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打误撞来到多年前的绑架案现场?
“这么巧?”封离桃花眸带了深思。
“当年那批绑匪被一网打尽,幕后黑手远峰科技也被燕行集团击溃破产。”燕羽轻轻道,“我掌权燕行集团之后,先后三次对远峰集团进行过深度清洗,不排除有心生歹意蓄意报复的漏网之鱼。”
“小孩子就是心软。”封离冷笑,“得罪过我的人,我都是弄破产后把他们全族扔到鸟不拉屎的荒原去搞基建,想报复爷也要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资源……”
容景臣插话:“你确定当年绑匪被一网打尽?”
燕羽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不确定这次的绑匪和十三年前是不是同一批,但……既然关在同一个地方,多多少少有那么些关联。”
“你说的有道理。”封离顿了一下,“如果等会见到他们,尽管往死里得罪!爷给你兜底……”
“你自己都是笼中鸟。”燕羽轻叹,“说不定比我还先死……我们五个明争暗斗有一段时日,如果我们三个是以这样的方式死去,平白让李屿白和宁云湛捡了便宜,想想真是不甘心。”
封离低垂眼睑不说话,就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
然而这一关,就是六个小时。
日落时分,山洞的门终于再一次有了动静。
顶着一头嚣张红发的周三叔带来几个冷硬的馒头,顺带……又扔了一个大麻袋进来。
“抓紧吃,你们还有最后半个小时。”周三叔意味不明地丢下一句,扭头又走了……
麻袋动了动。
容景臣走过去,一把扯断绑绳。
然后,看着狼狈从里面钻出来的宁云湛,怔住。
宁云湛重见天日的一瞬间,陡然见到几个出现在这里的熟人,脸上的茫然程度比起容景臣几人更甚!
“你们……”宁云湛很懵,“不是应该在海边或自己的地盘休息?”
“先别说我们。”封离看着同款麻袋,“你不是去了国外考察?”
宁云湛微微叹息:“说了你们都不敢信……”
在目送江姝和李屿白乘坐私人飞机离开的半小时之后。
宁云湛也上了自己的豪华私人飞机。
他坐在机舱内奢华的真皮沙发上,刚拿出文件处理了不到五分钟,就发现了不对劲。
“林唐。”他蹙眉唤助理,“这不是去欧洲的航线,怎么回事?”
无人应答。
他蓦地回头。
身后,助理林唐和十几个保镖全部昏迷在地,被打包绑在飞机角落。
而十几个全身密密实实裹在披风里、只露出眼睛的冷血绑匪,淡漠阴森的眼神与他对视。
而驾驶舱,机长也毫无意识地蜷缩在一旁,熟稔操作着飞机的黑披风绑匪,抽空还瞄了宁云湛一眼,酷酷的对他点了个头。
宁云湛:“……”
山洞内。
宁云湛无奈一笑:“他们没收了我的所有通讯工具,甚至还拿出仪器对我做全身检查,收走我植入皮肤层的定位追踪器,然后一只麻袋套下来,再次睁开,我就……嗯,和你们相遇了。”
“我总觉得这事情很诡异。”燕羽沉吟,“为什么,偏偏是我们几个……”
容景臣拿起包子:“先吃饱。说不定等会就要有一场恶战。”
“你们吃,我不吃。”封离嫌弃地瞥了一眼馒头,“我等会自己靠实力挣热乎的大肉包子。”
容景臣看他一眼:“你有病。”
半小时后。
一束强光从洞口射了进来!
然后,几十个阴森森、只露出冷漠眼睛的黑披风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们的脚步都很轻,似乎有着不错的功夫底子。前面十几人各提着一盏骷髅头造型的灯;后面二十多人,则人手一把雪亮的大砍刀……
封离几人:“……”
养尊处优惯了的几人,馒头都还没啃完,此时见这浩大声势,直接站起了身。
“终于来了。”容景臣冷冷地开口,手却摸向了腰间的枪——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没收武器的人。
其余的人,宁云湛和燕羽自不必说,就连弱不禁风的封离,身上那粒带了点锐角的袖扣,都被没收了。
几十个黑披风人不紧不慢地走进洞内,然后呈包围状,将四个抢来的男人围在中间。
两个身形曼妙的女子和一个动作散漫的老头越众而出。
容景臣目光落在戴着红豆耳环的江流云身上:“所以,所谓的真相,只是你们请君入瓮的借口?”
“不是借口。”江流云轻叹,“十年前我偶然在F国遇见你,见你气运滔天,于是见猎心喜,在你身上种下了一颗种子……”
容景臣警惕后退一步:“不可能。当时你并没有与我交流,更没有近我身。”
“知道催眠吗?”江流云有点抱歉,“对不起啊,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觉得气运这么好、长得还这么出色的孩子,就该扒拉到我家宝宝的碗里,所以给你植入了一场相思的心理暗示……”
旁边,封离有点烦躁地踢了踢地上的馒头。
容景臣冷笑:“我从小接受过无数催眠磨炼,精神力早已经形成了抗体,全球最顶级的催眠师都无法将我催眠。除非你是……”
他死死地盯着江流云,一字一顿,“除非你是站在催眠师神坛之上的……织梦师。”
宁云湛忍不住开口:“那不能吧!织梦师和神药师一样,全球就那么一个——那个层次的人,会玩一些小孩子情情爱爱的手段?”
容景臣没有理会宁云湛,而是继续盯着江流云,内心也闪现过一丝荒谬:“你,是吗?”
江流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呵笑一声:“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几天帮我完成一件事,我可以解除给你种下的心理暗示,从此……你便自由了。”
旁边,一村之长杨老头嗓音沙哑:“你也可以选择硬闯,但我们这些亡命之徒,并不惧怕杀了你所带来的任何后果。”
容景臣不再说话,狐狸眼冷得渗人,取出枪,黑黝黝的枪口对准江流云,甚至没给任何反应时间,就是好几枪打了过去!
密集的子弹声在坚硬的山洞壁上发出刺耳的巨响!江流云身影虚晃了好几圈,除了身形微微狼狈,毫发无伤。
而容景臣却感觉手臂微微一麻,似有一股猛烈的躁风袭来,然后手里的枪,就到了对面一个扛着大砍刀的黑披风男人手里。
“年轻人就是气盛。”江流云微微一笑,“现在,我们来谈谈需要你们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