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雪舞想到的,太上皇。”雪舞冲着太上皇拼命地点着小脑袋,夸张地咕咕道:“姑娘是主子,是我们心目中的神,姑娘大婚,我们做鸽子的没有什么珍贵的礼物可以送给姑娘,只有这样,才能够表达我们心中的祝福,所以,雪舞就把鸽子们都召集到一起,送出了我们最真挚的祝福。”
黛玉把雪舞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太上皇。
“心目中的神!最真挚的祝福!”太上皇听到这句话,再一次感慨自己的眼光,自豪极了,这位神如今已经成为自己的儿媳。
“好极了!林丫头养的鸽子忠心耿耿,孤很是喜欢。”太上皇冷峻的目光扫视一圈,沉声说道:“传孤旨意,从今日起,把鸽子封为国鸟,任何人遇到都要善待,不得私自捕杀,违令者斩。”
“谢太上皇恩典!”黛玉开心极了,冲着雪舞说道:“雪舞听到了吗?太上皇封鸽子为国鸟啦!这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还不谢谢太上皇?”
“多谢太上皇,多谢太上皇。”雪舞明白被封为国鸟的意思,兴奋地绕着太上皇转了好几圈,最后才扇动着翅膀飞出大殿,向三丫报喜去了。
三丫听到后,得意极了。
“这下好了,我们的安全能得到保障了,谁也不能擅自捉我们了。”紫丫开心地说道。
“是啊,以后我们就安全了,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黄丫也非常高兴,冲着绿丫柔声说道:“我们的孩子也不用担心被人偷走了。”
“以后我就可以放心大胆地下蛋了!哈哈哈,太好了!”绿丫高昂着小脑袋,想起来就开心得很。
“走,我们去告诉黑丫和白丫,让它们也高兴高兴!”雪舞向四周环顾了一圈道:“它们不在承寿堂待着,跑哪儿去了?”
话音刚落,黑丫和白丫就飞了过来,雪舞赶紧上前,把这好消息告诉它们。
黑丫听到鸽子被太上皇封为国鸟后,感动得眼里闪烁着泪花,冲着白丫说道:“这下好了,再也不用担心王公公拔光我们的毛烤肉吃了!”
白丫听了,激动坏了,一边飞一边唱起歌来。
“大树伤心的时候,落下几片树叶;小鸟开心的时候,不断扇动翅膀;鱼儿难过的时候,不停左右摇摆,鸽子高兴的时候,就要仰天歌唱。”
“唱得真好听,白丫,从哪里学会的歌?”雪舞和三丫羡慕极了,纷纷围绕过来,“我们也想唱,教教我们吧!”
“没问题,跟我来!”白丫自信满满地引领着鸽群,来到了森林深处的一棵参天大树中央。
这棵大树枝繁叶茂,宛如一把巨大的绿色伞盖,为它们提供了一个天然的舞台。
白丫轻巧地跃上树枝,稳稳地站定,随后示意其他鸽子也整齐地排列在树枝上。
它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悠扬动听的歌唱。
雪舞和三丫紧紧盯着白丫,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与渴望。
它们随着白丫的歌声轻轻摆动着头,翅膀也不自觉地微微扇动,仿佛在为这美妙的旋律伴舞。
雪舞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银白的光芒,每一次张口都显得那么投入;三丫则摆出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虽然学得认真,但偶尔还是会露出几分稚气。
在它们的努力下,很快便掌握了这首歌曲的精髓。
黛玉聆听着鸽子们的歌声,脸上绽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那笑容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而温暖。
她的眼睛微微弯成了月牙形,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既不过于张扬,也不失温婉。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黛玉身上。
暗卫们也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看着黛玉的绝世姿容,想到大婚那天的鸽子阵,无限神往。
突然,一名蹲在房梁上的暗卫,一不留神,脚下一滑,惊慌失措地差点从房梁上掉下来。
细细密密的灰尘洋洋洒洒地掉落下来,太上皇不悦地向上看了一眼,暗卫吓坏了,一个纵身,悄无声息地跪到外面的角落里,等待受罚。
黛玉只看到头顶上闪过一丝阴影,疑惑地看向太上皇。
“父皇,您不舒服吗?要不玉儿替您把个脉?”
“玉儿,父皇没有不舒服,只是看到我们开心而已。”北静王心知肚明,却又不好明说,只能遮掩道
太上皇看到林丫头的笑容,暗暗点头道:“是啊,林丫头来看望孤,孤一高兴,什么事都没有了。”
看到太上皇点头,周围的暗卫都松了一口气,刚才那名暗卫的命保住了,默默地冲黛玉伸出大拇指。
他们深知,作为太上皇的暗卫,一丝一毫的差错都可能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
此刻,那名暗卫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心里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懊悔与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窒息。
太上皇的眼神虽只是短暂的一瞥,但那其中蕴含的威严与不满,却如同千斤重担,压在他的心头。
他回想起自己加入暗卫时的誓言,要绝对忠诚,要冷静果敢,要时刻警惕。
然而,今日的自己,却如此大意,狼狈不堪,如此严重的失职,到底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他突然忆起,曾有一名暗卫,因微不足道的失误,触犯了规矩,而遭受到了极其严厉的惩罚。
当惩罚的决定传来时,那名暗卫整个人如遭雷击,僵立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不敢想象,自己多年来的忠诚与努力,竟会因这一瞬间的疏忽而付诸东流。
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却清晰可闻的声响。
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与悔恨,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连灵魂都被这无情的判决所震慑。
他默默地跪在角落里,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心跳却越来越快。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惩罚,但他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必须承担。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