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代尔咬了咬牙,不再废话。
他深吸一口气,抽出一把锋利的砍刀,手微微颤抖着。
随着一道寒光闪过,阿米特的一只胳膊与一条腿瞬间被砍下,鲜血四溅。莫代尔迅速地将砍下来的四肢放入身旁煮沸的锅中,然后为阿米特进行包扎,动作熟练却也难掩内心的紧张。
而此时的阿米特强忍着剧痛,汗水如雨般从他的额头滑落,但他并没叫喊一声。战斗失败的痛苦远远大于让其丢失身体零件所带来的痛苦。
莫代尔又取来弯刀,快速的剜出阿米特的一只眼球,迅速的放到锅前不远处一个贡桌上的铜人嘴里。
在处理好阿米特的伤口后,阿米特单腿跪在铜人面前,嘴里念念有词。那痛苦的表情让人不忍直视,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虔诚。
许久,铜人嘴里的眼睛消失了,锅里的物件也一点点地消失着,最后只剩下惨白的骨头汤。
阿米特与莫代尔相视一笑,眼中透露出一丝疯狂和期待,他们知道事情成了。
此乃莫代尔的诅咒巫术,其通过献祭上古诅咒铜人来激发诅咒之力。
这尊铜人由上古时期阿三国一位着名的邪恶巫师用一生精力铸造。那位巫师在他人生的最后时刻,将自己的身体也进行了献祭,因此这尊铜人被赋予了极为强大的诅咒力量。
又经近几千年的炼化,似乎要幻化成人。
但凡被其诅咒之人,皆会陷入无尽的灾难深渊。
然而,激发这尊上古铜人所需的祭品,乃是活人的身体器官。
若铜人将献祭者的器官吞食,则表示它接受了请求;若未吞食,则意味着不接受请求。
彻底疯狂的阿米特妄图用这种残忍的方式对张家庄的所有人发出诅咒,来扭转那看似无法挽回的战局。
取得大胜的张家庄,几位异人领袖与张庄主在庄内的议事厅中商讨起乘胜追击的事情。厅内气氛热烈,众人纷纷出言献策,各抒己见。
正当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之时,外面突然乌云密布,瞬间遮天蔽日、雷电交加。
震耳欲聋的雷声惊得张庄主赶忙起身关了窗户。
不久,天空便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窗户和屋顶。
与此同时,厅内众人顿感身体不适,原本就被恒河污水折磨过一次的众人,此刻心中顿感不妙。
张庄主眉头紧皱,心道:“难道对面又来了个放恒河水的异人?”
第二天一早,忍着肚子痛的张庄主艰难地起身,前去查看庄内众人的情况。
他发现,张家庄所有的人病情均出现较上次更为严重的症状,有人面色蜡黄,有人呕吐不止,有人瘫倒在地无法起身。
原本已逐渐好转的局面瞬间急转直下,情况愈发糟糕。
更有身体虚弱坚持不了的,直接丢失了性命。
到中午时分,庄内人员已经死伤大半,四处弥漫着悲伤和绝望的气息。
一只耳的阿米特用仅有的一只手扶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立着。
他那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在痛苦中煎熬的张家庄人,嘴角泛起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微笑,那笑容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莫代尔凑上前来问道:“我们是不是要趁着这个时候攻进去,一举将他们拿下?”
只见阿米特一摆手,粗暴地打断他的话,“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看着他们遭受疾病的折磨,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有这样,才能祭祀我那逝去的兄弟们,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阿米特那仅存的一只眼睛里闪烁着残忍和疯狂的光芒,他咬牙切齿,“我要让他们品尝我吃过的痛苦!”
莫代尔站在一旁,被阿米特的凶狠所震慑,不敢再多言。
此时,张家庄内的耿胖子、肖金玉、蒙古力三人也难受的凑到了一起。
耿胖子面色涨红,肌肉扭曲,一脸困惑与愤怒,大声吼道:“放恒河水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吗?明明大家都已经好转了,怎么病情突然又莫名的加重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金玉瘫软在地,有气无力的猜测,“可能又复活了吧。”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耿胖子在极度的痛苦与愤怒中诅咒:“那我就再诅咒他被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许久,没有等来病情的结束。
众人脸上写满了失落。蒙古力无奈地叹了口气,虚弱地说道:“可能是个新的异人呢。” 他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耿胖子咬着牙,艰难地说出:“那我就诅咒这个对我们施病的,无论是人是鬼还是神,都要被五马分尸。”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就在这一瞬间,正在得意洋洋的阿米特竟真的被五马分尸了。
他那阴冷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收起,身体就被巨大的力量撕扯开来,鲜血四溅,崩了莫代尔一脸。
吓的莫代尔‘啊’的一声,向后仰倒在地上,身子不断地在颤抖着,同时桌上的铜人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碎成了粉末。
听到声音的西瓦尼立即冲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也不禁大惊失色。赶忙扶起莫代尔。
许久,惊吓过度的莫代尔,颤声对西瓦尼下令:“撤退,立即撤退。”
随着耿胖子的诅咒发出,仿佛有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瞬间降临。
一下子,所有人的身体奇迹般地恢复了正常。
刚刚还躺在地上打滚,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耿胖子、肖金玉、蒙古力,霎时恢复了健康,就好像之前的痛苦从未发生过一样。
许久,肖金玉仍然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宁静的天空,缓缓说道:“行啊,耿胖子,你又救了大家一次。”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此次灾情过后,众人皆对耿胖子刮目相看,张庄主更是将其擢升为座上宾,且小心翼翼,唯恐哪里触怒了他,遭受到他的诅咒。
平素就喜好吹牛的耿胖子,在这时那仿佛开了光的嘴更是吹得没边没际,上下两张嘴唇磨得直冒火星子。
不过,众人倒是也真乐意听他这般吹嘘。
几日后,庄子恢复了秩序,张庄主将所有幸存的人召集到大堂上。
往日大堂上那充满欢声笑语、人多热闹的情景已然不再,如今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