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斯,你觉得一个灵气活化境界的高手,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想杀掉救了自己命的人?要不是迫不得已,一个灵气液化境界的人,会主动招惹灵气境界比自己一个档次的高手?”
逻辑,绝对是个好东西。起码维泽这种出于逻辑推理的反问,让桑吉斯直接陷入沉默。
足足间隔了半分钟,那家伙才重重突出一口浊气。“的确呀!要是没有丑事被发现,一切都很难解释。不过维泽,你能相信你么?”
没说话,维泽转身渠道自己房间,将那个在恶魔下水道里找到的小银酒壶丢给桑吉斯。后者抽出里面的小纸条,然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字条多了许多字迹。良久,才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沃特先生,已经意识到自己会死吗?维泽,你是说,你找到了这个小银酒壶之后,又见到了那个人?”
“没错,我是在恶魔高塔一个大殿里发现他。当时他只有一颗人头,却没有死,据他自己说,大殿里所有人都是恶魔领主的面首,他也是其中之一……”
“好了,没必要再说了,他已经死了,不是吗?”
桑吉斯闭着眼睛,活像要说服自己一般说道。“维泽·萨特亚,我们还是来谈合作吧。那么,你能为我提供什么?”
也没多说什么,维泽从怀里取出装着五百毫升驱邪圣水。这,并非原装圣水,而是用了那种瓶子,而桑吉斯接过那瓶子圣水,打开瓶盖闻了闻,这家伙那双有毛病的眼睛都开始放光了!
“啊!真没想到,我在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如此纯净的驱邪圣水!”
说着,这家伙一仰脖,接连喝了好几口,随后,他又将那圣水,倒在了他那双怪眼上。
“啊——”
惨呼,黑烟,血水。维泽有心过去看看,却被对方伸手阻止。
“我没事的。这双眼睛,只是受了恶魔邪术的侵袭。现在邪术没了,应该可以慢慢恢复。”
狠狠地恢复了一会灵气,就见桑吉斯从怀里拿出一个仅有五六公分的小号灵技玉册丢给维泽。
“好了维泽,我的回礼,要觉得不满意,我还有别的。”维泽也没多说,将意念沉进去一解读。里面,只有一个剑系灵技,分影瞬杀剑,听上去就很牛掰的样子,实际上也是,因为玉册说的很明白,这个灵技,是第七等黄铜级灵技。一瓶水而已,居然能换到这种灵技!饶是维泽心志坚定,都按捺不住眼皮直跳。
“桑吉斯,我还是不理解那瓶圣水对你的价值,但这个灵技,我还是感觉有些过于贵重了。”
“贵重吗?也许吧!”像滴眼药水般又挤了几滴圣水在双眼上。桑吉斯笑的很是开心。
“不过维泽,你是不是忘了,对于灵气液化境界的灵技士,黄铜级灵技,学会的难度还是太大了一点?好了,还是说说这驱邪圣水吧,你要是能再提供一些,我还可以用灵技或者你想要的东西做交换。”
“哦,你们还打算跟恶魔作对?”“没错。呵呵呵,也许我们这种人,是没有任何立场说消灭恶魔。但是,我们真的想继续。”
“继续?直到魔界的恶魔全部被消灭么?”
说是这么说,但对于这个桑吉斯,维泽的感觉还真挺不错。跟对方要做什么没关系,他只是单纯觉得这次的合作,让他很舒服。只是单纯的交换双方需要的东西,没有其他想法,也没有任何让人感觉厌恶的举动。
“如此,还是一劳永逸吧。”
说着,维泽取来一个小铜盆,用自己灵气,在铜盆底部灵刻了一个符文。符文灵刻完了,他又取来一壶清水,将水倒入那个铜盆后不久,里面清水,便开始泛出不同寻常的明亮银光。
驱魔符水,源自符箓术,具有驱邪圣水和净化之水双重效果的符水。方式有些变化,但说白了,其实就是把制作驱魔符水的符文,灵刻在物品上。而之所以维泽会想到这个,只因为这个符箓是他们平时用来处理酿酒原料用的。
恶魔蜂蜜,恶魔红果,天生就有侵袭人类的恶魔邪力。普通大麦,也或多或少带有一些魔界特有的污秽魔气。不好好净化一番,恶魔们不在乎,但人类可没法安心喝。当然了,不管这驱魔符文平时用来干嘛,总比利用银酒壶制作一点点劣质驱邪圣水强太多了。
按说面对这种继续的符文,那个桑吉斯应该非常急切才对,然而那个从装扮到气质都非常低调的家伙,此时却显得异常平静。
“制作驱邪圣水的符文么,呵呵,我能说,不愧是能杀死恶魔领主的勇者,竟然还有这等珍藏么?”
对于桑吉斯,这依旧太贵重了吗?维泽正要说些什么,后者忽然将那小铜盆端起,将里面的驱魔符水一半倒进驱邪圣水的瓶子,另一半,则倒在他那双被恶魔邪术折磨了许多的眼睛上。黑烟,没有冒出,毕竟之前的驱邪圣水,已经彻底破除了恶魔邪术。不过驱魔符水的净化效果,却还是将桑吉斯的眼睛还好好的净化了一番。
“不好意思,弄湿了你的地方。”
这番浇淋之后,桑吉斯的气色,又比之前好了许多。伸手入怀,一下取出五个跟之前一样大的小灵技玉册。“萨特亚先生,这是我这次能拿得出手的所有东西。我们银色除魔队,欠您一个大人情,只要您吩咐,我们就是全军覆没,也要帮你完成。”
“人情什么的,就不必再提了。反正,我是不会认的。我只是用了一种驱魔符水的制作方法,跟你交换了五个灵技,仅此而已。”
素未相识之人,能合作固然是好,可一旦牵扯到人情,无疑会平生出许许多多的麻烦。意念一一沉入刚到手的灵技玉册,维泽还是非常满意的。
“好吧,既如此,就当这只是一次交易。以后我不会在意人情的事了。”
桑吉斯也是人精,见维泽这么说,也意识到自己所谓的人情,对于维泽可能只是负担。