外飘荡时间太久了,只剩下一缕残念了!”
李易安又问道:“那,那家人有没有去他的老家找找,给捎个信儿?”
唐暮雪摇头道:“嗨,捎什么信儿啊?他说的年代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了,都不知道他老家变成什么样了呢?”
李易安也不由感叹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看来这样的事情还真有发生过的呢。”她的眼睛看向阮灵儿:“这么说来,也就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