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音施展「化守玄微掌」,她的双掌如同灵动的游鱼,在假孟佳婷的攻击间穿梭,或拨或引,将假孟佳婷的攻击一一化解并转移方向。
洛云轻则看准时机,长刀挥舞,刀身的寒冰内力越发强盛,每一刀都带着刺骨的寒冷。
她大喝一声,长刀斩出一道寒芒。
「寒川一式·霜刃」+「寒川三式·冰心封」
这一刀直直劈向假孟佳婷,假孟佳婷躲避不及,被刀芒击中,身体瞬间被寒冰覆盖,行动变得迟缓。
徐长音趁机双掌齐出,击中她的胸口,假孟佳婷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但在《四契链接》的作用下,她的伤势又开始缓缓恢复。
洛云轻和徐长音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再次攻向假孟佳婷。
终于,在一次次强力的攻击下,假孟佳婷的身体的恢复速度远不及受伤程度,彻底倒下,《四契链接》的力量也随之减弱。
没有了《四契链接》,剩下的丧尸不足为惧。
接着,两人如法炮制,剩下的三只丧尸也一一消灭。
战斗结束,洛云轻和徐长音望着地上消失的丧尸残骸,长舒了一口气,庆幸终于破解了这危险的局面。
洛云轻与徐长音正微微喘息着,调整着紊乱的气息,她们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后背。
突然,孟佳婷那熟悉的呼喊声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
“喂!你们那边怎么样?!”
熟悉的场景再次出现。
洛云轻与徐长音瞬间警觉起来,她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身体下意识地紧绷,迅速摆好战斗架势。
她们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孟佳婷等人的身影逐渐出现在视野中,但看到洛云轻二人如临大敌的动作后,她也立刻停下脚步。
孟佳婷手中紧握着长剑,剑身微微倾斜,反射着微弱的光线;
陈昊坤将手中的铁棍在地上重重一敲,溅起一片尘土,双手紧紧握住棍柄,肌肉紧绷;
沈易则微微眯起眼睛,手中的长刀轻轻晃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你们是真是假!?”
双方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声音在空旷的体育馆内回荡,带着一丝质疑与不安。
话一出口,他们又同时愣住了,彼此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猜忌。
紧接着,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们都朝对方释放了鉴定术。
只见一道道微弱的光芒在双方之间闪烁交错。
片刻之后,当发现得到的结果不是一串问号,而是熟悉的人物信息后,他们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
徐长音率先打破沉默,开口提问:
“我们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的?”
孟佳婷不假思索地回答:
“昨天下午!”
随后,孟佳婷紧接着问道:
“我最喜欢吃什么?”
徐长音眉头微微一皱,面色不悦地喝道:
“我哪里知道你喜欢吃啥?咱们才认识一天!能不能问我知道的。”
“不行!必须回答!”
孟佳婷态度坚决,毫不退让。
徐长音无奈地撇了撇嘴,语气带着疑惑地回答:
“白小飞做的饭菜?”
孟佳婷微微一愣,长吸一口气,说:
“嘶——算是吧。”
在她的印象中,确实没有比白小飞做饭更好的人了。
听到这个回答,双方这才彻底打消了顾虑。
而一旁的沈易在听到关于白帆的话题时,默不作声地咽了一口口水。
随后,他们缓缓放下武器,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洛云轻看着孟佳婷等人,问道:
“你们也遇到那种情况了?”
沈易默默地点了点头,简短地回答道:
“嗯。”
陈昊坤则绘声绘色地说道:
“当时在下遭到汝的假身突袭,其爪阴险,径朝吾腹抓来,幸得有沈易相助,才没受伤。”
孟佳婷将目光转向洛云轻二人,问道:
“你们找到同伴了吗?”
徐长音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失落,回答道:
“没有。”
“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一道银铃般的笑声毫无征兆地传来,在这阴森的体育馆内显得格外突兀。
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从阴暗处缓缓走出一个女子。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古装长裙,裙袂随风轻舞,似有流光溢彩在其间隐隐流动。
腰间束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更显得身姿婀娜。
三千青丝如墨般垂落,仅用一根羊脂玉簪简单挽起,几缕碎发在脸颊两侧随风而动。
衬得那面容白皙胜雪,眉如远黛,双眸狭长而深邃,幽黑中透着丝丝寒意,仿若寒潭之水,让人望之生畏。
琼鼻秀挺,唇若樱桃不点而朱,却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峭。
她整个人仿若自仙境降临凡尘,虽仙姿绰约,然浑身散发的那股阴冷气质,却如霜雪笼罩,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神秘的微笑,让人捉摸不透她的来意。
那女子莲步轻移,朱唇轻启,声若银铃却透着丝丝寒意,柔声道:
“诸位安好,妾身有礼了。”
言罢,她微微屈膝,施了一礼。
右手轻轻搭在左手上,置于腰间左侧,身体前倾约三十度,动作优雅舒缓,如弱柳扶风。
“方才那场对决,当真是精彩绝伦,诸位皆非等闲之辈,皆是能人异士。”
女子悠悠抬手,葱白玉指轻轻捻起一缕垂落于胸前的发尾,纤细的手指缓缓绕着发缕打转,动作轻盈而又妩媚。
“妾身心中实有一想法,见猎心喜之下,极想将诸位都化为尸奴,只是妾身福薄,依规矩只能拥有三个尸奴,而诸位却有五人,这可叫妾身如何是好,真真纠结万分呢。”
说话间,她微微歪首,似笑非笑地看看着众人。
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眼神中虽含笑意,却冰冷刺骨,被她注视的人,仿若被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盯上,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窜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