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轻舟等人一听是害乔茜破相的阮云蘅宣她进九阙后宫,立刻想阻止。
乔茜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但这九阙后宫,她是非去不可。
抗旨,可是要诛九族的。
她不想死,也不想害徐毅死。
更何况现在徐毅和韩云安还在当朝太师手里。
主要是她的脸已经被毁,于淑妃阮云蘅来说,没有了任何威胁。
这次阮云蘅让她进宫,估计还是医治她的脸。
见她执意要去,任轻舟等人只能放弃阻拦。
不过,任轻舟怎么可能放任让她自己一个人进那危机四伏的九阙后宫。
李文也跟着前往。
……
淑景殿。
“爱妃,朕之前不是说,让徐乔氏留在淑景殿,直到把你的脸治好吗,你怎么让她离开了?”
自那日任玄雍见到乔茜不俗的容颜,便时时想起她,甚至在批阅奏章时,脑中也会浮现她曼妙的身姿。
这样一个娇人儿,到时躺在他的怀里,又是怎么样的迷惑人心。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嫁了人。
但是,这样的美人儿,嫁人又如何,说不定比之后宫之中其他美人儿,更懂床榻之上的情趣。
想到这里,任玄雍不禁有些浮想联翩。
阮云蘅被任玄雍揽在怀里,自然没有错过他的所有反应。
待看到身边这个一国之主眸中渐渐染了些情欲,身子不由得一僵。
好在她想起那日殿中被鲜血染红的脸庞,僵硬的身子瞬间就恢复了柔软,眼中也多了丝得意。
声音透着股娇嫩,让听闻之人感觉浑身好似被柔软的羽毛拂过,顿时浑身酥麻。
“皇上~,您来臣妾的淑景殿是看臣妾的,还是来看徐乔氏这个乡野村妇的?”
话语中带着一点醋意,但又恰到好处,不让人为之反感。
任玄雍挑眉,被淑妃阮云蘅撒娇的声音取悦,揽着柔软腰肢的手收紧:
“当然是来看朕的爱妃的。怎么,爱妃吃醋了?”
说着任玄雍一手抬起阮云蘅的下巴,摩挲着她软嫩的皮肤逗弄打趣。
“臣妾哪里敢吃醋。您是皇上,自然是想见谁就见谁的。
只是皇上正陪着臣妾,臣妾希望当下的皇上只属于臣妾。”
“哦,就连给爱妃看病的人也不能想?”
“那倒是没有。臣妾这不是听到皇上您提到她,就想起令臣妾害怕的事了吗。”
“害怕?缘何害怕?难道是那徐乔氏做了什么,吓到了朕的爱妃?”
“是呀,您是不知道,那日在臣妾的淑景殿中,可是好大一滩血呢。”
血?
任玄雍眉心紧皱。
既然已经见了血,说明发生了大事。
可如果发生了大事,为何没有人前来禀报他这个九阙之主?
“发生了何事?爱妃不妨细细说来。”
阮云蘅见已经引起了皇上的注意,正打算顺水推舟,把徐乔氏毁容的事说出来,好让皇上断了对徐乔氏的心思。
不想她还没开口,就听到宫人来报,说三皇子带着徐乔氏以及李文已经来到了淑景殿门口。
听闻此言,任玄雍只能把刚才的问题暂时搁置一边,传唤任轻舟他们三人进殿。
当他的视线落在乔茜身上时,明显停滞了。
随即便紧盯着乔茜缠着白布的脸颊不放。
直到任轻舟给他请安,这才回过神让他和徐乔氏以及李文起身。
“淑妃娘娘,劳烦您把手伸出来,民女好给您诊脉。”
看到皇上在这里,想到淑妃阮云蘅之前说的皇上似乎看上了她,乔茜极力避开任玄雍的视线,甚至想当他不存在。
于是想着尽快给淑妃阮云蘅诊治完好赶紧离开。
在皇上面前,阮云蘅倒是乖巧不少,听到乔茜的话,很是配合的把手伸了出来。
任玄雍一边注意着她们两人那边的动向,一边声音低沉询问他那很少进宫的第三子有的没的。
半刻钟后,乔茜收了脉枕,向阮云蘅恭敬行了一礼,然后才道:
“淑妃娘娘,您的脉象已经没有什么异常。民女看您脸上的肿包也基本全消。
从这两者来看,您已经无碍。不过,这几日还需巩固一下,记住,饮食还是如前两日,要清淡,不要用其他药物。”
听到自己的脸已经好了,阮云蘅很是开心。她终于不用再戴那劳什子的面纱了。
还有,也不用看到德妃那得意的嘴脸了。
最主要的是她不用再担忧会失了皇上的宠爱。
“皇上,您听到没有,臣妾的脸好了。您看看,是不是好了?”
淑妃不顾还有外人在场,兴高采烈的扑到任玄雍的怀里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任玄雍听到这话,忙低头看怀中的人儿,这才发现摘了面纱的阮云蘅的脸果然已经恢复,仔细瞧着,不仅恢复如初,而且皮肤看着比之前还要水嫩光滑。
这个徐乔氏有些本事。只是她又为何把脸捂得这样结实?
那日他见到时,她可是没有遮面的。
任玄雍拍了拍怀中的人儿,示意她先起来。
然后才看着乔茜问道:
“徐乔氏,朕的爱妃的脸好了,但你的脸这又是怎么了?”
立在一旁的阮云蘅听到任玄雍问出此话,不禁有些紧张。
她手握成拳,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乔茜,生怕她说出实话。
要知道,在这后宫之中,皇上最讨厌的就是后宫妃嫔因争风吃醋而闹出什么丑事进而损了皇家的威严。
“哎呦,徐乔氏,你不会是又像上次进宫那样过敏了吧?”
不等乔茜开口,阮云蘅故作惊诧喊出声。
她的声音有些过于大了,很难不引人注意。
乔茜不由得瞥了她一眼,对于她如此做的小心思似有所察。
不禁在心里嗤笑一声,不过因为徐毅和韩云安的关系,并没有点破她,而是搬出了她在来的路上就想好的说法:
“承蒙皇上和淑妃娘娘关心。民女的脸之所以捂着,不是因为如之前那般过敏,而是民女在家中处理药草时,不小心用匕首伤了自己的脸。
因伤口有些深,经过处理,这才包扎了起来。”
“伤了脸,那真是太不小心了。不过伤口深不深?可会留疤?”
任玄雍对乔茜感兴趣,本就是因为她的脸,其次才是她的曼妙身姿。
要是脸丑了,那身姿再美又有何用。
不知道的人听到这话,还以为皇上是个亲和的。
但在场熟知他的人却见智见仁。
任轻舟眯起了眼睛,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父皇,心中升起了戒备,同时在心里暗暗发誓,绝不能让他的小师妹步上母妃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