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宴不知道和人说了什么,转头对夏央说:“上车。”
夏央把手里的匕首扔给乐安,二话不说,转身上车,车门关上前,傅修宴再次道:“捂上眼睛。”
夏央极不情愿的“哦”了一声,真是,这人把他当三岁小孩呢。然后就和车上的小哭包四目相对。
“捂上眼,我还没让你看。”
小哭包指着车外:“我听见了,有人让你也捂眼睛。漂亮哥哥不捂,我也不。”
夏央无奈:“好吧,咱们一起。”
下哭包看着夏央先捂上眼睛,自己才重新趴下去,撅着屁股,把自己的脸再次藏起来。
夏央看着小女孩,偷偷笑了起来,还是小孩子好骗。傅修宴就不这么可爱,太精了。
然后往外看去,他的视线只能看到,穿制服的人齐齐的背过身去,傅修宴被他们挡在夏央的视线之外,他什么都看不到,车子的隔音很好,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等到傅修宴再次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时候,他正拿着手帕,慢悠悠的擦着手,和人交谈了几句,然后把手帕扔给了小王,就朝着车子的方向走来。
夏央看了一眼撅着屁股的小哭包,整个人看起来都可爱的不行,就复刻了一模一样的动作。
傅修宴一开门,就看到了一大一小,像鸵鸟一样埋了起来。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夏央抬头:“我乖吧?”
傅修宴立刻收起了笑,换了严肃的样子,往夏央屁股上打了一下:“现在装乖,晚了。”
傅修宴上了车,夏央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你不是后天杀青吗?怎么今天回来了?给我惊喜吗?”
“我给你惊喜,你惦记着给我惊吓,是吧?”傅修宴一提到这个,脸更黑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他们拐了个小哭包扔我车前了,我不能不管吧?”
傅修宴冷冷的看了一眼 偷偷看他的小女孩,小女孩赶紧又把自己藏了起来,嘴巴里还模糊的念叨着什么,听不清。
“你吓唬小姑娘干什么?”
“哼,你因为她就把自己置于险境,我看她一眼还不行了?”
夏央玩着傅修宴外套的拉链,心虚的小声道:“也不全是因为她......”
“终于说实话了?”傅修宴捏着他的耳垂,用了点力气,像是在惩罚。
“你杀青的时间,他们很容易探查。之前他们那些频繁的动作,没有什么成效。一是因为咱们防范的好,再者,也是他们没有倾尽全力罢了。我料定他们会在你回来之前,倾全力来活捉我。因为他们会认为,这个时候我的防范意识会松懈,再加上之前他们屡次失败对我们的麻痹。我们更会轻敌。所以今天就算这个小哭包不出现,他们有其他的方法,我和乐安都会下车的。”
和傅修宴预料的相差无几:“这也不是你下车的理由,就算你想抓他们个现行,乐安一个人就够了。”
夏央狡黠的对傅修宴笑了笑:“我不露面,他们怎么会放松警惕,承认幕后主使呢?一会让乐安把咱们车上的监控发给警方。虽然应北云有无数的办法洗脱自己,但也总够他忙上一阵子了,你和外公探查当年爸妈的事,会更容易些。”
这是傅修宴第一次听到夏央喊他的父母 爸妈。又因为他为了自己的事而冒险,心内愧疚不已:“这些事我能处理好,我只要你平安。”
夏央顺着杆子爬:“知道 了,没有下一次。我好累啊,咱们回家吧。”
夏央像一只猫儿一样,在傅修宴胸口不停的蹭着。
傅修宴降下车窗,喊乐安上车,又对小王吩咐,让他去找那个小哭包的父母。
小姑娘“唰”的抬起头来,十分英勇的样子,看着傅修宴:“漂亮哥哥说要抱我的,我还没抱到漂亮哥哥,我不走!”
傅修宴他斜倚在椅背上,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把夏央的脸藏到自己怀里,发出轻微的“啧”声,嘴角下拉,周身散发着冷冷的气息:“小丫头片子,敢抢我媳妇,信不信我揍你?”
小姑娘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大哭不止。夏央连忙把孩子抱起来哄,还瞪了傅修宴一眼。
小姑娘很快止住了哭声,还自己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怕弄脏 了漂亮哥哥,然后奶声奶气的说:“漂亮哥哥好香啊~我可以亲亲漂亮哥哥吗?”
“啧!你少得寸进尺!”傅修宴气恼的道。小姑娘吓得一直往夏央怀里钻。
乐安笑的不行:“她这么小一个小豆包,能听得懂你说的 得寸进尺是什么意思吗?”
“她懂不懂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听得懂。”
乐安感觉后背一阵发凉,赶忙闭嘴。
“把她抱走。”傅修宴冷冷的吩咐小王。夏央虽然不讨厌这个孩子,但也知道,她家里人怕是找她要找疯了,还是要尽快给孩子送回去。然后轻声哄着小哭包,最后还答应了她过几天就去她家里找她玩,小哭包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抱着夏央的小短胳膊,被小王抱着走的时候,更是伤心,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可仍然没有哭出声音,因为漂亮哥哥说她不哭的时候特别好看。
傅修宴捧着夏央的脸,转向自己,强行把他的视线重新固定在自己身上:“一个脏兮兮的小哭包,有什么好看的?看你老公,你老公我不比她好看千百倍?”
夏央拍掉傅修宴的手:“比她自恋千百倍还差不多。”然后又看了一眼小姑娘离开的方向道:“小孩子还挺可爱的。咱们也养一个吧?”
“不准。”
“为什么?”
“家里有一个孩子就够了。”
“嗯???”夏央微眯着眸子,眼神警告的看着傅修宴,如果他敢说家里那个孩子是他,他不介意让傅修宴体验一下小孩子的伤害值。
傅修宴很识时务:“我啊,夏夏养我不觉得累吗?你还有多余的精力再养一个孩子?”
夏央嘴唇蠕动,还没出声,就被傅修宴的吻堵住了。
两人这次分别,是相识以来分别最久的一次,身体对彼此的浓烈的压制许久的渴望被这个吻释放了出来,并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暧昧的声音在车内回荡,乐安脖子瞬间僵硬,手忙脚乱的升起了挡板。
傅修宴的手从夏央衣服下摆摸索到他的细腰上,轻轻的摩挲着白嫩的肌肤,细细碎碎的吻从夏央唇上移至脸颊落,又在颈窝耳后......
夏央将破碎的闷哼声咽下,声音发颤:“这里也要亲。”
傅修宴咬着他的耳朵,声音嘶哑:“还要养孩子吗?”
“不,不、养了~唔~”洗牙喉咙干涩,艰难的发声。
傅修宴轻笑:“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