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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红玉本不想多管闲事,而且,她也没多大胆量。

但看着那么大一个男人被个女人当街叫骂的窘迫样,就觉得可怜。

怜悯心一动,她就下了车子,指责刘雅致。

“喂,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人家都跟你道歉了,也给你赔钱了,你还这么不依不饶的,要不要脸?”

“谁不要脸了?”刘雅致抬头瞪向陈红玉,气道,“你算哪根葱?这儿有你什么事?”

“我是路见不平。”陈红玉也涨红着脸道,“像你看着也不像缺钱的,你就不能宽容点?人家明明急着要去送货,你非得在这里难为人家?”

“要你充什么好人?”刘雅致道,“我鞋子都坏了,脚也肿了,我受伤了,我不该找他赔偿?你倒是想充好人?那你赔啊,你替他拿钱啊?”

“我?”陈红玉心说,她凭啥赔啊?她有钱也不赔。

就看不惯刘雅致那得理不饶人的嚣张样子。

突然,她计上心头,哼道,“行,我赔,你放开他,让他走。”

“你先拿了钱再说。”刘雅致瞪着陈红玉,咬了咬牙说,“二十块,一分不能少。”

“二十块钱?”丁毅都懵了,他一个月也挣不到二十块啊。

陈红玉也是吃惊,“二十块,那都够我一月工资了,你疯了?你脚崴了回去贴点膏药不就行了。”

“说的轻巧?贴点膏药能立刻见效吗?不得在家歇几天?这一歇,我工作就得耽误,单位就得扣我工资和奖金,哼,二十块,那是少的了。”刘雅致恶狠狠的瞪着陈红玉,不是要出头吗?出吧。

陈红玉瞅向丁毅。

丁毅也满脸认栽的神色,“这样吧,同志,我也不能扛着个大麻袋陪你去医院,要不,我先把货送过去,回来再......”

“别想。”刘雅致脚上一动就疼,怎么会等?

“可是。”丁毅也没法子。

陈红玉突然上前,“行了,你先去送,我押在这里。”

说话时,猛地将刘雅致往后一扯。

“还不快走?”

丁毅回神,扛着大包立刻就跑。

刘雅致愣住,还没回过神来,陈红玉猛地将她推倒在地,自己则骑着自行车,哧溜就跑了。

跑了还不忘回头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刘雅致得意的笑。

哼,这女人嚣张又讹人,活该!

“你个贱人!你别跑!”刘雅致气的拍地。

不过,她脚受了伤,又不能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对狗男女一起跑了,气的花枝乱颤,心肝肺都痛了。

另一个路口,陈红玉停在了丁毅前头,笑道,“你跑的挺快,我自行车差点没追上你。”

丁毅回头望了一眼,没见人追上来,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但对陈红玉还是感激,“同志,谢谢你。”

“不客气,是那女人太过分了。”陈红玉笑着说,又抬了抬下巴,道,“你不是急着送货吗?快去吧。”

“嗯。”丁毅扛着麻袋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过身来,似乎向她保证似的,“你放心,我把货送到地儿,就回去送她去医院,我不会逃避责任的。”

说完,一手叉腰,一手扛着麻袋,又跑了。

“额?”陈红玉一阵愕然?还回去?

真是个傻子,人都跑了还回去自找麻烦?

陈红玉没再理会,径直骑车往家赶。

罗杏花离开广播站后,去药店买了药,急匆匆就往家赶。

可即便如此,她仍旧挨了婆婆的骂。

罗杏花没有搭腔,看了看已经放学正在房里乖乖写作业的儿子,默默的进屋,将房门带了起来。

她怕婆婆的咒骂影响儿子的学习。

可越是见她不吭声,宋婆子越是骂的凶,甚至拍着床板,砰砰砰的叫骂。

“我就说你这心野的很,一出门就不知道回来了,出去这么久,魂儿是叫外头的野汉子给勾去了?”

这话,罗杏花不止一次听了,心里实在发呕,就回了一句,“药店人多,要排队,另外,你要的药,不好找,医生又找药耽误了时间。”

“放屁!”宋婆子不信,“这一天天的哪有那么多吃药的?分明是你说谎,你告诉我,你手里头拿的是什么?那也是药?”

罗杏花原是不想说广播站和小礼品的事,但是要是不说,这香皂毛巾还有牙膏就得藏起来,可住在婆家,她能往哪儿藏?

就算不藏,若要拿出来用,这婆子肯定也得质问起来。

想来想去,躲也躲不过,便硬着头皮认了。

“因为路过广播站,我想着之前我中了幸运听众还有礼品没领,就过去领了回来。”

说着,还将东西拿出来给宋婆子看。

“喏,有两块香皂,还有牙膏和毛巾,毛巾是纯棉的,特别软和。”

“我呸,眼皮子浅的东西,这点东西就让你连家都忘了回了?”宋婆子仍旧不满意,就是看她这个乡下婆娘不顺眼,就是想骂。

罗杏花深吸一口气,没再回话,反正东西过了明路了,以后得用。

香皂洗澡用,省的这一家子天天嫌弃她跟栓子身上臭烘烘的,有乡下泥巴味儿。

牙膏也留着自己用,她跟儿子也刷牙了。

毛巾留给儿子用。

哪知,看她把东西往自己屋里送,宋婆子叫道,“你把东西往哪儿拿?”

“放屋里啊。”罗杏花道。

宋婆子嫌弃的瞪着她,“这些东西你放屋里干什么?你还想用吗?你配用这些东西吗?”

她可是瞧见了,这香皂上头的字她虽不认识,但是包装纸上的那一大朵菊花她是认识的,她小闺女平时洗脸洗手绢毛巾用的就是这个,很香,也很贵的呢。

罗杏花咬了咬牙,“给栓子用。”

“他一个小子,用这个做什么?”宋婆子道,“把东西搁这儿,回头给你妹子香菊用。”

罗杏花双手捏紧了礼盒,“......”

“咋地?还舍不得了?”宋婆子顿时来气,“我就说你一个乡下来的婆娘,眼皮子浅吧,香菊那是香泉亲妹子,是你小姑子,你这做嫂子的,得着东西了给小姑子用不应该的?”

见她仍旧不动,宋婆子又恶毒起来,“还是说,你臭不要脸的也想用这些东西,然后好出去勾野男人去?”

“妈!”这时,栓子开了房门,站在房门口,朝罗杏花喊了一声。

罗杏花眼底的湿意,在看到儿子的一瞬,忙收了回去,“栓子,啥事?”

栓子眼神无助却又倔强,声音微颤,“妈,咱们回家吧,回咱们自己的家,乡下泥巴房子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