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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筑凤台 > 第45章 奸夫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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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笙蹙眉看着谢砚之,见他一脸郁色,似乎伤口真得不舒服,言行也没有无礼的地方,还是站起身,请他去偏殿坐下。

“请侯爷脱下外袍。”

衣裳半落,露出了当日的伤口,多半已经落痂,新长出来了粉白的皮肉。但确实有几处地方,出现了一片片的红斑。

也不知道是经了什么东西。

他竟然说的是实话。

昀笙心中讶异,还以为谢砚之是为了给自己找茬,故意使了个借口。

“侯爷来的路上,都遇见什么了?”

“宫里那么多花花草草,本侯又担心陛下的病情,哪里记得清除?”

昀笙又看了会儿,让人带过来清凉去毒的药膏。

一张纸条从谢砚之的袖口露出来,被塞到了她手里。

“……”

昀笙快速地收进去,听到他用气音问道:

“是陛下教了你北定军的密文?学得倒是快,难怪这么快就把本侯抛诸脑后,昀笙,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她不是第一次听他用这种轻浮的语气油腔滑调,闻言往他两个穴道一点,满意地听到他吸气的声音。

“我说真的,昀笙,太后那边已经注意到你了,你真打算继续陷在宫里吗?不怕他们要了你的小命?”

“他们暂时还要不了下官的小命,侯爷现在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的命吧。”

昀笙用小刮刀将伤口表面的一层绒毛状的物事给去除了:“侯爷背上这个,不像是意外,倒像是人为。”

正好和谢砚之背上用的药物相克,而且这么严重的程度,绝不是宫里闻一会儿东西就会造成的后果。

“——您的衣服?”

谢砚之的目光一沉。

他忽而将中衣脱了下来,细细看了内里,脸色不太好看。

这件中衣看上去没有异样,但有些针脚处,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谢砚之对吃穿向来不经心,这段时间又全身心投入了饶青的案子和对陈琏的调查中,也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到这细枝末节的变化。

有人对他的中衣动了手脚。

“侯爷回去后每日都得涂抹上这些药膏……平日吃食也得精心。”

“多谢。”谢砚之正色道。

偏殿的一角,被季迟年从药室赶出来的襄宁公主,躲在垂帘之后,望着眼前的这一切,睁大了眼睛。

不多时,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得愤怒。

得知谢砚之来看望皇兄,她立刻便赶过来了,谁想到正好碰上这……

奸夫淫妇!

还在兴庆宫的偏殿呢,就把衣裳脱了!

难不成……就是因为崔昀笙,谢砚之才拒绝了自己吗?

襄宁公主火冒三丈,正想揭穿这场奸情,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钉住了脚步。

脸上的血色褪去。

她屏住呼吸,慢慢退了出去。

“嗯?”

昀笙见谢砚之忽而偏着头不语,有些疑惑。

“……没什么。”谢砚之听到了脚步、心跳和吸气声,辨认出来是公主,见公主走了,没有多话。

现在对襄宁公主,他能躲就躲。

当日,原本打算继续照顾皇帝的襄宁公主,立刻前往了延寿宫。

“母后……不好了!”

襄宁公主意识到不对劲,慌里慌张地向自己的母后求助。

“急什么?”太后对她很是亲切,见这孩子跑得额角都是汗,连忙让宫人伺候小公主。

“母后!儿臣有要事禀告!”

见襄宁公主神情恍惚,一派焦急,太后也肃然起来,屏退了左右。

“发生了什么事情,教你这般慌张?”

“儿臣今日去探望皇兄的病情,正巧遇上了宣平侯来此。”襄宁公主想到那个可能性,眼泪盈盈,“结果让儿臣看到,皇兄身边那个司药官,和宣平侯私下见面,还颇为熟悉的样子……母后,儿臣害怕。”

虽然有儿女私情在前,可是身为宗室公主,襄宁公主转念一想,便想到了“边疆统帅和皇帝贴身的司药官交往密切”这件事情本身的可怕之处上。

如果说,崔昀笙从一开始就是宣平侯,安插在皇兄身边的棋子。

而这枚棋子现在还受到了皇兄前所未有的信重。

那不是说明,皇兄的性命都被捏在了宣平侯手里吗?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襄宁便是浑身冷汗,几乎快把自己的心给吐出来。

这比什么“奸夫淫妇”的戏码,更让她害怕。

她可以接受谢砚之心有所属,甚至要娶别人。

可却不能接受……他是乱臣贼子。

于是,她立刻想到了母后。

自从父皇和母妃去世之后,母后和皇兄就是待她最好的人。母后睿智强大,一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也能最快地找出应对之法。

听襄宁说完前因后果,太后也快维持不住端庄的表面了。

不是,这个崔昀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难不成,她真是狐狸精变得吗?

一个皇帝,一个宣平侯,都是男人里顶顶难啃的石头,怎么偏偏都对她亲热起来了?

太后心下摇头。

心中一边可惜,一边欣赏。

早知道她这么有用,从一开始哀家就不把她直接扔不杏林了,幸好还没被季迟年药死!

“母后知道了,襄宁放心,母后会派人暗中查清楚的。”太后眯起眼睛,“绝对不会任凭他们肆无忌惮。”

襄宁公主在太后这里哭诉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觉得安心。

等到人都走了,太后敛起原本的慈母笑容。

“崔昀笙,和谢砚之?”

崔衡和江述云,和谢家都没有关系,在此之前也没有调查出来过,谢砚之的人和崔衡有所联系。

所以……他们是现在才勾结到一起的吗?

不一会儿,高明泰走了进来,禀告了太后委派给他的另一件事情。

“太后娘娘,苏昭容——苏氏罪妇,已经被挑断了手脚,送进不杏林了。”

这个贱人,之前伺候她的宫女可都招认了,没少在宫里骂他是“阉狗”。

如今倒让她看看,落在他们这等阉狗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好。”太后无所在意,“传话给季迟年,新的药人到了,随便他用。以后就不必再用崔昀笙给陛下试药了。”

这么好的一枚棋子,若是药坏了,不能生育,岂不是可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