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沉默,再争论下去两人会吵起来,本就是他在无理取闹。
他也知道未来的他还是他,只是理智清楚,情绪说到想到时,却还是控制不住那股酸意,自己吃自己的醋。
“我只是说说,对不起。”他贴近了她的后背,在她耳后低语道歉。
“嗯。”林若言痒的一激灵,又想远离他的怀中。
“别想多。”他抱紧了她,她嫌这里住过太多人,东北又冷,他怎么会舍得折腾她。
林若言听到这话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了下来,即使她不怎么怕冷,她也不想腿再抽筋了。
外面雪声簌簌,室内是彼此的温暖。
两人相偎静静聆听风雪的声音,一种幸福感在两人心中油然而生。
“小哥,听说江南拙政园那里,有专门为听雨赏雨所建的楼阁,我们将来结婚后,度蜜月时也可以去看看。”
“你喜欢的话家中也可以建一座。”与她分别后,他会努力赚钱。
“再说吧,其实雪落的声音也很好听。”
林若言没说未来的他已准备好了两人的家,说出来估计他又要闹腾。
“再建,中式建筑我懂一些,听雪也能做到。”
张启灵心想,一定要想好安全藏钱的地方,人少战乱又波及不到,机关重重,危险性大又鲜为人知的大墓中应该很安全吧。
......林若言很想说未来的房子和地皮很值钱,更别说中式园林的建筑,远远超过他想的价格,小哥有那么多钱吗?
“蜜月是什么?”结婚....他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家。
“新婚夫妇结婚后的甜蜜生活开始,一般婚后的第一个月被称为蜜月。”
“很贴切,但我觉得婚后一直都会是蜜月。”除却有张守灵参与的那段时间,与她在一起的日子确实很甜。
“小哥,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呀?”
“你在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地方。”
“小哥,你怎么也学的油嘴滑舌起来了。”
“不是油嘴滑舌,是我所思所想。”
“那到时我们没事的话就一直度蜜月,国内去完了,还想去国外转一圈,领略领略不同的风土人情。”
“好。”
“吃各地好吃的美食。”
“好。”
“要拍很多很多的照片,认识不同的人,看很多的美男美女,”
“好,最后一个就不必了。”
“要一起同去同归。”
“好。”
“你怎么一直说好啊?”
“那说嗯。”
...........
两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又变为了平稳的呼吸声。
只有窗外鹅毛般的大雪飘飘洒洒见证了两人此刻畅想的未来,一时间整个天地间似乎都安宁了起来。
第二天起来时,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林若言两人出去吃早餐的时候,发现石坚已经在大堂等着他们两人了。
旁边还跟着一个一二十岁的年轻男子,长的还可以,跟石坚有几分相似,不过眉眼间相比他多了一些阴骛。
.....来的还真早啊。
此时她与小哥并不是易容状态,所以石坚只是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倒是旁边那个穿着军大衣的年轻男子一直盯着她看,脸上露出的笑容让人很不舒服。
这个人一定就是石坚违背门规生下的儿子石少坚。
一把匕首擦着石少坚的脸侧刺入了他后面高隆的沙发靠背上。
对面两人的面色阴了下来。
还不等石坚发怒,林若言就往前走了一步,拉住挡在她身前的张启灵说道。
“石前辈。”
石坚只愣了一瞬,听到熟悉的声音立马反应过来是昨晚那两人。
声音当时听着年轻,没想到真实的容貌这么年轻,只是此人的面相天机遮掩 ,自己竟然看不出过往,连她夫君的面相也只能看出半相。
面相风水上,三师弟要比自己熟练的多,也不知道他能看出不能。
“昨晚我就说过,你我论道,前辈不敢当,互称道友即可。”
他还想从林若言身上找到仙缘,加上对方实力很大可能在自己之上,以己度人,他并不想得罪对方。
“折中一下,我叫你石叔吧,我观你身旁儿子之前所做之事,对你的道心多有影响,石叔你的修炼是否已到了尽头,很久没有突破?”
可能天色寒冷,军大衣保暖的原因,昨晚给石坚的军大衣,如今穿在了石少坚的身上,由此就能看出石坚对他儿子的看重。
但是石坚依仗所学道法,走上邪路,用灵魂出窍的方法,没少对貌美的女子为所欲为。
石坚脸色大变,他身为茅山大师兄,未来的掌门一向被师父要求以身作则,所以一直对外宣称是他的徒弟。
“道友,你误会了,少坚他是我的徒弟。”石坚的笑很勉强。
一旁的石少坚听到这话,本就阴骛的双眼更是变得暗沉无比。
“我能看到一点之前和未来所发生的事情,你的修炼就是因为放任他做的那些缺德事停滞不前,甚至之前积攒的功德也消失殆尽。”
石坚带着他的儿子,自己再与他们同行,就石少坚那样子,自己会忍不住给他物理阉割的。
所以直接上来挑明,让石坚纠正他的儿子,还有想办法弥补以往他儿子犯下的过错。
毕竟他的奔雷法自己很感兴趣,想过用她所学的心法与他互换,让小哥和自己试着能不能也可以手搓雷电。
“而且他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不止是你身陨道消,他只会比更你去的更早。”她直言不讳。
石坚还没说什么,一旁的石少坚就忍不住出手。
“狂妄!”
林若言紧握张启灵的手,另外一手只是轻轻一挥,如同无形的长绳捆绑住一样,就将原本在大厅一侧的石少坚扔出了大厅。
快到石坚没反应过来。
“石叔,你的儿子想必你也了解,他刚才看到我时的想法,也不用我拿到明面上来说。
子不教父之过,石叔,你的奔雷法很厉害,我们要不要先找一个地方切磋一下?”
石坚这种人,只有将他打服加上修仙吊着,他才会狠下心来处理他儿子的问题。
石坚看向门外爬起的儿子,他的嘴角已然出血,心中一痛。
小时候坚儿不懂事,每在外人面前喊他爹一次,回去后他都要打上一顿,再将他关在狭小几乎只能容纳一人的空间中练习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