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就登上了飞往苏黎世的航班。
\"到底是谁要见我们？“我忍不住问。
\"施耐德家族听说过吗？”薄颜放下手中的文件。
我愣了一下：“欧洲最大的医药集团？\"
\"没错。\"她说，“他们对‘曙光计划’很感兴趣。”
\"等等，\"我突然想到什么，\"范云程该不会是......\"
\"聪明。“她笑了，\"他就是施耐德家族在亚洲的代理人。不过现在，他失败了。\"
\"所以施耐德家族要直接出面？\"
\"不止是他们。\"薄颜打开笔记本，调出一份名单，“看看这些人。\"
上面列着十几个名字，都是全球医药行业的巨头。
\"他们都对‘曙光计划’感兴趣？\"
\"准确地说，”她合上电脑，“他们都想抢这块蛋糕。\"
我越听越糊涂：”这到底是个什么计划？值得这么多人......\"
\"一个能颠覆整个行业的技术。\"她压低声音，\"能让药品研发成本降低90%，效率提高十倍的技术。\"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
\"所以你明白为什么范云程会铤而走险了吧？\"她说，\"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而是整个行业的话语权。\"
飞机降落在苏黎世时，已经是当地时间下午三点。
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已经等在机场。车里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人。
\"欢迎来到瑞士，薄小姐。“他用流利的中文说，”我是马克·施耐德。\"
施耐德家族的现任掌门人，欧洲医药行业的教父级人物。
\"久仰大名。\"薄颜优雅地入座，“不过施耐德先生的中文说得这么好，倒是让我意外。\"
\"这没什么。\"马克笑了笑，\"了解对手的语言，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对手？我心里一紧：这是要来硬的？
但薄颜却很淡定：“马克先生说笑了。我们怎么会是对手呢？\"
\"是吗？\"马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曙光计划'......\"
\"正是要找您谈这个。”薄颜说，“不过，可以换个地方吗？”
车子驶入了城郊的一座古堡。这里是施耐德家族的私人会所，平时只接待最重要的客人。
\"知道我为什么选在这里见面吗？“马克带着我们穿过长长的走廊。
\"因为这里不会有人打扰。”薄颜环顾四周，“也不会有人偷听。\"
\"聪明。“马克推开一扇大门，”请进。\"
这是个巨大的会议室，圆形的桌子周围已经坐了七八个人。
\"容我介绍一下。\"马克说，\"这位是美国辉瑞的总裁汤姆森先生，这位是法国罗氏的cEo让·皮埃尔......\"
全是国际医药巨头的掌门人。
”看来我的计划很受欢迎啊。\"薄颜笑着入座。
\"薄小姐太谦虚了。\"汤姆森说，\"能让药品研发成本降低90%的技术，谁会不感兴趣呢？\"
\"问题是，“让·皮埃尔接话，\"这种技术真的存在吗？\"
\"当然。”薄颜说，”而且已经通过了初步测试。\"
会议室里一阵骚动。
\"可以透露一些细节吗？“马克问。
\"抱歉。\"薄颜摇头，“在合作方式确定之前，这恐怕不太合适。\"
“那你想怎样？”汤姆森有些不耐烦。
\"很简单。\"薄颜环视众人，”我需要你们的资源和渠道，但技术的控制权必须在我手里。\"
\"这不可能！“有人拍案而起，”这种颠覆性的技术，怎么能掌握在一个亚洲小公司手里？\"
“那你觉得应该掌握在谁手里呢？“薄颜反问，“让几个大集团垄断，然后继续维持高额利润？\"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薄小姐说得对。“马克打圆场，”不如这样，我们先看看具体的合作方案？\"
薄颜点点头，示意我打开电脑。
我调出一份ppt，开始讲解我们的计划：通过建立一个全球性的研发联盟，各大公司共同投资，共享技术成果，但核心专利归我们所有。
\"这个方案......\"马克若有所思，\"倒是可以考虑。不过......\"
“不过什么？\"
\"据我所知，\"他意味深长地说，\"宋氏集团似乎也在研究类似的技术？\"
薄颜笑了：\"马克先生是在担心竞争对手吗？\"
\"这不是很正常的担忧吗？\"
“那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薄颜说，\"宋氏很快就会成为我们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马克挑了挑眉，”看来薄小姐胃口不小啊。\"
\"彼此彼此。”薄颜不慌不忙地喝了口咖啡，“比起施耐德家族这些年的扩张，我们还差得远呢。\"
马克笑了：”你调查过我们？\"
\"就像您调查我们一样。“薄颜说，”不过我很好奇，您派范云程来，是真的想收购我们的技术，还是......\"
\"还是什么？\"
\"还是想试探我们的底线？“她直视着马克的眼睛，”毕竟，您应该早就知道范云程不可能成功。\"
会议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其他几个医药巨头的掌门人面面相觑，似乎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向这个方向。
\"有意思。\"马克靠在椅背上，\"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很简单的逻辑。“薄颜说，\"以施耐德家族的实力，如果真想收购我们，根本不需要这么迂回。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们在担心什么。“她笑了，”比如说，‘曙光计划’背后真正的秘密。\"
马克的表情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知道得够多了。”薄颜拿出一份文件，“要不要看看这个？”
马克接过文件，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这是......\"
\"三年前，你们在印度的一个秘密实验室。“薄颜说，\"他们也在研究类似的技术，结果实验室突然起火，所有资料都烧毁了。这是个巧合，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