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解释不仅仅是这件事,雪下的很厚,都结了冰。给当地市民出行带来了困扰,连政府部门都出动了。
公路上发生多起车辆连环碰撞,如非必要,不建议出门。
不知想到什么,楼洗月笑了笑。那不正好,可以窝在床上浓情蜜意,做个几天几夜都没问题。
她都有些替雾雾担心了,小腰会断掉。
楼洗月暗骂自己:她这该死的操心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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渲城街头,别有一番景象。
一位身形挺立的异国年轻男人,低头注视着纸上记录的酒店地址。眸子深邃,却紧紧皱着眉。
她的名字应该也是假的,不然不可能找不到。
没有一句实话,连离开都不打招呼,真是棒极了。等找到她,一定要讨要个说法。
男人收好纸条,抬步往前走着,还要时刻注意着会不会摔倒。
他发誓这是他自出生以来,度过的最糟糕一天。陌生环境加上恶劣天气,让他的心情极度不爽。
连车都打不到,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只能漫无目的走着。
刚好这时,一辆黑色限定版劳斯莱斯缓慢经过。
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立刻朝着车里挥手,“Excuse me!可以载我亿程吗?”
蹩脚的中文,却让车里的人听明白了他的请求。
仅用两秒钟,裴鹤吟就做了决定,“停车,让他上来。”
老赵缓缓踩下刹车,将车停稳后下了车,几步小跑到异国男人面前,挥了挥右手,“哈、哈喽!my boss 邀请you ,take that 劳斯莱斯car.”
异国男人笑着道谢,随后跟着上了车,坐在副驾驶。
之所以如此安排是因老赵心里清楚,后排车座是裴总跟小姐的专属位置,其他人不配。
异国男人转头对上裴鹤吟的眼睛,微笑着说:“谢谢你,好心的老板,叫我弗诺德就可以。”
裴鹤吟总觉得眼前男人有些面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去哪里?”
弗诺德摇了摇头,“我是来找人的,现在的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说着,他就从贴身的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请问你认识她吗?”
随着视线扫过去,裴鹤吟不动声色接过照片,抬了抬眸,“你们什么关系?”
“情侣。”弗诺德紧急说道,“她因为生气离开了,我找不到她,请问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裴鹤吟回答的很干脆。
他把照片递还回去,却在暗中打量着叫弗诺德的男人,看起来还挺失落。
裴鹤吟终于记起在哪里见过弗诺德了,准确来说是在雾雾手机上,楼洗月给她发过来的一小段视频。
就因为弗诺德,裴鹤吟不会承认自己曾暗中吃醋过。直到亲耳听见,雾雾喜欢的是谁才肯作罢。
“你全名。”
“弗诺德?雷特。”
裴鹤吟把听到的名字,编辑成信息,发给了林霄。
几分钟后,便收到了关于弗诺德家族的基本资料,实力不可小觑。
裴鹤吟再次看向弗诺德,“送你去酒店,还是机场?”
“机场。”弗诺德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继续留在渲城的必要了,找人的困难程度无异于在大海里捞针。
裴鹤吟索性好人做到底,吩咐司机往机场方向行驶。就算雪路不好走,也没有把他扔在半路上,任其自生自灭。
弗诺德对此很感激,主动询问男人名字,裴鹤吟没告诉他,只说以后有机会自然能见到。
老赵不明白,裴总明明做了好事却不留名,这高尚精神非常值得他去学习。
天色变得昏暗时,裴鹤吟回到观雾庭园。
他亲自去医院询问过医生,带回了治疗嗓子的中成药,看着许雾喝完才放心。
许雾睡了很长时间,这会儿的精神头儿倒也足,询问他怎么才回来。
裴鹤吟把在路上发生的跟她讲了,提起弗诺德,许雾觉得有必要告诉楼洗月。
当楼洗月收到信息时,以为自己是熬夜熬傻了。傻奶狗可千万别想不开去找她麻烦,不然家里又该闹翻天。
现在她最主要的还是要把精力放在事业上,弄一堆年轻模特出道才是重中之重,说不定就火了呢,况且家里人也都支持。
此时,一架民航客机正离地起飞,冲向云霄。
弗诺德用手捂着胸口,做痛心疾首状,眉目也不舒展。
空姐以为他身体不舒服,特意前来询问,“这位先生,您有什么是需要帮助的吗?”
弗诺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
他终究还是不能死心,他要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就能在转角的路口碰见喜欢的人。
沈乐汐就坐在他旁边,从上飞机时就一直默默打量着这异国男人。身材挺好的,颜值也不错,就是表情看起来,比她还要难过是怎么回事?
有亿点点好奇。
此时,弗诺德也注意到了身旁的女孩子,正毫不避讳盯着他看,这让弗诺德愣怔片刻。
之后,他才用中文开口,“请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沈乐汐饶有趣味的看着他,直截了当的问,“你痛苦的原因是什么?”
弗诺德摇头苦笑,“我被心爱的女孩子抛弃了,她远走高飞,我想找她都找不到。”
听起来,确实挺可怜的,比她还要惨。
沈乐汐心情好了点,热心询问,“你喜欢的女孩子是哪里人?”
弗诺德回答:“京城人,但我朋友说她前段时间一直在渲城。”
“她叫什么名字?”
弗诺德的表情比上一刻更要难过了,低头说:“她的名字可能也是假的,她告诉我,她叫Yue.”
沈乐汐口里默念着那个名字,直觉告诉她应该继续问下去。刚要开口的功夫,男人就从胸膛处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彩色照片。
这一看不打紧,愣是把沈乐汐给惊住了。随后便笑起来,身子颤动的不可抑制。
天呐!这世界是有多小啊!
弗诺德也跟着激动,差一点开口飙出母语来。天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怎么也着不了陆。
他强迫自己镇定,用中文询问,“你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