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王诧异的目光中,黑神之刃以灵巧的轨迹,先后切上两人的身体。
下一幕,让他惊呆的事情发生了,两人若无其事的抖了抖身体,体表那层火红色的纳晶虫子又汇聚成一面红色的墙,封住了黑神之刃进攻的路线。
“去时空裁决阵中。”干夏虎目看向那边光柱阵中还在不断喷发的时空风暴,对丹芭说了一声。
五门经劫阵发动,将两人传送了进去。
两人一入时空裁决的阵中,时空乱流识别到主人,就自动分开了一条路,容他们进入了阵法中央。
干夏放心不下魔星魄等人,又打出一道黑光出去,疾奔二人之所。
阴王意识到他的意图,马上操纵黑神之刃拦住那道黑光。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黑光竟然只是干夏虚晃一招的路子,下一幕,魔程二人的身体已经被万千缕蔚蓝光芒托举着升上了天空,没一会又缓缓降落在了时空裁决中心。
阴王被气得噎住,指挥着黑神之刃对阵法外围一顿狂轰滥炸,以示溢愤。
摩地剑等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赶了下来,看见阴王不敢怠慢,以魔萨之礼拜见。
摩地剑目光炯炯的看着时空裁决的阵法说道:“这是魂王的神器,原本在他的爱妾身上,为什么又落到这人手上了?”
阴王合计了一下闯入阵中的可行性与代价,开始萌生退意,面上露出一丝苦涩,忽又想起一件很久以前击杀强敌收缴的纳晶武器,又生出了希望。
阵中的干夏突然感到一阵心惊肉跳,他迟疑不定的向上望去。
一件通体灰白的纳晶武器呼啸着从天而降,速度极快,破空声大作,沿途燃烧出无尽的火焰。
干夏手忙脚乱的召过一投时空乱流向上拦截而去,再打出一大片白霰结晶在头顶上方,以防万一。
轰降一声。
那未知灰白武器接触上时空乱流的瞬间居然自爆了。
爆炸带来的强大冲击力,撕碎了整个天空,干夏等人脚下一空,失去重心,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里不住飞去。
眼看远表象世界越来越远。
干夏召唤出幻神器,将遗留在上方的时空乱流悉数吸回,一个翻身跃到幻神器之上,驾驭着它那庞大的机身,在黑渊里行驶着,寻找其他人的身影。
“丹芭。”他首先发现了丹芭的存在,这会的她紧咬牙关,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
她的身上无数神机不死虫,正在忙碌地修复着她的胸膛之处。
她受伤了?
刚才那一阵爆炸,实在太厉害了,可能只有干夏侥幸之极,没有负伤。
他伸手拂出一股蔚蓝光芒,缠住丹芭飘浮的身体,将她扯了过来,然后轻轻地将她放平在幻神器上。
丹芭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嘤咛一声,眼皮眨动了几下,微微睁开:“这是哪啊?我们死了吗?”
干夏喜出望外道:“没有,我们还活得好好的呢。”
丹芭蓦然一阵无声的呛息,干夏示意她不要慌张:“这里没有空气,快改成纳道呼吸法,并用护体纳能保护住身体,定能无虞。”
他环顾四周,脸上现出焦急万分的样子:“糟了,姑姑他们不知道在哪了,要是出点意外窒息可就不好了。”
“那我们快去找他们吧,我没事。”丹芭挣扎着坐起来。
两人相互搀扶着在方圆未知范围内不停搜索着,他们的体能也来到油尽灯枯的地步。
“不行了。让紫袍他们来吧,我们休息一下。”
“知道了,我已恢复过来了。”紫影一闪,紫袍出现在二人的前方。
“好,那就交给你了。”
幻神器巨大的舱室之内,干夏和丹芭促膝相谈,两人耳磨鬓厮,举止亲密。
丹芭眼中痛苦不已:“我现在都想起来了,我千不该万不该,生你的气,我错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干夏轻声柔和地道:“没事,我知道,你是被加喀窃走了时空记忆,这并不怪你。想起来了就好,没事啦,宝贝。”
两人经历千辛万苦,终得圆满结局,重归于好,皆喜极而泣。
“要不躺下休息会吧?”干夏心中还荡漾着和好带来的喜悦和甜蜜,温柔的将她推倒地上。
“你想干嘛?”丹芭紧张地问道。
“没干嘛!就想抱着你,这一切太不真实了,我真的没想到,还有和你再续前缘的一天。”干夏说着整个人压了上去。
丹芭脸上红起来,呼吸急促:“是真的,孩子。我是活生生的人。”
干夏不由她分说,伸嘴就霸道地封上了她的樱桃小嘴。
情泪止不住的滑落脸颊。
幽芸丹芭,在不久的将来,并不存在,被重合世界素衣美女落羽梦代替。
上天有眼,时空召唤,冥冥之中,再给了他一个弥补过往的机会。
“有病啊你......外面还有人呢......唔......”舱室内传出来丹芭幽怨的声音。
虚空之中,渐渐出现了云收雨的身影,映入舱室。
她那对星眸含恨,侧身而视。
等干夏看时,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怎么了?”丹芭见他忽然停下,痛楚的皱起蛾眉问了一句。
“没什么呀。”干夏有心瞒她。
他接收了一遍时空中传回来的讯号,隐觉不妙,未来时空中的自己返回未来时也看到了这种异象。
(参见我另外一部作品,讲述的是两个不同时空下的自己。)
云收雨,究竟怎么了?
她到底是谁?
看得出这是一个诅咒。
“呜,你轻点,压疼我头发了。”
丹芭委屈的撒娇道。
半天之后,二人休息足够,回到了上面。
紫袍正紧张万分的驾驭着幻神器躲过一片无光区域。
“那是什么?”干夏惊奇地问道。
紫袍解释道:“无光区域,就是光都逃不出来的地方,是西陆飘浮一族的殉葬之地。”
“这么说,我们现在已经在西陆了?”
“不是,这里曾经也是飘浮和圣族大战的地方,有那么多战死的人也不奇怪。”
干夏看了一眼身后活动着手脚站起来点头哈腰的程大赤,嘶了一声:“搜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找到姑姑的下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