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程氏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如果他们出事，对我们的项目影响很大。
\"爸，\"薄颜看向父亲，\"不好意思，我们可能得...\"
\"去吧，\"薄教授摆摆手，\"工作要紧。\"
走出餐厅，薄颜问：\"要不要分头行动？我去程氏，你回公司部署？\"
我拉住她的手：\"一起去。这种时候，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她愣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好。\"
坐在车上，我们快速梳理对策。这一刻，我突然感觉到，在工作和感情之间，似乎已经找到了最好的平衡点。
至少，有些话不用说出来，我们都懂。
车开到程氏集团楼下，气氛明显不对劲。门口停着几辆媒体的采访车，保安正在努力维持秩序。
\"情况比想象的还要严重，\"薄颜皱眉看着窗外，\"这么大的动静。\"
我递给她一份口罩：\"戴上，避免被拍到。\"
她接过，突然笑了：\"你倒是想得周到。\"
\"和你学的，\"我说，\"以前不都是你提醒我这些细节吗？\"
从地下车库进入，直奔程总办公室。程总的秘书小林看到我们，如释重负：\"太好了，你们终于来了。\"
\"具体什么情况？\"我问。
\"程总在里面，\"小林压低声音，\"剧毒公司的人也在。\"
薄颜一惊：\"剧毒？他们不是...\"
\"对，就是上次想收购我们技术的那家公司，\"我说，\"看来他们盯上程氏了。\"
进入办公室，程总正在和两个西装革履的人谈话。看到我们，他眼前一亮：\"小杨，薄博士，你们来得正好。\"
\"程总好，\"我们打招呼。
\"自我介绍一下，\"其中一个男人站起来，\"我是剧毒科技的副总裁，李明。\"
我们简单握手。这个李明，据说是剧毒公司最擅长并购的高管，外号\"清道夫\"。
\"程总，\"李明继续说，\"我们的条件已经很优厚了。贵公司目前的困境，我们都清楚。\"
原来是这样。程氏最近确实遇到了资金问题，主要是因为一个海外项目的延期。剧毒看准时机，想要借机并购。
\"李总，\"我突然开口，\"不知道你们开出什么条件？\"
李明看了我一眼：\"这是程氏的内部事务，似乎...\"
\"小杨是我的合作伙伴，\"程总说，\"他有资格知道。\"
\"好吧，\"李明耸耸肩，\"市值溢价30%，全现金收购。\"
我心里一惊，这个价格确实诱人。难怪程总会动摇。
\"程总，\"薄颜突然说，\"能否让我们单独谈几分钟？\"
等剧毒的人出去，程总长叹一声：\"你们也看到了。现在的情况...\"
\"程总，\"我打断他，\"先别急着做决定。\"
\"是啊，\"薄颜说，\"剧毒的目的不单纯。\"
程总苦笑：\"我何尝不知道。但是...\"
\"现金流的问题，\"我说，\"我们可以想办法。\"
薄颜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对，我们可以提前支付下一阶段的技术授权费。\"
\"这...\"程总有些意外，\"这样你们不是很吃力吗？\"
\"比起让剧毒得逞，这点压力算什么，\"我说，\"而且...\"
看了眼薄颜，她接上我的话：\"而且我们今天刚拿到新一轮投资。程总，我们是合作伙伴，不能眼看着你被剧毒吞并。\"
程总沉默了。我知道他在考虑。
\"给我们三天时间，\"我说，\"我保证拿出一个更好的方案。\"
\"好，\"程总终于点头，\"我相信你们。\"
送走剧毒的人，已经是傍晚。夕阳把整个办公室染成金色。
\"累了吧，\"我问薄颜。
她摇摇头：\"还好。倒是你，中午那顿饭都没吃完。\"
\"没事，\"我笑笑，\"习惯了。\"
\"走吧，\"她说，\"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回公司开会。今晚可能要熬夜了。\"
在电梯里，我们都没说话。直到走出大楼，她才开口：\"刚才...\"
\"嗯？\"
\"谢谢你刚才帮我圆场，\"她说，\"要不是你接话，我可能说不下去。\"
我笑了：\"我们不是一直这样吗？\"
她也笑：\"是啊，默契度见长。\"
\"那个...\"我犹豫了一下，\"待会回公司，要不要先去趟实验室？\"
\"为什么？\"
\"你不是最近在研究新材料吗？如果能提高性能，说不定能帮程总争取更多筹码。\"
她眼睛一亮：\"你说得对！正好我前两天有了新发现。\"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这可能就是我最喜欢她的地方。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总能迅速调整状态，用专业能力去解决问题。
\"对了，\"她突然停下脚步，\"今天的事...\"
\"怎么了？\"
\"要不要告诉我爸？\"她有点担心，\"毕竟提前支付授权费这事，风险不小。\"
我想了想：\"先不说吧，等我们有了具体方案再说。不用让伯父担心。\"
她点点头：\"也好。\"
\"放心，\"我说，\"有我在。\"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知道。\"
这一刻，夕阳把她的侧脸照得特别柔和。我突然很想牵她的手，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现在不是时候。等解决了程氏的事，等把一切都安排妥当，我再告诉她。
告诉她，其实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已经...
\"想什么呢？\"她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发什么呆？\"
\"没什么，\"我笑笑，\"在想怎么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工作狂，\"她假装嗔怪，\"不过...\"她顿了顿，\"我喜欢和工作狂合作。\"
我心里一跳：\"是吗？\"
\"嗯，\"她认真地说，\"特别是某些特别靠谱的工作狂。\"
我们相视而笑。有些话，似乎不用说得太明白。
因为我知道，我们都在努力成为彼此最好的伙伴。
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在别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