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说你帮她做了那界碑什么意思啊?”江见眠趴在她身上,指尖抚摸过她方才咬过的地方。
林青时感受到脖颈被她抚摸过的地方泛起痒意,也没有阻止她,任由她去。
她回忆里是有白卿的,自顾自道:“你记得我是溪晚的时候,你说喜欢我之前,我们有过一次矛盾吗?”
江见眠当然记得,那时她们在离间坊认识后,后面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有了不少交集。
对她也动心了,可那时她分不清,暧昧大过坦白,便说不想和她继续下去了,让溪晚离开,不要她了。
想起这些,怎么是慕予的时候,她还挺别扭的,应了一声,“记得,怎么了?”
“我那时其实很迷茫,来到了晚渡,那时候还不叫晚渡,只是个无名小镇,白卿的许卿楼刚好开业不久。”
“她想让我帮她赚钱,做她楼中花魁。”
江见眠一下子坐了起来,惊道:“让道姑做花魁,白卿真是钻钱眼里了。”
江见眠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好笑。
见林青时眼含复杂的看她,江见眠心里一咯噔,“你不会同意了吧?你做道姑那么随意吗?”
林青时拧眉看她一眼,“当然没有,我孑然一身,也没有人能看上我。”
江见眠小声说了一句,“那是别人眼光不好。”
闻言,林青时唇角弧度上扬一点,轻笑一声,握住了她放在她颈边的手,实在有些痒了。
她接着说,“白卿那时刚从合欢宗脱离出来,她想做一个散修的世界,即便心中无道,又即便永远不能飞升,也足以聊慰余生的地方。”
“晚来归渡,是她取的名,我便就此帮她做了界碑。”
林青时恍然想起那时她其实与白卿还算相谈甚欢。
白卿也提到她曾飞升过,不过悟道以后,她又质疑了自己的道起来,便甫一飞升,又陨落了。
“质疑?她到底修了什么道啊,我很好奇。”江见眠说完,在她怀里动了动,挪了挪屁股,有些不安稳。
“阿眠,别乱动……”不知道江见眠动到了哪儿,尤其是椅子其实不大,林青时墨瞳忽然就晦暗起来,她压着喉咙的闷哼,禁锢了江见眠腰身。
江见眠见她这样,原本想动手来着,也被她握住了,只听她沉声道:“不知,她不肯说。”
但隐约猜测,她的道源自一个人。
不过这些年白卿却向来独身一人,只为赚钱,一开始赚钱,是为了造一个避世一样的晚渡。
可散修多了,聚集起来,也会变成宗门一样的地盘,之后发展更是离谱,晚渡变成宗门发展财力的地方。
她现在赚钱,约莫是想把这些宗门剔除出去。
所以,她会把那些见礼一一收入楼中,一是利益,二是无形又弱小的反击。
人总在一个梦想和下一个梦想之间忙碌,总在两个梦想间疲于奔命。
“她当真神秘,她身上一定有不一般的故事。”
“可白卿不会说的。”林青时又这样坚定的道。
江见眠伸手去捏住她的下巴,凤眸凝视着她,“你对她很熟悉啊。”
林青时起身,将她往身侧又抱近了些,她垂眸去看她捏住她下巴的指尖,“还好。”
还好?墨瞳里的坦坦荡荡,江见眠却觉得她故意这样说的。
可江见眠又不吃无名醋,她知道林青时的心,便仰头在她唇上吻过,又是一个浅尝辄止般的吻。
“你欣赏她。”她这样说。
林青时抿了一下被她吻过的唇,有些热,她看向她的唇,眼里也多了几分炙热。
“嗯。”她应了,没有否认。
江见眠见她不知餍足的模样,还敢大方承认,看来是真的欣赏了。
“好吧,她确实很厉害,知道的多,也很有目标,她真的有认真修道。”
她有点敬佩她。
只不过,她无法参透和看清她的道。
“那你呢,这一世修什么道?”
江见眠退让了几分,可为了搂住她,又不得不靠近,贴在她身上,宛若没了骨头。
“大逆不道。”林青时说完忍不住浅笑出声。
“啊?”江见眠蹙眉去看她。
“渎神不算大逆不道吗?”林青时眉眼舒展,挑了一下眉梢。
江见眠微微起身而后正面和她对视,撑着椅子两边扶手,膝盖挤到她两腿之间,自上而下去看她。
“不算,因为我自甘堕落。”凤眸扬起,带着不一样的风华,她自信又张扬,她这副模样,才有大逆不道的姿态。
她又捧起了她的下巴,送上了自己的唇,轻咬了一下,然后才往上。
身体也贴向她,知道她要做什么,林青时含笑着,双手抚上她的背脊,微微向前仰过,轻微歪头便很轻易的覆盖。
气息融合,唇舌也不退让,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响起,林青时也当真红了脸和耳朵。
交缠的柔软甜蜜中又带着各自的清香,她抵着她的舌根,绕过又回旋,不知疲倦的探索。
吞咽间,耳畔只有急促的喘息和逐渐升温的气流。
江见眠眼尾都染上了湿润,她睁开一点去看林青时,凤眸满是欲色。
各自的脸上都有极致的情动。
直至有些难以呼吸,两人才难舍难分,江见眠耳根烫得可怕,她觉得胸腔的满足溢出来了,又很快空出一部分。
食髓知味。
“凌云宗对弟子真是差。”她胸膛还在起伏着,她瞥了一眼周围,空荡得没有安全感。
不然她能在这椅子上做更为大逆不道的事。
林青时懂她的意思,四面都没有遮蔽的,一处空敞的小院,随便来个人闪现都能看到她们在做什么。
“阿眠,进屋子。”
“姐姐……”她轻唤了一声,“你抱我哦。”
一句呼唤灼了心神,林青时抱起她,江见眠唇角都要飞升天了。
进了屋子,林青时轻稳的把她放到床上。
江见眠抬眸去看她,“衣服呢?”
林青时眼眸泛起不小的波涛,她伸手落在她脖颈下,衣衫边缘。
“阿眠,白天。”她提醒她,其实手已经不太稳了。
江见眠捉住她的手,“你不想我吗?”
“很想。”林青时在想字前面又加了力度。
“这才对嘛。”
“现在喜欢有几分?”
“突破了,不只是喜欢了。”
江见眠勾住她,湿漉漉的目光里她眼含期许,“那是什么?”
“是爱,我爱你,阿眠。”说完,滚烫的热度将心肺灼烧。
除了血液,连呼吸都是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