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等人护着李应一路疾驰,直到离开祝家庄地界,才敢停下歇息。
“庄主,您的伤势如何?”
杜兴扶着李应在一块大石旁坐下,眼中尽是关切之色。
“不...不妨事!”面色有些苍白的李应轻轻摇头。
见此,杨雄愤愤不平道:“那祝家庄太过可恶,竟然暗箭伤人!”
“他们这是自掘坟墓!”李应冷哼一声,眼中尽是狠厉。
“今日之仇,我李应记下了。”
“待我伤势痊愈,定要让他祝家庄付出代价!”
石秀点头:“庄主说的是。”
“不过,眼下庄主,还是尽快回庄治疗伤势为好,以免留下隐疾。”
“石秀兄弟说得对!”李应重重点头:
“我们先行回庄,再图后计。”
李应在杜兴与杨雄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扭头望着祝家庄方向,心中暗暗发誓: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一行人不再停留,迅速整理好行装,跨上马背,朝李家庄疾驰而去。
路上,李应强忍疼痛,尽量不让自己的虚弱显露而出,以免影响士气。
回到李家庄,杜兴冲着迎上前来的一名庄丁,急声大喊:“快去请医士!”
“是...是是!”庄丁闻言,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飞快的跑进庄内。
在杜兴的搀扶下,李应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庄主,您先躺着休息,医士马上就到。”杜兴小心翼翼的扶着李应在软榻上躺下。
李应微微颔首,心中却仍在思考着今日之事。
祝家庄的暗算,让他心中充满愤怒,但他也明白,此时不是冲动的时候。
不多时,一名中年医士背着药箱匆匆赶来。
放下药箱,中年医士开始仔细检查李应的伤口。
片刻后,长松了一口气:“庄主,您的伤势虽重,但幸好未伤及要害。”
闻听此言,杜兴三人长松了一口气。
“庄主,您忍耐一下,我要开始拔箭了。”中年医士看向李应。
“好~”李应点点头,咬紧牙关。
中年医士缓缓握住,李应右臂上的箭矢,深吸一口气,豁然将之拔出。
“呃~”只觉一阵剧痛袭来,李应的额头之上瞬间便渗出了冷汗,虽然他紧咬牙关,但还是忍不住闷哼出声。
“好了,箭已拔出。”中年医士说着,开始为李应清洗伤口,敷药。
经过一番处理,中年医士终于为李应包扎好了伤口。
伸手拭去额头上的汗水,中年医士嘱咐道:
“庄主,这段时间您需得安心静养,切莫再行动武,以免伤口裂开。”
“我会每日来为您换药,直至伤愈。”
“可有办法让我尽快恢复?”李应看向中年医士问道。
中年医士沉吟片刻,方才道:
“庄主,若想尽快恢复,除了按时服药、换药外,还需保持心情愉悦,莫要过于忧虑。”
“另外,可备些上好的药材,如人参、鹿茸等,用以滋补身体。”
李应轻轻点头,转向杜兴:“速速去准备这些药材。”
“此外,加强庄内戒备,以防祝家庄来袭。”
“是,庄主!”杜兴领命而去。
见此,杨雄与石秀相视一眼,杨雄上前抱拳道:
“庄主因我梁山之事受此痛楚,我等愧疚不已。”
“为表歉意,我等这便返回梁山,请求天王为庄主讨回公道。”
“这....”李应沉吟片刻,方才虚弱开口:
“原本我以为凭借李家庄与祝家庄的关系,祝家庄能够与梁山化干戈为玉帛。”
“现在看来我错了,大错特错!”
“也罢,你们回去后,替我向晁天王带好。”
“庄主放心,我等一定带到。”杨雄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那你们这便启程吧。”李应轻轻挥手。
杨雄与石秀,朝李应抱了抱拳后,转身快步离去。
出了李家庄,杨雄两人并未直接回转梁山,而是绕道去了扈家庄。
经过一日的探查后,方才朝梁山回转。
数日后,梁山聚义厅。
“天王哥哥,徐先生,我等到了李家庄后.....”
杨雄面向上首的晁盖、徐渊微微抱拳,将此行的经过一一道出。
听完杨雄的讲述,晁盖重重一拍椅子扶手,怒道:
“祝家庄简直欺人太甚!”
“天王何必为了将死之人而动怒。”徐渊笑着开口。
“徐先生的意思是....”晁盖看向徐渊。
徐渊并未立即回答,而是看向杨雄与石秀:
“杨节级,石秀兄弟,你等可曾探听清楚祝扈两庄的地形?”
石秀上前一步,抱拳道:
“回徐先生,要想进入祝家庄,必须在祝家庄外的树林中找到白杨树。”
“只有白杨树所在之处才是活路,其余地方尽皆是深坑与陷阱,踏之必死无疑!”
“扈家庄的地形相对平坦,没有明显的陷阱。”
“但其庄内高手众多,尤其是那扈三娘,武艺高强,不可小觑。”
徐渊满意点头,转向晁盖,微微拱手:“天王,眼下李应被祝家庄所伤,三庄联盟已破。”
“且,我等已然知晓祝、扈两庄的详细地形。”
“眼下正是我梁山出兵祝家庄,解决后顾之忧的大好时机。”
晁盖闻言,眼中闪过一抹锐利之色,重重点头:“徐先生所言极是。”
“祝家庄如此嚣张,若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真当我梁山无人乎!”
“传令....”晁盖正欲下达命令,忽闻徐渊的声音再行响起。
“不过,在攻打祝家庄之前,还需先寻得一人。”
“寻人?”晁盖一脸茫然的看向徐渊。
徐渊一笑,解释道:“祝家庄兵马不输我梁山,若强攻,着实不智。”
“不过,在下听闻祝家庄教师栾廷玉,有一同门师弟,唤作孙立,人称‘病尉迟’,且其还是登州兵马提辖。”
“若能寻得此人,让其以官府援兵的身份,适时潜进祝家庄。”
“待时机成熟,我等便可与之里应外合,一举攻破祝家庄。”
闻言,晁盖不禁眉头微皱:“徐先生此计好是好。”
“可登州距此路途遥远,且不论来不来得及,即使找到孙立,他也未必会同意相助我梁山。”
徐渊淡淡一笑:“天王勿忧,此事在下早有计较。”
“哦....还请先生解惑!”晁盖眼前一亮,看向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