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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之内的客印月可说是权势滔天,但在宫外她还是比较低调的。

一来周宁曾告诫她要收敛锋芒,以免福禄受损,二来她出宫的时间极少,也没机会在外面耍威风,其三是她害怕被外廷官员抓住把柄,再遭清流弹劾。

不可否认她的骨子里仍保留着市井气息,想在人前显贵,喜欢受人追捧,但她并不是蠢货,明白保住荣华富贵比徒有其表的面子更实在,所以从不主动招风惹雨。

就拿客印月在宫外的那座大宅子来说吧,算上所有的仆役在内,总共就住了不到二十个人,平日里看起来冷冷清清、毫不起眼。

谁能想到这里比朝堂与皇帝的距离更近。

侯国兴的生日宴会如期举行,宅子门前既没张灯结彩,也无络绎不绝的宾客,和以往的情形差不多。

正院里面稍微热闹一点,有个戏班子在表演杂剧,台下的观众不过十余位,除了侯国兴和魏良卿以外全都是花枝招展的小姑娘,而真正的主角却不曾现身。

穿过正院往里走,过了回廊就能看到一扇拱门,有位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正站在门口,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四周。

他并非无事可做,而是在此处把守,阻止任何人进入拱门,甚至包括了这里的少主侯国兴。

通过拱门后能看到三间并排的厢房,房门全都关着,貌似没人,但若是把耳朵竖起来的话,便能隐约听到节奏急促的“嘎吱”声。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嘎吱”声终于停了下来,随之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呻吟。

这呻吟绵软悠长,既像在着力压抑,又不乏愉悦舒畅,很难叫人准确描述其复杂的感觉。

接着屋内传出一对男女的说话声。

“阿宁,抱我去炕上。”

“这么累?”

“讨厌,快抱我。”

“夫人,你越来越漂亮了。”

“嘻嘻,你这张嘴才是越来越甜了。”

又过了片刻,女人压低声音道:“你和那个白再香是什么关系?”

“呃…我们睡过了。”男人倒也坦然。

女人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

“好了好了,她只是我的情人,但你是我的心肝呀,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可我还是有点难受。”

“印月,我在西平堡的时候特别想你。”男人轻叹一声道:“那时有好几万建奴围在城外,我都快绝望了,可一想到你,我就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回京。”

女人只觉心头一阵酸楚,连忙柔声道:“我明白,我也很想你,每天都想。”

男人继续瞎编:“好几次建奴攻上城头,把我堵在角落里,全靠白夫人帮我杀出重围,我欠着她一条命,怎么能不对她好点呢?但能支撑我坚持下来的人只有你。”

“我又没怪你和白夫人的事。”女人撅着嘴嘟囔道:“我不是那种善妒的女人,我就是着紧你。”

“嘿嘿,印月,你真好,我这辈子就只在乎你。”

“对了,铸炮厂我投了一万两银子,忠贤也投了一万多两,听说马上就要建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男人想了想道:“蓟州、宣大、太原、延绥这些军镇都要添置红夷大炮,铸炮厂的生意肯定很好做,现在要紧的是找一个可靠的人去监管火炮的制造与售卖。”

“许显纯可以吗?”

“老许办案还不错,做生意恐怕不行。让山海关监军严铭来负责吧,他是宫里的人,比较好掌控,而且做事也得力,让他管铸炮厂应该没什么问题。”

女人嫣然一笑道:“那我去跟忠贤说。”

“好的,魏大哥待会儿过来吗?”

“他今天要守内阁值房,晚点才能到。”

男人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我有件事要他帮忙查一下。”

“什么事?”

“朝鲜使节两个月前递交了一份国书,但一直没能得到回复,我在想是不是被司礼监扣下了。”

女人的眼珠一转,轻笑道:“司礼监不会扣,要让万岁爷不看奏疏的办法有很多,我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你想帮朝鲜使节吗?”

“唔……我是有这个打算,不过我更想知道是谁在从中作梗。”

“这好办,先问一下忠贤,他要是不知道国书的事情,就让他和王体乾去查,用不了两天一准儿能查到是谁做了手脚。那个朝鲜使节愿意给多少钱?”女人随口问了一句。

男人尴尬道:“呃…我还没问过,你觉得多少合适?”

“一千两吧,你收下就可以了,不用给我。”

“印月,你可真是我的小心肝。”

女人被揉得媚眼如丝,娇喘道:“知道就好,你这冤家还不快扶我起来。”

“你真的要起来?这会儿时间还早,不如……”

“讨厌,轻…轻点……”

“嘎吱嘎吱”的声音再度响起,房门依旧关得严严实实。

……

周宁已经两天没去衙门里报到了,主要是近来气温下降了很多,早上起床愈发艰难,另外他还想在家里养一养精气神,恢复一下身体状态。

云儿和月儿深表赞同,她们从街上买回来几大包滋补食材,一股脑儿全都炖上,然后每样盛一碗逼着夫君吃掉。

虽然味道不咋滴,可好歹是两位娇妻的心意,周宁非常配合的一连吃了好几顿,搞得他浑身上下充满了能量。

一直以来他都比较注意管理身体,避免纵欲,这得益于他前世总结的生活经验:

男人想要有所作为就必须要控制欲望,女色不可或缺,但绝不能过度,否则钢筋铁骨也受不住消磨。

以前落魄潦倒的时候他很想体验一下勾栏听曲的乐趣,现在则提不起丝毫兴致,闲下来的时候他宁可待在家里,和娇妻们叙一叙闺房之乐。

这不,他已经连续两次回绝了李植的邀请,也没向对方索要任何好处,颇有些正人君子的味道。

周宁当然不会白帮忙,他只是想弄清楚其中的关节之后再报价,而且这个报价也不一定是他的私利。

在李植看来大明的基层官僚大多贪财好色,像周宁这种官员属实是凤毛麟角,堪称官场的道德楷模。

他把最后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周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