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子里带着炽热,锁住她的目光,一瞬不瞬。
从眼睛,鼻尖,再到红润的唇部。
许雾紧张的盯着他,说不出话来,搞不清楚他此刻要做什么。
裴鹤吟有了动作,他温热的手轻柔挑起她的下巴,俯身贴着她的唇瓣吻了下来。覆在她的唇上,带着浓浓酒香。
既克制,又隐藏着……
跟那晚一样。
“闭眼睛。”他说。
许雾终于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微微偏过头去,氤湿的眼尾泛着红。
“看着我。”男人抬手将她下巴扶正。
如水眸子被迫对视上,许雾在这一刻想哭。
“那晚是不是这样?”他问。
沉默几许,许雾轻轻点了点头。原来他都记得,还带她亲身体验一遍。
男人稍微与她分开些距离,凝视着她的眼睛,“别怕,不会强迫你。”
记忆如重叠般,相似的话再次听到,让许雾不禁红了眼眶。
裴鹤吟似是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抚过她的眉骨,落到那颗鲜艳的小红痣上,“别哭,不碰你了。”
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心也跟着狠狠颤动。
情绪怎么也控制不住。
男人显然没预料到会这样,不仅没机会告诉她心意,还把小姑娘给惹哭了,心疼又无奈。
许雾是被他抱回房间的,因刚才发生的事,男人没有过多逗留。只嘱咐她不要胡思乱想,早点休息。
这个夜晚,两人都丝毫没有睡意。
裴鹤吟在房间里练剑,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些动作。
她不愿意,这是男人的心中想法。
而实际上,许雾并不是这个意思。她觉得事情发展太快,完全不在掌控中,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被乌云遮挡的月光泛着银白,流泻在宽大的公主床上。
此时别墅安静的出奇,就连外面有只鸟飞过,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许雾下了床,想要去跟男人问清楚。在走到他门口时,又打了退堂鼓。
深更半夜闯进男人房中,这会让他怎么想?
不太好,还是等天亮以后。
就在许雾转身时,里面的人开了门。
“雾雾,怎么了?”声音如先前一样平稳。
许雾停驻在那里,深呼吸过后才缓缓转过身。她看着男人穿着高档面料的墨蓝色睡袍立在门边,优雅又矜贵。
这让许雾又莫名自卑起来,犹豫着要不要询问实情。
裴鹤吟上前牵起她冰凉的手,“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直接说。”
许雾顿了顿才开口,“过几天我要离开这里,去一座海岛参加恋综。”
男人听后没什么表情浮动,心思镇定,只“嗯”了一声。
许雾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跌落到谷底。可能他不在乎她去跟谁见面乃至恋爱,仅此而已。
“手这么凉,早点回房休息。”男人说。
许雾抽出手,微微一笑,“知道了。”
直到那边传来关上门的声音,裴鹤吟才转身回了卧室。总感觉刚才的她有些怪怪的,难道过来就只为告诉他,接下来的行程?
百思不得其解。
翌日,许雾起得很早,几乎是与男人同时打开了房间的门,他们互相道了声早安。
裴鹤吟将要下楼做早餐,许雾却喊住他,“不用麻烦,我不在这里吃。”
略带疑惑视线望过去,裴鹤吟有些不解,“发生什么紧急事了?”
许雾说出早就想好的措辞,“悦然姐叫我回去对流程。”
男人听后瞬间知道这只是借口罢了,什么原因能让她不吃早餐就想要急着离开。稍微动下脑筋,不难猜测。
“雾雾,关于昨晚发生的,我觉得欠你一个解释。”
突然提起这个话题,许雾有些拿不定主意。既忐忑,又好奇。
见她并不抗拒,裴鹤吟给她讲起故事。
那年并不是意外,他喝了不该喝的酒,药性奇大。回到家看到她在沙发上睡着了,便发生了接下来不可控的事。
许雾听明白了,他是因为外力原因才会如此对她。但昨晚的他并未被催情,要说喝醉的话,这个理由都有些牵强。
“所以说酒后乱性是真的?”许雾问。
男人轻微摇头,“并不全是。”
“还有其它原因?”
“很多,比如失控的时候,还有蓄谋已久。”
她又问他属于哪类,裴鹤吟告诉她,“两者都有。”
许雾总觉得会发生这样的事,绝对不是偶然,也有可能是男人早就对她有所图谋。
冷静自持如裴鹤吟,偏偏做出了这样令人费解的事,与他性格完全不符。这让许雾一度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佛子。
终究早餐没吃成,裴鹤吟亲自把许雾送回了酒店。
秦悦然脸上全是疑问,说好的在别墅待三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难道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
只是无论她怎么问,许雾都不肯说,一副即将投入到工作当中的样子。
秦悦然跟许雾约法三章,恋综节目可以参与,差不多就行。一方面是为帮助朋友,另一方面也只是混个通告费,并不是要她真的去跟男嘉宾牵手。
距离上岛前的头一个晚上,忙碌的楼洗月终于出现。看起来她为这恋综节目瘦了几斤,可见重视程度。
楼洗月对许雾说,“节目没有剧本,只有大体流程,你要跟随自己心意,说不定会遇到真爱。”
这与秦悦然说的恰好相反,本来许雾以为她们两人会为这件事各执一词,没想到竟莫名和谐。
只能说,秦悦然被楼洗月说动,最后倒戈了。
小夏为许雾收拾好了行李,各种生活必需品以及药物,塞了满满一大箱。
她是真的不放心仙女姐姐一个人到陌生环境去,而且是荒无人烟的海岛。真不知道到底是去受罪,还是经受磨难。
秦悦然倒是一副很放心的样子,且明确告诉小夏,仙女自有神来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