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后回答道:“像你当年一样,泡在冰块水中。”
听到这个建议,裴鹤吟毫不犹豫的否定道:“不行!她经受不起这样的折腾。”
“那你满足她就是了,难道……你是力不从心?”
“已经来了一个晚上。再来,她承受不住。”
听筒中又传来一阵悦耳的笑,“我可以认为你是在给自己找理由吗?你要实在支撑不起来,我倒是可以给你开几味强劲的药,保准让你三天三夜都金枪不倒、生龙活虎的……”
听到这番话,裴鹤吟直接收了线。轻轻地将手机搁在了书桌上,眼里的担忧丝毫没减少。
昨夜热情如她,裴鹤吟承认自己很喜欢,也确实爽到了。
但却清楚知道,她是在药物影响下才会如此。彻底清除残留在她体内的药物成分,才是当下重中之重。
一想到居然有人敢把主意打到她头上,裴鹤吟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暗中起了杀心。
他不会放过每一个欺负雾雾的人,哪怕是自己也不行。
时睡时醒的状态,让许雾犹如坠入一片白茫茫的云团之中,迷失了方向。
她不记得自己缠着男人要了多少次,每一次接触,都能让她陷入一种近乎失控,且疯狂的境地。
也顾不上什么羞涩与矜持,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
她只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毫不保留地展现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与他紧紧相拥时,她任性的要求他亲口说出那句喜欢。似乎唯有听到这句话,才能让她感到安心满足。
那一句句温柔缱绻的情话,如同具有魔力般,治愈了她的心灵。
漫长而又短暂的三天两夜,裴鹤吟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照顾着她的一切需求。
只要她有所需,他便毫不犹豫的给予。
不管在身体,还是精神方面。
甚至连每日的三餐,都是端到房间里解决的。裴鹤吟亲自喂她进食、饮水。
他的呵护细致入微,像极了她的长辈。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又并非如此简单。
随着日升日落,许雾慢慢地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曾经汹涌澎湃的欲望,如同潮水一般渐渐退去,她的身心也逐渐回归到了正常状态。
当黄昏的余晖洒落在窗台上时,记忆如洪流般,悉数涌入脑海。
许雾回想起这两日的极端奢靡时光,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羞愧和尴尬。
她感觉自己再无颜面见他,也不知,他心里会怎么想。
正当许雾胡思乱想之际,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踏入室内。
那深邃的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了床上的许雾身上,眼神中满含关切与温柔,他轻声说道:“雾雾,睡醒了?”
许雾慢半拍的应了一声,声音不大,连她自己都不确定,他是否能听见。
待他走近时,许雾才发现,他穿着那件纯手工制作的黑色衬衣。剪裁得体,完美地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材。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里面线条流畅、白皙好看的锁骨。
那锁骨之上印有一抹刺眼的痕迹,犹如雪地中的红梅。
醒目扎眼,瞬间灼烫了她的双眸。
准确来说,是她在情不自禁时,在上面所留下的印记。
她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冒犯,像是在亵渎高高在上的神明,引他下凡,在滚滚红尘里纵情沉沦,失去控制。
裴鹤吟弯下腰,两片薄唇贴在她额头上。
片刻之后,他微微抬起头,感受着她额间传来的温度,发现已经没有之前那般滚烫了。
他轻轻的将她从柔软的床铺上扶起来,让她靠坐在床头,深邃如海的眼眸之中饱含关切,“现在心里还觉得热吗?”
“已经好很多。”许雾稍微停顿了下,“这两天真的辛苦你了。”
男人听后,唇角不由的往上弯了弯,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脸上笑意明显。
他拉住她的手,在她空落落的左手腕上来回摩挲着。动作轻柔的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又好像只是在随意的闲聊一般。
“手镯修复起来有点儿难度,库房里还有些玉料,你挑个喜欢的,我再安排人按照你的喜好,重新做一只。若是还喜欢里面刻字,我来刻。”
听到后半句,许雾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
只见她微微挑起双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你居然会刻梵文?”
裴鹤吟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伸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没错,那只镯子上的梵文,出自我之手。”
此刻,许雾是有些惊讶的。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爱好。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习雕刻的呢?”许雾反问道。
面对她的问题,裴鹤吟坦诚回答道:“在你离开的那年冬天。”
说起三年前,时光仿佛倒流回那个命运交织的时刻。
彼时,两人毫无保留的敞开心扉,把那些久藏在心中的结全部打开。
许雾也终于知晓,原来那年的夜晚,他中的药更加歹毒万倍。那药性之烈,足以让人失控致死。
他是凭借着将身体泡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整整三天三夜,才逐渐控制住体内肆虐的情毒。
可就在同一时间,远在异国他乡的裴执却遭遇了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犹如晴天霹雳。
也正因为如此,裴鹤吟才更加坚定了决心,必须清理一下门户,改一改这几辈子传下来的破家规。
裴鹤吟深知,如果不采取行动,类似的悲剧或许还会不断上演。他和雾雾的未来,势必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绝不再步其后尘。
于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布局便开始了……
许雾听明白了,直白问道:“所以三年前,你为什么不找个女人解决?”
这番话让男人有些不悦,声音都带着点儿严肃,“雾雾,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
她红着脸低下头,小声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帮到你。”
男人这才回味过来,声音变温柔,“你当时哭成那样,我怎么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