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一位侦察的小兵慌乱的跑过来,朝梁利笙汇报道。
“什么?!”
梁利笙惊从座起,拍着桌子往下探去。发现,果不其然,山脚下除了看到数颗岩石,及凌乱的箭羽,其它通通看不到了!静悄悄一片。
依稀可见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的尸体。可是,端木军队数量如此庞大,不可能这么少人的!
“你!快下去看看!”梁利笙揪着一位小兵的衣领,怒吼道。
被吼到的小兵赶紧一溜烟的,摇摇晃晃的跑了。开玩笑,不跑留在这里挨骂么?
梁利笙为人看起来斯文,但骨子里极其暴虐。
曾有将士不听他的指挥,被他抓起来严打几顿,还用各种脏话侮辱其人。
所以他们其实都有点怕他。
“报——军师,我、我们中计了!”
一刻钟后,那位小兵慌乱的跑了回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神色慌张至极。
“我们快跑!底下全是稻草人!端木军追来了!”
“什么?!”梁利笙心中一惊,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他们来不及逃跑,四周忽然传来了端木人的号角声。他们,被包围了!
言祁带兵将羌芜军队包围了起来。看着他们军营弹尽粮绝,众兵只剩下冷兵器,赤手空拳的样子,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
“冲——”
言祁做了个手势,命令众将士一拥而上,将羌芜军包围了起来。浩浩荡荡的端木军瞬间杀了过来,将呆愣在原地的羌芜人抓住。
方才,他们在言祁的指挥下,并未进入山路中。而是绕路,从背后一条隐秘的路,悄悄爬了上来,将羌芜军包围。
还等他们将全部武器放光后,才杀进来的。
饶是副将这么阴险的人,都不禁对言祁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言将军,手段他自愧不如!
接下来,端木军队像猫捉老鼠一般,逗弄着羌芜人。抓了又放,放了又抓。好不容易有几支军队逃了下去,却发现山上轰隆隆的,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是岩石!
“可恶!”一位羌芜的副将咬咬牙狠狠的骂道。
“阴险的端木人!”
阴险的端木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他们赶了下去,然后用同样的招数对付他们!
可没办法,当下的他们,只能像老鼠一样四处逃窜着。
哪怕他们逃得再快,可依旧比不过岩石的冲力,一大支军队全军覆没。
副将揪着众兵的衣领,将他们当成人肉盾牌格挡着,勉强逃了出来。他心中除了对端木人的恨意,还滋生着对梁利笙的恨。
可恶的梁国人!若不是他的诡计,他们怎会如此惨烈!
副将阴暗的想道,说不定梁利笙就是端木人派来的奸细,故意搞死他们的!
这样想着,他转头瞥了前方跟他一样逃出来的梁利笙,心中怒火越烧越旺,明明是他想的馊主意,却跑得比谁都快。
“干什么!放开本王!”
梁利笙正在逃跑中,忽然发现自己被一双健硕的手臂抓住了。他回头,发现是副将,暴躁的吼道,嗓音如沙砾般粗狂沙哑。
“干什么?呵!老子死之前先打扁你!”
副将一把将他按倒在地,拖到了一个山洞中,一拳冲他脑门砸了过去。
久经沙场,日日行走在刀尖上的人,那坚硬的铁拳可不是梁利笙这种养尊处优的皇子能抵挡得住的。
他一开始还愤怒,后面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晕头转向,感觉整个人脑袋疼得快撕裂开。
“饶、饶命啊......”
他目光中满是屈辱与不甘,可求生的本能让他臣服。不得不低声下气的哀求着副将放过他。
可副将身经百战,对于真假求饶早就分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怒火中烧的他,又怎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平日里他就看不惯他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了!
“将军!他们在这!”
在梁利笙快要咽气之际,一位小兵冲到了山洞外,眼尖的指着洞内的二人。
“好!擒住他们,重重有赏!”言祁挥手,立刻下令。
浩浩荡荡的端木军队瞬间将山洞包围。
副将见状,一个慌神,立刻将梁利笙一把扔到地上。趁门口守着的小兵不注意,一个偷袭冲了出去。
可言祁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一把锋利的长枪飞过,瞬间刺中了羌芜副将的大腿,他踉跄倒地。周围的端木部将一个眼尖,瞬间擒住了他,将他绑了起来。
“走!攻打羌芜!”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整支军队瞬间沸腾起来。齐刷刷的欢呼着。他们扣押着抓到的羌芜人,浩浩荡荡的朝他们的主阵营跑去。
那驻扎的一千多人,羸弱不堪。不够一刻钟,尽数被端木军擒拿下!
......
“言将军回来了!”
京城内,各地百姓都涌了过来,热闹欢呼着。
早在前几日,他们就收到了前线传来的喜讯,羌芜人大败!言将军带领的队伍不仅击退了羌芜人,还一路攻打到了羌芜皇城。
慌乱的羌芜皇帝无奈投降,向端木求饶,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最终为了讨好端木,还派了公主过去和亲。
但端木老皇帝有了上一回梁国的教训后,连忙拒绝了和亲。更何况,他也有心无力了。
自从上次命悬一线后,他醒来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进入衰老,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加上京城近一年来发生的众多事件,官员大洗牌,早已让他无暇自顾。
干脆下诏书,让年幼的太子继位了。
太子虽年纪小,不过11岁。可处理起事情来有条不紊。
且他从小就敬佩言祁,这次言祁归来,他也准备了最大规模的欢庆仪式欢迎他。
“小悠。”
言祁一袭银甲,手拿红缨枪,骑在高大的马鞍上,表情肃杀冰冷。
金色的阳光照在他妖孽无双的脸上,显得他整个人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俊美非凡,神圣至极。
忽然看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瞬间冰雪初融,笑得温暖明媚。
他将手中的荷包郑重的握住,放在心口处,缓缓朝那个人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