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珩膝行往前一步,期待地看着易遇慈,“我挑了很久,想着我和宝宝在一起,没有个钻戒不行,就偷偷出去买了,想给宝宝一个惊喜。”
言毕,他又懊恼地垂下脑袋,“我不是故意骗宝宝我在家的,只是惊喜的保密工作必须做到位嘛,哪知道宝宝还是知道了。”
五克拉的钻戒熠熠生辉,在灯光下泛起五彩斑斓的光芒,易遇慈被闪了一下眼睛。
听完赵青珩的话,满腔火气哑了喉,原本打算落在他身上的鞭子也落不下去了,“你,去买戒指,送给我?”
赵青珩不明所以地睁大眼睛,认真地点头,“当然。”
不然他送给谁?
还有谁配?
只有他的宝宝才值得他用心对待。
易遇慈坐直了身体,捂唇轻咳一声,突然觉得手中新买的小皮鞭重如千斤。
看着小狗狗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她还怎么下得去手。
“宝宝喜欢吗?嘿嘿嘿。”赵青珩止不住地傻笑,“我趁宝宝睡着的时候偷偷量了宝宝的指围,所以应该是合适的,如果款式不喜欢的话我明天再去给宝宝买。”
听着他小嘴不停巴拉巴拉,易遇慈脑子里只有两个大字——想亲。
“你过来些。”易遇慈朝他勾了勾手指。
赵青珩又往前一步,膝盖抵住沙发腿,微微仰头看向她,戒指盒还固执地举在手中。
易遇慈用马鞭挑起他的下巴,仔细打量着他的面容,随后俯身,送上自己的唇。
赵青珩就着这个姿势,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圈住她的腰往前,掌握主动权,跟她抵死纠缠。
分开时,两人呼吸都略有些急促,易遇慈将头埋在他肩窝,匀了匀呼吸才道:“那在环球门口,跟你站在一起的那个姑娘是谁?”
“嗯?”赵青珩的手轻轻在她蝴蝶骨摩挲着,脑中回想起早些时候的画面,哦了一声,“你说她啊,她是我弟弟的未婚妻。”
“她们马上结婚了,在环球刚好遇见,我弟去给她买奶茶,她就跟我聊了两句。”
赵青珩扶起易遇慈的身体,认真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声音略微嘶哑,“宝宝,我发誓,我是第一次见她,如果不是她跟我弟走在一起,我认不出她的。”
弟弟的未婚妻在跟他说两人的婚礼,眉开眼笑的模样让他当时便想到了易遇慈。
给她买戒指的冲动更甚,他甚至等不到弟弟买奶茶回来便急匆匆和弟媳告别进了商场。
“宝宝,你在因为这件事生气吗?你看到了对吗?”
“你别生我的气,我以后再也不跟别人说话了。”
他皱着一张脸,万分紧张,握着易遇慈肩膀的手都捏得紧紧的,手背青筋毕露。
易遇慈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心里有些刺挠,像有个小人拿着小针一遍遍刮着。
她厌恶别人的欺骗,但赵青珩的欺骗是为了给她买钻戒。
在他回来之前,易遇慈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质疑他。
但赵青珩捧着戒指,就像捧着自己滚烫的真心,献宝一般要交给她保管。
思绪纷扰复杂,易遇慈倏地想到一件事,食指挠了挠他的喉结,“你有个弟弟?”
喉咙有些痒,赵青珩轻咳一声,伸手握住她作乱的手,“嗯,关系一般。”
如果不是前几天回家,弟弟帮自己说了话,他根本不想搭理他。
他拉着易遇慈的手轻轻晃了晃,分开她的手掌,缓慢而坚定地跟她十指紧扣,“宝宝,收下我的戒指好不好?”
要他的戒指,也要他。
他们从此作伴,永不分离。
“唔。”易遇慈含糊地应了一声,捧住他的脸,“那你以后不准再骗我。”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准再骗我。”
“不然就直接分手。”
分手这两个字的威力太大,分量太重,赵青珩被砸得当场愣在原地,瞳孔颤抖,声音里都带着几分惶恐,“不分。”
他举起三根手指发誓,“这一次是我考虑不周,没有下次了,我绝对不会再骗你了,宝宝你别不要我。”
赵青珩说着说着眼泪就含在了眼眶里要落不落,水润的眼眸看起来楚楚可怜。
“宝宝,求求你,我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
他可以不要家人,不要弟弟,不要家产,他只要易遇慈。
赵青珩实在太没有安全感了,他想牢牢地圈住易遇慈。
不惜一切方式和代价。
“好了好了。”易遇慈低头看了一眼闪闪的钻戒,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伸出右手,“给我戴上就赶紧去做饭,饿了。”
“收到。”赵青珩眨掉眼眶中的眼泪,吸了吸鼻子,珍而重之地将钻戒推进易遇慈的指间,最后还捧着她的手看了许久,印上自己的吻。
“戴好了,宝宝是我的了。”说着说着,他的眼眶里又涌出了泪花,颇有几分喜极而泣的意味。
赵青珩极快地用手背在眼角抹了一把起身,“我去做饭,宝宝坐一会。”
易遇慈盘腿坐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个能看到赵青珩背影的姿势,盯着他忙碌的身影看了许久。
嗯,厨房太小了,影响他的发挥,是该搬家了。
给赵青珩准备一个大一点的烘焙房,他应该会喜欢吧。
易遇慈名下有几套别墅,在搬来这里之前她一直都住碧水湾,感觉是时候搬回去了。
她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了一条消息,又想起妈咪跟自己说联姻的事,点开和妈咪的对话框。
[易遇慈:妈咪,我有男朋友了,不联姻。我跟你说我自己谈的这个是救赎文,比你那个先婚后爱霸总文好多了。]
[易母:?不信,哪天带回来我看看。]
[易遇慈:行。]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赵青珩做了四菜一汤,把所有菜端到餐桌上,在厨房拿碗筷的时候,他的手机亮了。
赵青珩盯着来电显示看了很久,把碗筷放到餐桌,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宝宝,先吃饭了,我去接个电话。”
易遇慈换了家居服,把马鞭放到它应该待的地方,又洗了手才出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